“海兒,封神量劫將臨,你還不出關嗎?”通天問道。
“師尊,老祖曾言藏器於身,但現在並不是待發之時。”敖海回了一句。
通天看着眼前的大徒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百萬年時間,敖海已然登臨準聖。
但是具體境界,連通天都有些摸不清楚。
這小子,連自己這個做師尊的都瞞。
但是通天敢肯定,敖海定是當之無愧的截教第一人。
然而敖海不爭不搶,甚至是藏了名。
除了自己知道他的一點底細之外,其餘截教門人都以爲敖海連大羅都沒突破。
不僅截教,幾乎整個洪荒都這麼覺得。
藏的真是太深了!也不知以後要坑誰……
“那海兒,你對封神量劫怎麼看?”通天再次問道。
“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師尊能告訴我,您認爲截教是洪荒第一的教派嗎?”敖海問道。
“是!”通天回答的很乾脆,甚至是有些自傲。
巫妖量劫之時,他因爲弟子的緣故和元始起紛爭。
當時元始及門人都說他門下皆爲披毛戴角,溼生卵化之輩,各種瞧不起。
但是現在,他八大親傳具皆爲準聖修爲,隨侍七仙各個都是三花聚頂大羅神仙。
除此之外,截教更是號稱萬仙來朝。
反觀闡教,那元始說自己只收根性好的生靈,結果手下準聖只有南極仙翁和雲中子兩個。
十二金仙更是因爲突破不了準聖,成了勾起封神劫數主要誘因。
兩相對比,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師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難道您忘了嗎?”敖海嘆聲道。
“海兒,如今我已經成聖,難道還庇護不了我徒弟?封神量劫來臨之際,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若是他們還上榜,便是命數。而且,闡截二教相爭,我不信我截教會輸!”通天說道。
敖海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師尊成聖後,膨脹了。
這,不好……
在通天走後,站在一邊的青衣少女道。
“師尊,截教有師祖庇護,應當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您是不是多心了?”這就是敖海大弟子,青珠。
那條曾經被陳軒點化的小蛟龍。
“洪荒有六聖,六聖之上有道祖。封神量劫實則乃是闡截兩教之爭,元始師伯是道祖親傳,你覺得道祖會偏向誰?”敖海沉聲道。
“你師祖秉承截取一道生機之念,有教無類,截教萬仙來朝聲勢浩蕩,但是你師祖偏偏只教術,不幫他們塑本心,遲早會出問題。”
敖海閉關沒錯,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只是他不想管也管不了罷了。
在通天的庇佑下,截教是洪荒第一大教派,若是真出了什麼大事,截教肯定沒想象中的那麼牢固。
只是如今通天太自信,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師尊,那怎麼辦?”青珠有些慌亂道。
對於自己師尊的話,她很信服。
“是,師尊!”青珠領命離開。
朝歌城,一個手裏拿着帆布,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老者緩緩走進了城中。
“這,就是朝歌!”姜子牙擡頭望去,繁榮入眼。
本來在安頓好了之後,宋異人就死命張羅着給姜子牙找媳婦。
這讓姜子牙落荒而逃,以進朝歌爲由跑路。
如今走進朝歌城,他其實有些不信,這般昌隆的商朝會有朝一日滅亡。
不過他這次,是來打探消息,然後尋找自己大哥所言的那個老神仙。
這時,他耳邊就傳來一陣議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大王下令,從今天開始,每家每戶都需要去那什麼奇技院領取種子,說是那些種子能讓糧食產量翻倍。”
“這種話你也信,反正我是不信。耕地收糧是我們老百姓的生路,要是到時候那種子出了什麼問題,最後還不是我們遭殃?”
“但是那又怎樣,大王下達的命令,你們能不聽?”
“反正我不聽,我自己種自己家留下的種子,我家種子每年產量都高。種那妖女弄出來的種子,誰知道糧食能不能喫?”
“對,說的對!”
這不禁讓姜子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種子?商朝以農爲本,當代人王居然在種子上動手,不怕出問題嗎?”
最後他也沒多想,就準備找個地方擺個算卦攤,多打聽點消息,結果就發現了個同行正坐在不遠處朝他招手。
姜子牙愣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道:“老丈,我不在這擺攤,我去別處擺。”
他還以爲是同行相妒,所以人家不讓他在這擺。
“不是,我就問問,你也是算命的?”
這問話的除了陳軒還有誰?
“是啊!我出來擺攤給家裏增點收入。老丈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姜子牙笑道。
“別走,別走,你先別走。這樣,我給你錢,你給我算個命怎樣?”陳軒摸出兩個銅板丟在桌上。
“老丈你是開玩笑嘛?同行是冤家,沒聽過算命的找算命的算命。”姜子牙樂了。
“那我這個算命的偏偏就找算命的算命。”陳軒回道:“得,你就說算是不算。”
“算!算,老丈算什麼?”姜子牙笑道。
“我想讓你算算,這商朝還有多少年國運!”陳軒看着姜子牙道。
姜子牙又是猛地一愣,隨即道:“老丈,我功力短淺,怕是算不出這麼高深的東西來。”
陳軒道:“你是算不出還是不敢說?”
姜子牙默然,想要從陳軒身上看出些許端倪,但是又什麼都看不透。
甚至在暗地裏他運轉了術法去算眼前這個老人,更是一片茫然。
姜子牙有些懷疑,眼前算命的老人就是去過自己大哥家的那個老神仙。
同時他也開始懷疑,這老人並不是闡教中人,因爲那些闡教的師兄們,不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