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人？
他怎麼沒聽過？
但是這一念算盡洪荒諸生，好大的口氣啊！
這諸生是否包括聖人？
是否又包括鴻鈞？
太裝逼了！
“本座確實不敢殺蚊道人，但是敢殺你！”冥河厲聲道。
“你殺我？我猜你不敢。”陳軒笑了笑。
“那你看我敢不敢！”冥河冷笑，拿起元屠劍就要動手。
一個小小金仙就不知道哪裏聽來了一些辛密，就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不知道他冥河人狠話不多？
“當初，你能造出阿修羅一族，是不是在血海得到了一枚玉簡？”陳軒施施然道。
似乎沒有將冥河的殺意放在眼裏。
而冥河，在陳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猛地一抖，一臉驚駭。
“你又知道了？”
關於蚊道人和他的那個辛密，或許還能靠猜猜到一點。
但是當年血海中漂浮着的玉簡，好像只有他知道吧！
正是那枚玉簡，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了準聖圓滿，離聖位只差一步。
“我都說了整個洪荒沒有我不知道的。”陳軒輕笑：“所以，你欠我大因果，你敢對我動手嗎？”
冥河額上青筋跳動，怒了。
但是眼前這個道人說的沒錯，這麼大的因果，他還真的不敢動手。
“滾！都給我滾！”冥河叫道。
打又打不得，除了趕走還能怎麼辦？
“我們走可以，但是你會失去一樁大機緣，你確定讓我們走嗎？”陳軒再次道。
冥河不吭聲，只要我不說話，哪怕你嘴巴再能說，你就拿我沒轍。
而且，如今的他，對什麼大機緣都不感興趣，除非……
“這關乎到你能否登臨聖位！”當陳軒一開口，冥河差點破防。
冥河此人，向道之心彌堅。
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爲成聖而奮鬥。
這話真的說到他內心的渴望上了。
但是，他又悶哼一聲。
成聖？
哪有這麼簡單？
“我沒騙你，當年我只是留下一枚玉簡，就讓你得到了那麼大的好處。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沒有讓你成聖的法門？”陳軒道。
冥河面色猛地開始變換，終於忍不住了：“什麼辦法？”
因爲陳軒說的確實有理啊！
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一邊的申公豹直呼好傢伙。
果然老師出馬，就沒有忽悠不到的人啊！
“成聖之法彌足珍貴，我爲何要告訴你？”陳軒反問。
冥河：“？？？”
你特麼把我胃口吊出來了，又不說？
幾個意思？
“那道友想要什麼？”冥河故作鎮定。
此時此刻，他內心的渴望已經到了極致。
就算陳軒在這時候要他的業火紅蓮，要他的元屠阿鼻他也會允了。
結果……
“我要求不高，你爲我效力萬年，我助你成聖。”陳軒淡淡道。
“轟——”
這話音落下，幽冥血海中驚起驚濤駭浪，血海之上，更是血雨飄落，聲勢駭人。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血海誕生的先天大神冥河老祖，就算那幾個聖人來了，也休想讓我臣服。”冥河道。
“效力萬年，誰說是臣服了？不過是合作關係，你幫我做點事罷了。”陳軒道。
冥河眼神明滅不定，他有些動搖了。
合作？
這還行！
“什麼事？”冥河問道。
“你先答應下來，肯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一下，三息過後，我就會離去。”陳軒開始報數。
“三！”
“二！”
“你怎麼數的這麼快？”冥河幽怨道。
陳軒心想，我給你數個‘二’出來都是好的，要是孔宣來了，直接就‘一’了。
“趕緊的，都快成聖的人了，磨磨唧唧，機會只有一次，也不是非你不可。”陳軒催促道。
冥河咬了咬牙：“好，我同意，爲你效力一萬年，但是不準讓我做太過分的事情。”
“善！”陳軒笑着應下：“把這契約籤一下。”
說完，一張泛着金色光芒的紙張就飛到了冥河面前。
冥河遲疑。
“爲何不是天道起誓？”
洪荒中，公認天道起誓最公正，突然一份契約，冥河心裏沒底。
“天道不公，我信不過。得，你愛籤不籤，不籤算了。”陳軒說罷就要把契約給收回來。
“籤！我籤！”冥河咬牙切齒。
被喫的死死的。
成聖機緣，可遇不可求。
這也是當年陳軒埋下的釘子埋得好，要不然還忽悠不到冥河。
冥河看了一遍契約，很快就簽好了，一臉憤懣的把契約給了陳軒。
而且他確實感受到，自身被什麼東西給牽扯住了。
“不錯！”陳軒收起契約點了點頭。
“呵，說我爲人奴僕，自己不也是一樣？好好跟着老爺，前途無量。”蚊道人奚落道。
冥河直接跳了起來。
“不是奴僕，我籤的是契約，我只是和他有合作關係。”
蚊道人嗤之以鼻，自己騙自己？
隨後，陳軒看向一邊的申公豹：“剛纔的過程，你都看到了嗎？要想拿捏住一個人的軟肋，要知道他內心的渴求。若你之前說自己有助他成聖之法，你看他會不會說話。”
“你要敢想，敢做。誰都有慾望有追求，大能聖人都一樣！”
“老師，受教了！”申公豹眼裏滿是亮光。
今天這一堂課，當真是精彩。
冥河滿頭黑線：“你……你們認識？申公豹叫你老師？他不是闡教門人嗎？”
“實不相瞞，申公豹是我打入闡教的，讓其混入西岐，也是我的謀算。”陳軒也不遮掩，很坦蕩。
簽了那份契約，縱使聖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冥河就特麼直接震驚了。
？？？
還能這麼玩？
同時又有些後悔，如果他之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那你是要算計元始？”冥河說完自傲道：“我雖然不入聖，但還是能從聖人手下逃脫的。”
“元始？他也配讓我這麼認真？”陳軒不屑道。
冥河瞪大了眼。
好大的口氣。
“我目前的博弈對象，是鴻鈞！”陳軒擡頭望天。
“撲通！”
冥河一屁股重新坐回了蓮臺上。
開門，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