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那邊可以收尾了,吾前去接應他們。”
“闡教門人根腳皆深厚,只是那元始不懂得珍惜,要是入了我佛門,定要好好培養一番。”接引笑道,隨後看向陳軒:“師弟,當初聽你的果然沒錯,這燃燈是個人才。”
“那是自然!”陳軒毫不客氣的收下了接引的讚美。
當然,他更想看到燃燈那個王八蛋看到自己後是什麼反應。
當年讓你偷襲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小心眼.陳
就在準提離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接引皺了皺眉:“何人擅闖我靈山聖地?”
“稟聖人,外面來了一頭準聖牛妖,說什麼要找自家老爺。”一個靈山弟子道。
“牛妖!”接引微微一愣。
靈山外,白牛手握鋼叉,化身巨大的牛頭人。
“爾等趕緊讓開,我是你們祖佛的坐騎,前來尋找我家老爺。”
那些守山的僧衆,被震的一愣一愣的。
而且好巧不巧,這話還被看熱鬧的蚊道人給聽到了。
祖佛?
不是自家老爺嗎?
自己纔是老爺的坐騎!
這丑牛哪來的自信?
居然敢胡說?
忍不住!
“呔!你這夯貨,少在這裏胡言亂語,祖佛怎麼會有你這麼醜的坐騎?”
聽到這聲音,白牛怒了,看向前方一個瘦小的道人。
雖說佛門聖地出現道人有些奇怪,但是白牛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哪來的混賬,本座就是我家老爺唯一的坐騎,你看我這一身漂亮的白毛,看我這飽滿的肌肉,這正是一個坐騎該有的素養。”白牛悶哼道。
蚊道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譏笑道:“我告訴你,老爺的坐騎,只有我蚊道人才能勝任,你,不行!”
白牛怒了!
他能容忍別人說他醜,說他粗魯,但是他絕對不容許別人說他不配做老爺的坐騎!
白牛一雙牛眼死死盯住蚊道人。
“原來你就是那個搶走了我坐騎位置的賤貨,我插死你!”
白牛拿起鋼叉,就往蚊道人身上招呼。
蚊道人本來就只是大羅,不如白牛。
看着白牛來襲,怪叫一身趕緊跑路。
“娘嘞!這頭牛妖殺蚊了啊!老爺救命!”
“你看我不扎死你!”白牛大叫。
靈山的僧衆一臉懵逼。
這是坐騎之位大爭鋒?
蚊道人和白牛一個跑,一個追。
“夠了!”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定住了一牛一蚊,正是接引出手。
當看到接引旁邊的陳軒,白牛熱淚盈眶,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爺,白牛可算是找到您了。您知道我找您找的有多苦嗎?”
陳軒看着白牛,嘆息道:“你有心了!”
他本來準備日後再把白牛找回來,結果這傢伙自己跑到西方來了。
蚊道人一看不對勁,也知道了白牛真的是老爺坐騎,急忙哭嚎道:“老爺,這頭白牛太放肆了,他居然用叉子叉我,還……還差一點就把我叉死了……”
你怎麼比丹丘還會演?
白牛也不甘示弱:“老爺,您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一個坐騎,結果……嗚嗚嗚……”
蚊道人見狀一陣惡寒,一頭肌肉牛在這裏裝柔弱?
不過他也不是喫素的。
“老爺,這牛妖看上去又醜又老,騎牛還硌人,哪有我背上舒服?我還有翅膀……”
“你放屁!老爺不要聽他胡說,他一個大羅金仙,怎麼配當老爺的坐騎?”白牛叫道。
“你才放屁!”
“你再說一句我插死你!”
“……”
“行了,你們別吵了!”陳軒哭笑不得,就兩活寶。
白牛和蚊道人又對視一眼,齊齊扭頭。
再說東方地界,燃燈帶着慈航等四人架着遁光往西方而去,而在他們身後,南極仙翁正騎着一隻白鶴,緊追不捨。
“燃燈師叔,你們這是要幹嘛?爲何要前往西方?”
在不久前,南極就發現燃燈等人鬼鬼祟祟。
特別是在玉鼎‘叛教’之後,南極仙翁覺得自己作爲闡教大弟子,就應當守護好闡教。
今日,他總算是抓到了燃燈等人的把柄。
“南極師侄,闡教待我等如草芥,良禽擇良木而棲,我等欲前往西方投奔靈山。”燃燈說道。
“大膽!”南極仙翁陡然暴怒。
他還以爲燃燈會找一些藉口,結果居然這麼坦誠?
而燃燈的坦誠,也讓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闡教待你等不薄,爲何選擇叛教?”南極仙翁冷聲道。
“待我們不薄?是待你們不薄纔對吧!”文殊冷笑道:“南極師兄,你捫心自問,我等在闡教中過的是什麼日子?靈寶靈寶沒我們的份,資源資源沒我們的份,還要處處受到排擠,我們爲何不能走?”
“放肆!若非我闡教,爾等能有今天的成就?靈寶還有資源,師尊自然有考量,豈容你們置喙?”南極厲聲道。
“那南極師兄,我呢?我要的本來就不多,爲何三番五次讓我犧牲色相?”慈航質問道。
南極仙翁一陣語塞,過了一會道:“師尊讓你出力是看得起你。”
“好一個看得起,這闡教辱我,我不待也罷!”慈航惱怒道。
“和他說那麼多幹嘛?元始偏心,我等爲闡教重傷,連療傷的藥都不給我們,待着還有什麼意思?”懼留孫毫不留情道。
“好!好!你們好的很!”南極又看向燃燈。
“燃燈,我看慈航他們四個還沒有叛教的膽子,你爲何唆使他們?當年你落魄,可是師尊收留了你!”
“收留?是把我當成闡教的看門狗了吧!還有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拿我燃燈當師叔看待過?那元始,給過我半點尊重?”燃燈反問。
“此事,師尊很快就會知曉,你們真以爲能逃得掉?”南極仙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