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擊碎洪荒世界,恐怕擊碎整個洪荒所在的宇宙,都是等閒!
此時此刻,衆人心頭捏了一把冷汗。
剛纔那敲鐘之人,莫不是要身隕在鴻蒙意識這一擊之下?
然而,就在那能夠粉碎宇宙的一擊落下時。
突然,一道長河從天而降。
河裏,流淌着銀白色的河水。
在河水中,呈現的是一幅幅生靈的面孔。
在河水中,展示出了各個生靈的生老病死。
在河水中,彷彿蘊藏着無窮的時光與歲月!
在這條長河出現的那一刻,鴻蒙的一擊,也落入了這條長河中。
但是,卻只是讓這條長河中的河水,泛起了一絲波瀾罷了。
嘶——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剛纔鴻蒙意識那一擊,他們或許不知道具體有多強,但也知道無比駭人。
結果,卻被一條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長河給吞噬的連渣都不剩,甚至連一點浪花都沒打起來?
恐怖如斯!
“這是……時光長河!”鴻蒙意識收手,眼裏帶着一抹驚訝之色。
時光長河和命運長河並列。
都位於那虛無縹緲之地。
命運長河掌管衆生命運。
時光長河掌管衆生的過去、未來、現在三身!
只有超脫了這兩條長河,才能算是真正的超脫。
然而超脫時光與命運,又是何其難!
恐怕,就連聖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之前摸到半步大道境界門檻的命運,也不過是能運轉半條命運長河罷了。
但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完整的時光長河。
這,如何不讓鴻蒙意識感到驚訝?
甚至,剛纔的有些忌憚,變成了一絲畏懼。
但是不等他繼續多想。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河流緩緩地流淌而來。
裏面同樣蘊藏着衆生,而衆生又被河水給牽扯,推動,以一種奇妙的軌跡在運轉。
“命運長河!!!”
這次,鴻蒙意識直接驚呼出聲。
一條時間長河的現身,能讓其有些畏懼。
但是命運與時間長河同時出現,那麼他就徹底慌了。
到了他這一步,他很清楚,只有達到了那一步的存在,才能夠將這兩條河流駕馭。
這種存在,不是自己能夠匹敵的!
逃!
鴻蒙意識只有一個想法。
“大手筆,那位前輩當真是大手筆啊!命運與時間長河齊現,唯有大道才能做到吧!”盤古同樣驚歎不已。
“這……難不成就是你家老祖的出場方式?”五行眼裏異彩連連。
這是條真大腿!
趕緊想辦法抱上!
“我都說了,我家老祖強大無匹,乃是大道境界強者,你還不信。”敖丙冷哼道。
“不敢不敢,兄弟,我和你交情也不淺,帶我一把如何?”五行諂媚道。
“看我心情!”敖丙傲嬌道。
鴻蒙意識看着兩條流淌的長河,冷汗直冒,膽顫到了極致。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自己被洪荒世界禁錮,根本就跑不掉。
“不知是哪位前輩蒞臨,洪荒之主鴻蒙有失遠迎,還請不要怪罪。”鴻蒙意識深吸一口氣,行了一禮。
五行極度不屑,剛纔那麼囂張,結果現在就慫成這樣。
欺軟怕硬!
但是等鴻蒙意識擡頭,發現除了兩條長河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反應。
更沒有人出現。
鴻蒙意識壓住心中的狐疑,再次高聲道:“前輩,吾乃洪荒之主,還請出面讓吾盡一下地主之誼!”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時間和命運長河開始往不知名的方向流淌,隨後仿若化作虛幻一般,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了。
彷彿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過了一會,一道光芒浮現。
緊接着一座古樸的大鐘緩緩從天柱之下升起。
洪荒之中有名的鐘形靈寶就是東皇太一的東皇鍾和丹丘手上的蕩魂鍾。
這兩件寶貝,都是先天至寶。
但是,這個剛出現的鐘形靈寶,並非那兩尊。
而是一座從未在洪荒中出現的寶物。
在其上,雕刻的是各種飛禽走獸,花鳥蟲魚。
一眼望過去,似乎所有的妖屬都歸於其中。
那些洪荒中的妖族,不管是小妖,還是準聖境界的大妖,看到此鍾,沒由來的就浮現出一種想要臣服的衝動。
“嗡嗡嗡——”
這時候開天斧魂發出陣陣響動,似乎被那鍾引起了共鳴。
“此鍾,不屬先天靈寶之列,乃是混沌靈寶!”盤古嘆聲道。
自從洪荒誕生,便容不下混沌靈寶的存在。
比如開天神斧就化作三件先天至寶。
比如造化玉碟不得完整。
鴻蒙意識心裏更慌了。
隨手招來命運和時間長河,更是能在洪荒中保存混沌靈寶。
這人,他真的惹不起啊!
緊接着,從那尊大鐘之下,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
“鴻蒙,拜見前輩!”鴻蒙意識趕緊行大禮。
可是當洪荒衆生髮現那大鐘底下之人容貌的那一刻。
居然集體失聲了。
“額……不必多禮……”
一道戰戰兢兢地聲音響起,這讓鴻蒙意識一陣疑惑。
待他擡頭看過去的那一刻。
怒了!
“玄都,怎麼是你這螻蟻!?”
鴻蒙意識冷聲質問!
而大鐘底下的人影不是玄都又是誰?
可衆人皆知,玄都不過是準聖巔峯的存在。
放在之前的洪荒,算得上一把好手。
可是……
放在此處戰場,根本就不夠用啊!
鴻蒙意識一口氣都能將其吹死。
至於玄都也很慌啊!
慌的不行,都快嚇的哭出聲來。
他可是見識過鴻蒙意識有多強,要是給他另外的選擇,他死都不願意直面鴻蒙意識。
可惜,他沒得選。
就被陳軒推了出來。
救命啊!
我要回家!
而此刻,天柱之下的陳軒用手摩挲着光潔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以系統之力短暫的喚出時間與命運長河,應該夠震懾鴻蒙意識了吧!這局,應該是成了。”
隨後他又瞟了玄都一眼。
這娃還是太老實了,不經嚇,要是丹丘在,鐵定能把鴻蒙意識唬的一愣一愣的。
至於他自己爲何不出去?
說實在的,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