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喰種在打英的主意!
是誰!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動他!
鋪天蓋地的殺意猶如洪水猛獸快要將他淹沒。他死命壓制着這股殺意。左手大拇指死死壓住太陽穴,緩輕腦部的不適。
他還未失去理智,他知道,現在的他面部沒有任何遮擋。這股殺意會給自己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僅剩的一絲清明在看到英消失在無人的小巷時徹底消失不見。
永近也快瘋了。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在神社祈福時不夠虔誠,所以神明開始找自己麻煩了。一開始就有人跟蹤自己,雖然在之後放棄,可又來了喰種,還不止一個。隨後那讓人膽寒的視線注視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不過……爲什麼會覺得那殺意有些變扭
大腦飛速運轉,他可不要死在這種地方。
這個時間,人員已經變得稀少。要甩掉這些傢伙只靠那些小學生的手段可不行!
那就只能兵行險招!
永近匆匆邁入小巷,這樣的小巷在東京不知道有多少,而死在這種地方的傢伙更是無法計算。
永近英良明白,喰種的感官有敏銳。要瞞過可不是那麼簡單。
得快點,在這短短几秒的時間內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毫不猶豫的咬破手腕,讓血染紅外衣。
“靠,好像咬的太深了。”
猩紅的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從身體裏流逝。
還得再快一點!
岔路口到了。之後……
冷靜,冷靜點。這裏可是東京,況且這一區自己可是閉着眼睛都能到達目的地!
用力將染血的外衣撕開,拋到另外兩條小巷,自己則往另一條狂奔。
死死摁住流血的手不讓血繼續流出,眼前卻開始泛黑。
糟!失血過多!
漸漸發寒的身體,因流血而冰冷到麻木的手讓他不得不靠着附近的牆壁支持自己站立。
該死!不可以停!那樣的陷阱能爲自己爭取的時間有限。而且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不可以!現在覺對不是休息的時候!
勉強撐着身體繼續前進。快一點,在快一點。只要順着這條小巷回到外面,自己就得救了。
刷————
身後傳來風聲,永近幾乎本能的蹲下。
腦子裏警鈴大作。
該死!還是沒有在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嗎?
真的到這裏就結束了嗎?
爲什麼會這麼的不幹?腦子裏模模糊糊的閃過幾張血淋淋的畫面。果然,有些東西越想逃越是……逃不掉啊!
抱歉了啊,研。要是可以的話真的很想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不過上蒼好像不允許啊。也是,那麼幹淨純粹的你,我這樣的傢伙怎麼有資格?
“呵呵!”冷嘲熱諷的聲音狂妄至極。讓人恨不得好好把他暴打一頓。
“喲!這次的獵物還真是長了點腦子。”
戲謔有帶着濃烈的恨意,糟!想無視都做不到!
“啊啊,哥哥也真是的,要是聽我的早追上了。”
隨後而來的人加劇了永近內心的恐懼,果然還有。
可他已經看不清了,過度失血讓自己的眼前糊上了厚厚的“雪花”。
“誒呀!獵物竟然不跑了!”爲首的喰種用腳踢了踢永近。語氣極爲惡劣。
“喂!快跑啊!你這隻‘豬’快給我站起來跑!”
這個混蛋!
力氣這麼大!
永近儘量將自己蜷縮起來。用爲受傷的手臂徒勞的擋住
咔嚓!好清脆的聲音。
再也承受不住了!永近用盡力氣嘶吼,像只絕望的幼獸。
是了,不管目睹過多少黑暗,不管心智怎樣強大。他……也還是被父親努力保護起來的孩子。
獵物痛苦的哀嚎明明那麼刺耳,可在弒殺成,性的喰種面前卻成了最美妙的音樂。獵物拼命的反抗成了狩獵者的餐前助興表演。
永近覺得現在的自己和這兩隻喰種就像是貓和老鼠。
貓永遠喜歡在抓到老鼠後盡情戲耍。而自己就是貓手中的“老鼠。”
“嘿!還沒死呢!”
之間的喰種失了耐性。想要在一腳踹死獵物。
刷——
“啊!!!!!!!!!!!”
永近抱緊自己,似乎這樣可以多保護自己一點。
這是……爲什麼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咔嚓咔嚓!
似乎奏響了地獄的樂章。
來人周圍的空氣肉眼可見的扭曲,張牙舞爪的尾赫長滿觸手。像是蜈蚣。
莫名出現的人擋在金髮人類面前。本是狩獵用的器官在那人身後舒展開來微微向後。
好像要將這個人類包裹在其中。只是畏懼着什麼不敢動作。
他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空靈的聲音飽含殺意
死神發出了邀請,他要讓眼前的人消失。因爲不可原諒!
“你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