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圭太被打暈在地,現場雜亂不堪!很明顯,有人劫走了永近英良!
左眼的猩紅一閃而過。殺意鋪天蓋地的襲來,周身的威壓讓四周的空氣微微扭曲。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要去把英救出來,去把那重要的人救出來!
這個念頭剛剛成型金木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追了出去,與剛好跟來的竹之內圭吾擦肩而過。
“誒?!金木!”
竹之內轉身看向金木,想叫住他,問問發生什麼事了。可是金木根本來不及,或者就沒想理會他。所以迴應竹之內的,只有匆匆離去的身影。
悻悻的收回手,竹之內轉身看了下廚房,這才發現出大事了!不過要是永近那就的話,應該有能力脫險吧。
糾結了好一會兒,竹之內還是追着金木離開的方向跑了。
該死的,就算知道永近的厲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至於到現在還在廚房的地板上躺屍的藤原同學……已經被金木他們所忽略了。反正藤原這傢伙生命力還是十分頑強的,多躺那麼幾分鐘也沒什麼大問題……或許吧。
靠着喰種敏銳的嗅覺,金木迅速鎖定綁匪的位置。人還不算多,就三個。沒問題!
鴿灰色的眼睛閃着寒光,金木跳上樹幹,飛速前進。畢竟被綁的可是永近,那傢伙可是金木視之如生命一般的,重要的人啊!因爲這個人,金木纔會覺得活着有意義,有希望。
英,在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我一定,一定會找到你的。
喰種體質特殊,體能更是遠超常人,但是金木此時滿手都是汗,因爲緊張。從知道永近被不知名的人帶走開始他就一直在緊張。
身後的樹木飛速倒退,他與永近的距離不斷縮短。到了,就在前面。
金木加快步伐,從樹上跳下,正好擋住劫匪的去路。
夜風吹動了黑色的發,一身黑色的浴袍與黑夜融爲一體,也將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襯得慘白,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喂!前面的,給大爺我讓開!”
扛着永近這坨肥肉的人有些不滿,現在本就是晚上,路不好走,加上身上的傢伙又重得要死,他已經很煩躁了,所以說話也不怎麼中聽。
“放下他。”
金木什麼也不想管了,眼風凌厲直奔主題。
三人立馬明白了金木的來意,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道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把你們的命留下!”
冰冷狠辣的字眼從薄脣裏一字一頓的吐出,金木緩緩上前,手習慣性的舉起。
啪
啪
啪
關節摩擦的聲音奏響了死亡的樂章。
瘦削的身影挺拔的在夜風中佇立。帶着王者的威儀一步步像自己的獵物靠近。
扛着永近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因爲帶着永近英良,金木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自然要比其他兩人強上太多。
濃濃的殺意讓這人吞了吞口水,扶着永近的手下意識的握拳。不知該如何是好。
“以呆——”
之前被劫匪弄暈的永近突然大叫起來。打破了這壓抑的局面。不過被劫的人絲毫沒有被劫的自覺,剛醒來就大聲控訴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了?啊?!我都不反對你們弄暈我了就不能等停下來到了目的地之後在弄醒我啊!還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很痛的好不好!”
此時劫匪的內心簡直就是崩潰的。看看看看,他們這都劫了什麼人啊!
至於永近爲什麼這麼淡定當然也是有原因的,他又不是沒被劫過,而且次數還不少。所以自然就習以爲常了。不過這次他算漏了一個人,金木研。
他必須承認,在見到金木研時,他慌了神。他害怕金木受到傷害。所以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金木,把頭扭回去悶聲道
“你們不是趕時間嗎?要是在再不快點煮熟的鴿子可是會飛走的。”
金木,相信我,我會平安回去。
三個匪徒似乎緩過神來,正要離開卻被金木攔住
“我再說一遍,把他放下!”
金木的話讓永近更慌了,他讓匪徒快點就是想趁匪徒沒意識到他對金木的在意之前離開,保證金木的安全,可是金木這樣一再阻攔可是會激怒匪徒的!
“金木你瘋了嗎?”
永近大吼,
“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趕緊離開!”
金木擡起頭看向永近,鴿灰色的眼眸在夜晚愈發沉寂,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可是英你在這啊,我不會讓英有危險的。”
兩人的對話提醒了匪徒什麼,其中一個匪徒摩拳擦掌,眼裏滿是貪婪的目光。
“我就說嘛!原來是這樣。既然不想離開那就一起吧。有你在就不怕這小兔崽子跑了!”
“鬼,我們上!”
名爲鬼,或者代號是鬼的傢伙站到叫自己的匪徒的身旁擺出格鬥的姿勢。
永近大吼
“笨蛋,還站在哪裏幹嘛?快跑啊!”
金木皺眉,他突然也有種大吼的衝動。
憑什麼?英,憑什麼要我跑?我會保護你的啊!我不需要你擋在我的面前替我承擔。
“永近英良你給我閉嘴!”
金木握緊拳頭,聲音透着怒意,這怒火比之前更甚!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事!”
說完,金木突然發難,後腳發力,幾個助跑後屈膝直直砸在匪徒的臉上。動作迅速,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到那人的慘叫。
而金木就好像沒聽到一樣,雙腳夾住那人的脖子往上發力。身形比他魁梧了不知道多少的壯漢在他的手底下竟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躍至半空,金木鬆開對那人的桎梏,在慣性的作用下,那人像導,彈一樣飛了出去。
金木沒管那傢伙,藉着重力拉住一旁的傢伙來了個狠狠的過肩摔。
嘭——
就好像計算好的一樣,重物落地的聲音異常的同步。
但是金木沒有就此停手,再次蹬地,纖細的手臂蘊含着巨大的力量,直直的砸在扛着永近的劫匪的臉上,在劫匪鬆開永近飛出去的瞬間,金木穩穩的抱住永近。解開永近身上的繩索。
永近瞪大了眼睛,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等回神時就看到金木那雙眼灰色的眼睛。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金木這樣的眼神,嚴肅的,認真的。就和小時候教導他體術的導師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更加冷漠。就像是……真的變成了玻璃珠一樣。
還不等金木開口訓話,永近就看到之前被金木用過肩摔撂倒的匪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神兇惡的看着他們。
而現在,金木是背對着他的!
金木說了什麼?
他沒注意,
他只看到匪徒扔了什麼東西過來。時間好像變慢了……
他一把把金木拉到自己自己身後。
……
之後呢?
他有些看不清了。
最後的一切都定格在金木驚慌失措的臉上。
他好想摸摸兔子的臉,告訴他,沒關係的。只是……他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