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還未停穩,一個身着大紅色風衣的女孩兒便迫不及待的往下跳,可把接機的人給嚇壞了。但女孩卻沒那自覺,才落地便直奔接機隊伍而來。
“uncle!好久不見!”
“歡迎回來,我們的小公主。”
男子上前給了女孩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讓下人去取女孩的行李。
“走了,帶你回家。”
“咦?uncle,尼桑怎麼沒來?”
“他啊!”男人頗爲嫌棄的開口:“那混小子說什麼課業繁重,不來了。”
“啊?”女孩兒語氣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活力滿滿的調侃道:“難得尼桑想好好學習,可真不容易。”
“哼!”
男子冷哼一聲,好像氣還沒消一般。
女孩兒很快就察覺到男子的不滿,當即將話題轉向別處,免得到時候uncle那那位尼桑出氣。
要說這可是她那位尼桑獨有的特權,要是換了別人,她肯定是要繼續添油加醋,而後作壁上觀好欣賞一番好戲。
………………
在公園事件過去的三天裏,江口筠一差點沒哭死。雖然那幾位警員把他們帶去警視廳沒多久就放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噩夢纔不過剛剛開始!
公園事件過去的第一天,他的鬧鐘不知道什麼原因,說壞就壞!害得他遲到不說,還被老師狠狠批了一通。而後是他的書被調包,不過掉包就算了,那包里居然還是小‘黃‘書!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兒,嘩啦啦從包裏掉出來,搞得他尷尬不已,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而下課後,他照常和幾個同學一起去學校食堂喫午餐,本來以爲那麼多人,整他會有些困難。但他明顯低估了對方惡作劇的水平,裝有大量芥末的便當還是被準確無誤的送到他手中,更恐怖的是那水!居然都長青苔了!
不過這都不算上什麼,最驚悚的一次他差點連小命都沒了!沒直接當場嚇暈過去那是他該死的素質好!
你說說他這是得罪誰了他?各種亂七八糟的事都能被他趕上,難道真是衰神附體了不成?
“我說兄弟,這那是什麼衰神附體啊!明擺了就是有人在整你啊!”
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堂本光信在聽了他的訴苦後,慢悠悠的晃起了手裏的水杯。讓人感覺他喝的不是一杯普通涼白開,而是一杯上好的紅酒。
“你說的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江口筠一反問,一把奪過好友手中的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氣勢十足!
“問題是要怎麼把這人找出來!”
“這簡單啊。”
堂本光信慵懶的笑着,開始有條不紊的分析。
“這幾天你所經歷的一切與其說是有人整你倒不如說是有人在報復你更爲貼切。所以要找出這個人你最好好好想想你都得罪過些什麼人。”
“得了吧!”
江口筠一一擡手,道:“你還不明白我嗎?得罪過什麼人這種事我那會記得?”
確實,他怎麼說也是跆拳道黑帶高手,平日裏給那幫弟兄出頭也是打了就過了,那還會記得自己揍了誰啊!
“那好吧,只能給你個大概得範圍了。”
堂本光信活動了一下雙臂,還大咧咧的伸了個懶腰。
“這人心思細膩,善於收集情報,對你十幾分瞭解。同時是個絕對的電子高手,但自身的戰鬥力不怎麼樣,絕對的戰五渣一個。”
“就這些?”
“就這些。”
江口筠一不滿,抱怨道:“就這些怎麼找啊!”
堂本光信也很不負責任,攤了攤手說道:“你給我的信息就這麼多,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直接告訴你那人是誰啊?我可沒永近那麼有本事。”
“永近?”
江口筠一皺眉,半晌道:“是不是那翹了你社長位置的傢伙?”
“是啊。”
堂本光信半點被搶了職位的自覺都沒有,反而多出了幾分洋洋得意。
“呵!從小到大,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讚賞一個人。”
“沒聽說過嗎?長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
江口筠一不負死黨之名,順口就懟了回去。
堂本光信對於這人時不時的毒舌早已習以爲常,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終於狠心結束自己那老大爺一般的坐姿,懶洋洋的直起身來。
“要是你實在不行就去找永近那小子幫你好了。不過那小子和我差不多,就連社團活動也很少參加,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自己了。”
“嘁!”
江口筠一對着損友離開的背影白了一眼,嘟囔着:“還不是甩手掌櫃一個!”
………………
此時的永近又一次和他的外語老師,河野一郎槓上了。這不,河野先生氣呼呼的扶着講臺,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明顯被氣得不輕。至於罪魁禍首不言而喻,那個偵探社威名赫赫的社長——永近英良。
“那老師,我已經解答完畢,可以坐下了嗎?之前的體育課被吉野先生罰狠了,腿疼。”
“你!”
河野先生氣結,他真誠的發現。自永近英良成爲自己的學生以來,他對速效救心丸的需求量是越來越大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他早晚會被永近英良這混蛋活活氣死!
“給我坐下!”
河野先生大吼一聲,情緒似是平復了不少,永近能扭頭繼續自己的教學了。
不過吉野龍吉偏愛永近英良這事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河野一郞卻是一清二楚。
什麼罰狠了?
根本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但他能明說嗎?不能啊!在別人看來吉野龍吉先生教學嚴苛,就是校董的面子也不給半分。因此,想讓人相信吉野龍吉對永近英良放水,那可能性將是無限趨近於零的存在!
永近剛一坐下手就又開始不老實,藉着書籍和桌箱的掩護慢慢掏出一直處於震動狀態的手機。
纔打開,未接電話就有八個,再一點開。
臥槽!全都是狐狸老爸打來的!而且還在明知自己有課的情況下打那麼積極!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永近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又點開了郵箱。
果然,有不少是狐狸老爸發來的,還有一封……永近一看發件人就不淡定了!
該!這個小祖宗怎麼想起給自己發郵件了?!
永近稍稍側頭,確定今天的太陽仍然是從東邊升起的沒錯!難不成是世界末日終於到來了嗎?
許久,永近懷着一種死就死了的大義凜然,迅速點開這封郵件。
(以下爲信件內容)
小狐狸□□安!
怎麼樣?沒想到大小姐我又回來了吧?話不多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到後給小姐我回信,老實交代你又幹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居然能讓uncle大老遠的把我從意大利拉回來!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郵件的最後還附贈了一張帶血的匕首圖片,讓永近看了一個勁兒的頭疼。
說起來他和這位大小姐的孽緣可得從十多年前說起。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都把雙方是怎樣的惡劣,頑劣成性摸得一清二楚。
說得好聽是知己。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狐朋狗友!這倆熊孩子當年可沒少讓保護他們的保鏢頭疼。
看完郵件,永近無力的揉着太陽穴。暗自罵道:
該死的狐狸老爸!居然敢在這時候把月野紗織那混蛋叫回來!是嫌他還不夠麻煩嗎?!
不行!他纔不要坐以待斃,不然誰知道那老狐狸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可不能掉以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