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研你沒事吧?”
金木研搖頭,那些傢伙還不足以傷到他,不過也幸好這次來的不是和修一族最強的那批,否則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你說要活抓的那些人抓到的我都交給天誅和破軍了,抱歉,有幾個下手重了些,已經死了。”
“沒關係,阿研你沒事就好。”永近英良一臉的認真,“這點是最重要的,阿研可一定要記住了。”
金木研正要答話就被被他們擋在門外的彥秋打斷,“我說你們兩個要說說,別站在門口行嗎?”
金木研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拽着永近英良跑開。
兩人走了一會兒,永近英良忽然開口,“阿研,關於你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金木研腳下一頓,“爲什麼想起來問這個?”
永近英良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他還是有些在意田澤鈴所說的事,要知道田澤鈴是個責任心極強的傢伙,所以能讓她在這種時候撂下三區的一切跑到20區求證的事一定很重要。
他將昨晚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金木研,金木研沉默了一會兒,道:“會不會是和我的父親有關。”
永近英良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便問道:“那關於金木叔叔的事阿研你還記得多少?”
金木研搖頭,“我並沒有見過我父親。”
“那名字呢?”永近英良追問。
金木研還是搖頭,他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他除了知道父親早逝外所有關於父親的記憶都是空白的。他不知道父親的名字、身份、長相、就連父親葬身在哪都不知道。
完全是……一片空白。
永近英良沒再追問下去,他已經只道答案了。
“我先帶阿研去休息吧,晚些時候我們出發去二區,要是速度夠快的話再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能回去。”
金木研沒有拒絕,現在的他可能需要些時間來讓自己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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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秋大哥!”
送金木研回房間休息後永近英良直奔彥秋所在的地下三樓。
“你又怎麼了?”
正幫人處理傷口的彥秋很煩躁,這會兒再聽到永近英良的聲音就更煩躁了。
“幫我個忙。”
永近英良見他在忙也沒有迴避的意思,而是蹲下來幫着一起處理傷員的傷口。
“你又打什麼歪主意?想要審訊資料自己找天誅和破軍要去,我可沒有。”
因爲喰種的體制特殊所以傷口處理起來倒不是很困難,簡單來說就是清理乾淨就行。
“不是這個,”永近英良將乾淨的紗布遞給彥秋,道:“我就是想問問彥秋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一區?幫我打探一下一區的消息唄。”
“怎麼?自己的任務想推給我?”
彥秋白了他一眼,神色不善,雖然一區分部的負責人是他爸,但是一區那地方是人呆的嗎?他纔不要過去!
“那個我這不是趕着回20區嘛,拜託了大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快些趕回去!”
永近英良少有這麼求人的時候,彥秋倒是不禁好奇是出了什麼事能讓這人着急成這樣?
“是和鈴姨有關?”
彥秋將最近發生的事再腦海中過了一遍,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最有可能呢。
永近英良點頭,“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多就只能將二區和三區解決,所以一區就只能拜託給你了彥秋大哥。”
彥秋沉默,手上的動作不由慢了幾分,“我會傳信給父親讓他幫忙,但你也知道一區的情況,所以能查到的東西並不多。”
“沒關係,”永近英良道:“有點東西讓我寫了交差就行。”
這次難得的永近英良沒有得到許諾就離開,而是一直幫着直到所有傷員的傷口都處理完了才和彥秋一起離開回到地面。
“我這邊還有事,你不是趕時間嗎?收拾收拾出發吧。”
彥秋將沒用完的繃帶和藥品收好,永近英良也不推辭,真就收拾東西去了。
“你不覺得自己太慣着他了嗎?”
一旁的破軍道:“這樣他可不會有任何的成長。”
“你不瞭解他,破軍。”彥秋看了眼永近英良離開的方向:“英良他沒有先生那樣宏大的志向,也沒有先生那樣的情懷。說白了,他是個很自私的傢伙,他的愛和在意永遠就圍繞着那麼幾個重要的人。不過他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
“英良他因爲先生和優子阿姨而願意加入進來幫助我們達成我們的目標,但這種願意卻是一種被動的,從某種程度上講抱着這種心態的他不可能百分百的投入進來,就像時鐘裏一顆鬆掉的零件隨時會抽身離開。但現在不一樣,有一條名爲‘金木研’的鎖鏈牢牢的束縛住了他,爲了金木,他絕對會變得更加強大,然後抱着必死的決心將我們的夢想變爲現實。”
破軍一挑眉:“這麼肯定?”
“當然。”彥秋也看他,“而且你猜,鈴姨在這時候去20區會不會也是爲了金木研?”
破軍嘆了口氣:“還是那麼的鬼靈精。”
“過獎,”彥秋笑彎了眼,“這不是受先生和少主薰陶太久,在所難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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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和永近英良出發時已經有些晚了,不過有金木研在倒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再加上昨夜發生的戰鬥這時候還真沒什麼喰種敢出來晃悠。
“前面就是中央區了,我們找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
金木研拽住還準備走的永近英良道:“再走下去英你的身體就要承受不住了。”
話說到這兒了永近英良自然不會再拒絕,畢竟現在不是由着性子亂來的時候,要是他真的身體上出了什麼問題拖累的只會是金木研。
永近英良環視了一下四周。指着一間不遠處的小破屋道:“我們今晚在那裏休息吧。”
“好。”
金木研應了聲,將手裏的包遞給永近英良然後將人抱起來往小破屋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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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他嗎?”
20區,“繭”的基地裏永近先生皺着眉頭抽着煙,再三確認,“確定嗎?”
“就是不確定纔來找你求證的!”
田澤鈴捂着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別抽了,再抽下去我今天就第一個就解決了你!”
永近先生放下香菸,自問道:“但是當年傳回的消息千真萬確,怎麼可能呢?”
“這就要問你了吧?”
田澤鈴沒好氣的將窗子全部打開,卻仍覺不夠,最後乾脆將窗子全給卸了。
“‘繭’的前身不就是專門收集情報的嗎?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不可能,‘繭’的情報網從來沒有出錯過。”
永近先生這麼說着但內心卻在動搖,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當初那個孩子真的還活着呢?他是不是還有機會彌補一二?
“想不通就換個方向。”
田澤鈴算着煙味散的差不多了終於放下捂着鼻的手,“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永近先生的眉蹙得更緊了,彷彿能夾死一隻蚊子,“這事我會想辦法調查,你先回去,另外在事情沒有明朗前什麼也不要和英良他們透露。”
“小秀秀?”田澤鈴疑惑,“這事和小秀秀有什麼關係?”
永近先生搖頭,滿身疲憊,“總之你什麼也別告訴他就行了。”
“那晚了。”
田澤鈴雙手一攤,聳了聳肩道:“我來的時候就和小秀秀提過點,以他的聰明程度再加上那個叫金木研的小青年就在他身邊只怕瞞不住。”
“能拖會兒是會兒,”永近先生站起身,“鈴,我需要時間。”
“那行吧。”
田澤鈴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只要知道金木研到底是不是那孩子就行,別的你們隨意。”
說完,田澤鈴便離開了房間。
田澤鈴離開後,永近先生起身從書架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在辦公椅上坐下,打開。
盒子裏是張已經發黃的照片,照片上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笑容燦爛,做着各種奇怪的表情和誇張的動作,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少年,他任由身邊的人掛在他身上,一雙淺灰色的眸子溫柔的注視前方彷彿倒映着世間所有的美好。
紅月……
“弘一。”
永近先生將照片彷彿回去,珍之重之。
巖崎弘一推門進來,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指示。
“去,再去查查金木研,他的母親也是,另外金木研的出生證明,出生地點,他和他母親來到東京前生活在哪,去過什麼地方都要查清楚,再有就是……”
永近先生停頓片刻,似是在猶豫,“去查查,有馬貴將當年從我們這借走催眠師到底做了什麼?”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