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太過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認識的知道更好一些。
被姜思若這麼一攪和,盛安也就徹底安分了下來。
然而盛逸塵的目光落在某處,神色頓時便凜冽了起來。
感受到他的不對勁,姜思若循着他的目光一看,竟發現原本已經被趕走的阿紫和邢凡也在。
阿紫期期艾艾的看着盛逸塵,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同他說道。
直到邢凡輕咳一聲提醒阿紫,阿紫這纔回神。
而後,兩人一瘸一拐地來到盛逸塵面前。
“公子。”二人下跪。
這倆人曾經跟姜思若不對付,所以姜思若也不想錯過眼下這奚落人的好時機。
“喲,盛逸塵,我怎麼記得你已經把他們倆趕走了來着,咋又回來了?難不成,是你的命令不好使了?”
姜思若說着,還故意用胳膊肘拐了拐盛逸塵。
盛逸塵目光更冷。“怎麼回事?”
問的是盛安。
“公子,這事兒……”
盛安還未說完,邢凡便跪着前行兩步,在離盛逸塵腳邊很近的時候,道:“公子,主子擔心您沒人照顧,讓我把阿紫送回來,主子讓屬下告訴您,阿紫以後就是您的奴才,要打要罰,都看您的意思,日後她若再犯錯,便是直接將她殺了也是使得的。”
“哧——”姜思若毫不客氣地笑出聲,惹得邢凡朝她投去冷厲不悅的目光。
姜思若絲毫沒有懼意。
“看什麼看,你主子說話可笑,還不讓人笑嗎?喲,你還瞪眼,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啊!”
“賤婢,你敢再說一句不敬主子的話試試!”阿紫在邢凡身後,一臉怨毒地恐嚇道。
“盛逸塵這麼大人了,難道自己不能照顧自己?退一步講,就算他不能,他手底下還有的是人能照顧,你主子是消息已經閉塞成什麼樣子,竟然直接無視這寨子裏的一個個人頭,非得派個你過來?”
姜思若一句接着一句。
“再說了,人家盛逸塵什麼時候說需要你來照顧了?你主子若不是打着什麼歪心思,那他這樣的決定,確實可笑至極。”
“你!你胡說!”阿紫面容扭曲,恨不得撲過來撕了姜思若。
邢凡也是滿臉殺意,怒道:“鄉野村婦,你知道什麼?”
“我鄉野村婦,你又能耐多少?你這麼能耐,你爲何在這裏跪着?咋不當皇帝呢?”
“你……”邢凡也被姜思若懟的說不出話來。
當皇帝這種事情,可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敢想的!
“公子,此女對主子不敬,還如此出言無狀,請公子懲罰她!”
姜思若挑眉,笑眯眯問盛逸塵:“喲,他讓你治我呢,你要動手麼?”
“你說呢?”盛逸塵也衝姜思若勾脣一笑,等再看向邢凡和阿紫時,眼中一片涼漠。
“怎麼,纔回你主子身邊待了幾天,就敢回來在我面前耍威風了?邢凡,看來上回的刑罰沒能讓你長記性啊!”
邢凡面色一怔:“公子,您怎麼能向着這個妖女?!”
一臉響了十幾個巴掌之後,盛逸塵這才叫停。
此時邢凡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已經紅腫的不像樣子,嘴角也滲出了鮮紅的血跡,他雙手握拳,很顯然,對於這份懲罰,倍感屈辱。
但是,卻乖乖跪在那沒動,只是看姜思若的目光更加怨毒了。
阿紫這回倒是聰明許多,見邢凡被打之後,她就乖乖縮在後面,閉了嘴。
不過姜思若卻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這位掌嘴兄……叫啥來着,算了不重要了,反正就是這哥們兒,”姜思若指了指邢凡,“他說日後你就是盛逸塵身邊的奴婢,可以隨便打罵懲罰的那種,我就納了悶兒了,你自己都已經掉價成這幅德行了,咋還認不清身份地位呢?”
姜思若冷笑看着阿紫:“賤婢罵誰呢?”
“你!”
姜思若點點頭:“怪不得你自稱賤婢,這張嘴確實挺賤的。”
阿紫暴怒,咬牙切齒,只是礙於盛逸塵,不敢再輕易對姜思若動手。
“公子,我好歹是在您身邊的老人了,您就如此偏心,任由這個女人欺辱我們?”
說這話的時候,阿紫聲音悽楚。
然而這樣的聲音,絲毫沒有得到盛逸塵的任何憐憫。
盛逸塵只冷冷吐出三個字來:“有意見?”
阿紫整個人愣在那裏。
“有意見憋着!”
盛逸塵朝姜思若伸出手。
姜思若微愣:“幹嘛?”
盛逸塵有些嫌棄,一把拉過姜思若的手,帶着她往屋裏走。
在進屋之前,不忘留下一句:“既然要把阿紫留下來當奴婢,盛安,你安排下,把這裏最髒最累的活兒留給她。沒事的人,可以滾蛋了。”
“是,公子您放心,屬下一定辦好!”盛安語氣裏透着興奮。
“不!公子,您怎麼能這麼對我?”阿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崩潰的衝着盛逸塵的背影嘶吼質問。
邢凡也是面色鐵青。
盛安樂呵呵湊到二人跟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先是對邢凡道:“咱們好歹也公事一場,你自己主動點兒,也省得大家都尷尬。”
邢凡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他走後,盛安轉而俯瞰着跪在那一臉不甘的阿紫,嘖嘖兩聲,說:“我說阿紫妹子,你這般生氣做什麼?你不是經常說只要能在公子身邊,哪怕是當牛做馬也在所不辭嗎?現在不用你當牛做馬,只是讓你安安分分做個奴婢而已,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呀,這叫求仁得仁,得趕緊向公子謝恩纔對!”
“我呸!”阿紫朝盛安啐了一口,“你不過是公子身邊的狗腿子,我只是一朝失勢而已,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公子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到時候,我非要你跪下來求我不可!”
盛安面露諷刺:“就你?你有什麼德行讓公子只留你一個?阿紫,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不擺正自己的位置,到時候絕對下場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