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等米婭再出去,外面的氣氛似乎不對,客人們全被請了出去,而宴會大廳內多了一個白髮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人,錢岢,錢氏(錢慧如)的父親。

    "不像話,不像話!"錢岢看起來無比的震怒,拿手裏的柺杖不停的戳地面,"司徒衝,你眼裏還有沒有慧如,有沒有我們錢家?慧如才過世多久,你就這麼大張旗鼓的給你在外面的野種開什麼宴會。馬上給我停掉,聽到沒有?馬上停掉!"

    司徒衝面對自己的老丈人語氣雖低,卻不卑不亢:"爸,這是上一代的恩怨,與煙兒沒關係,她是無辜的,好歹她是我的女兒,這些年我都沒好好照顧過她,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辦一場普通的宴會又怎麼了?何況,慧如過世後幾年我才續的弦,在這方面我做的不算過分吧,也請您給我一個面子,請您不要鬧行不行?"

    "什麼叫我鬧?是我在鬧嗎?"錢岢氣的吹鬍子瞪眼,他一生呼風喚雨,現在老了威風仍不減當年,哪容得了這種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拿柺杖指着南宮音母女,"你還做的不過分?這野種多大了?起碼有二十多吧,你揹着慧如偷吃了二十多年,還說你做的不過分?我看你司徒衝厚顏無恥,滿嘴假仁假義!不要以爲你現在是監察局局長我就耐你不得,你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我們錢家,你現在還是個平頭老百姓,在家烤紅薯呢你,你跟我講過分..."

    司徒衝被罵的一臉灰敗,氣也上來了,他和錢慧如名存實亡的婚姻之所以會走到後來那樣,原因有一半在這個岳父身上,錢岢一會嫌他沒本事,一會又說他所有的成績全是錢家給的,他是個男人,被損到這個份上了,士可殺不可辱!

    "政兒,你還站着幹什麼?你外公年紀大了,把他扶到後面貴賓休息室去。"司徒衝朝司徒政呵斥。

    司徒政走了過來,扶住氣的發抖的錢岢:"外公,我扶你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慢慢談。"

    "有什麼好談的?"錢岢瞪起眼,"政兒,你怎麼也這麼糊塗,帶着嬌嬌參加這什麼烏七八糟的宴會?你分不分得清情況,這姓南的母女可是司徒衝在外面偷喫的證據,你要你媽泉下有知怎麼肯閉眼啊?"

    錢岢有兩個女兒,一個是錢慧如,一個是錢文絹,前者是司徒沖和司徒嬌的母親,後者是他的母親。這件事牽扯到南宮音母女,秦桑巖還記着司徒煙勾搭司徒政的噁心事兒,因此不想參與進去,但司徒嬌輕輕捅了他兩下,用哀求的眼神讓他幫幫腔,於是他走到錢岢右手邊,與司徒政一左一右扶起錢岢,"外公,都是一家人,既然木已成舟,不如我們到休息室談,這裏人這麼多,您也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傳的沸沸揚揚,那樣的話錢家的顏面往哪兒擺。"

    錢岢最好面子,此時經外孫一提醒,頓時緩了口氣,同意到休息室去談。

    一行人往裏走,南宮音扭着臀走到司徒衝身邊,以司徒夫人的身份跟了上去。

    誰曾想,錢岢發現了南宮音,怒呵着不允許進去,南宮音鬧了一個大紅臉,最後只好灰溜溜的出來。

    米婭從頭到尾淡漠的看着這一切,她有自知之明,沒資格說話,還不如當他們在唱歌,他們唱他們的,她這個觀觀衆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關上耳朵。

    ?﹏?

    宴會風波之後,平靜了幾天,司徒衝興致很高的開始着手給米婭安排工作,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幫寶貝女兒在政府單位弄個職位簡直易如反掌。

    米婭又豈是個肯攀關係找工作的主,不過在聽說即將進的部門是教育局後,突然不再反對,天天認真看資料,不久後順利通過筆試和麪試,正式進入教育局任職,成了局長的祕書。

    孫局有幾個祕書,米婭只是之一,在參加考試前她和司徒衝商量,不用司徒煙的名字,仍叫米婭,司徒衝勉強答應了,所以目前整個局裏只有孫局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大概是司徒衝的關係,她的工作極簡單,加上孫局對她又客氣,幾個祕書慣會察顏觀色,自然也不敢指揮她這個新來的做這做那,倒是有幾次拐彎抹角的打聽她的身家背景,全部被她一笑而過。

    第一天正式上班的上午幾乎無所事事,米婭被女同事們熱情的帶到食堂喫午飯。食堂在辦公樓的斜後方,外觀看上去便氣派不已,裏面的裝修的風格更不用說,可供選擇的美味菜色琳琅滿目,五花八門,叫食堂真是委屈了它,改叫高級餐廳還差不多。

    一羣女同事說說笑笑坐下來喫飯,米婭心不在焉的嚼着嘴裏的米飯,眼睛四處搜了一圈,總算髮現了從外面進來的秦桑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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