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急嗎?我要急的話也不會苦苦忍了幾年,司徒嬌,我三十歲了,你還想讓我忍到什麼時候?我是正常男人,我不是清教徒!"不想秦桑巖突然暴喝一聲,猛的一摔電話,手機頓時咚一聲滾到了車裏的某個角落,整個車廂內的氣氛也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

    米婭是真真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段對話,這下她總算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聽了個大概,如果單從秦桑巖苦惱的原因來看,問題出在司徒嬌身上。

    然而,換另一個角度來看,他爲了司徒嬌竟然守身到三十歲,這對一個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來說難能可貴,除了他愛慘了司徒嬌這一種解釋,她想不到第二種。

    意識到這一點,她笑了起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呆,他眼中除了司徒嬌早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她出現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跡。

    想到這裏,她心中涌出一陣難以形容的悲哀,踩下油門,加速向前開去,只要再拐過一條街就到了秦家,以後她只是司徒煙,只是他未來的小姨子,別無其它。

    沒有暗戀,沒有喜歡,沒有愛,一切都將成爲過去,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管以後能不能再愛別人,她起碼可以有尊嚴的活着,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賺錢照顧養父母,讓他們的晚年幸福。

    米婭走神了一段時間,等她回神的時候發現秦桑巖盯着她猛瞧,而令他目不轉睛的是她的胸口。

    胸口?她慌忙低頭,倏然發現衣領不知什麼時候滑的極低,再一想有可能是剛纔他們拉扯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一面握住方向盤,一面趕緊整理好衣服,慌亂的清了清嗓子:"你家、你家快到了,我是幫你把車開進去,還是停在路邊?"

    秦桑巖沒接話,那雙被酒精浸染的迷離的眼睛仍盯着她的胸口,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有時候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有時候又彷彿濃得化不開的墨色,讓人有種想撥開濃墨一窺內在的衝動,只消他專注的看着你,那雙眼睛好像兩個大旋渦,將你的神智全部吸進去。

    車廂裏靜了一會,米婭實在受不了他凝視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看着她,羞澀到整個臉蛋都要燒起來,舔舔乾乾的脣,穩了穩聲音說:"怎麼這麼看我?"

    他的眼睛變的閃亮,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像是要灼穿一般,勾勾脣,露出極淡極淡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個令自己十分狂熱的寶貝:"我想再看一眼。"

    什麼?是她聽錯了嗎?他說要再看她裸/露出來的胸/部?米婭差點沒握住方向盤,猛嚥了兩下口水才緩過氣來,艱難的說:"別鬧了,你的家馬上到了。"

    上下移動着講話的下巴驟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撫住,她顫抖着沒動,儘管不知道他要什麼,卻不由貪戀他指間的暖意,然後他挪過來,更加的靠近,耳語般的喃:"我想再看一眼剛纔你胸口的痣,就一眼,好嗎?"

    他的語氣雖是商量,卻帶着固執,動作專橫霸道,她幾乎不敢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還是那個冷冷淡淡的秦桑巖嗎?

    原來,他只是想看她胸口的那顆痣,死死咬住脣,內心掙扎了一番,米婭把車慢慢停在離他家不遠的路邊,難爲情的轉過頭去,不知道他爲什麼想看她胸口的痣,不過她清楚他心裏對她有多麼不屑和鄙夷,反正剛剛也被他看了,再多看一眼也沒、沒關係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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