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你給孫局起草的長三角教科研會議的發言稿準備的怎麼樣?下星期就得舉辦了,孫局等着看呢。"趙茵在走廊裏遇到了剛剛午飯歸來的米婭,便問道。

    "噢,我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還有一小半下午應該能趕出來。"米婭收回恍惚的心神,攏了攏耳邊的發,這幾天秦桑巖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她都沒接,原因自然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其實仔細一想,她躲什麼呢,是他強行和她發生關係,要躲,也是他躲她,不是她躲他。

    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做不到坦然,無奈之下只能先躲着。

    到教育局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國土局的副局秦桑巖成爲很多女同事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米婭跟着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

    現年房地產大熱,國土局自然成了房地產商們爭相討好的對象,局裏上上下下大到局長,小到調研員,只有秦桑巖從不接受應酬,向來公事公辦,秉公執法,因而得了一個非常好的名聲,升的自然也比別人快。三十歲升到副局的位置,不知道紅了多少雙眼,匿名信一封一封往省裏投,經查,全是些子虛烏有的指控,這麼一來反而加深了上頭對他的信任和工作的肯定。

    女同事們對秦桑巖是交口稱讚,米婭靜靜聽着,心裏更加亂了。

    下班前爲了趕那份發言稿,米婭加了半個小時的班,關電腦時發現辦公室裏同事們全走光了,孫局辦公室的燈也是暗的,把U盤放到包裏,只能明天把稿子交給孫局。

    沒想到下班的路上被堵住,米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車,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她沉默的上了車,藉着車中的後視鏡看見他剛毅緊繃的下巴,目光飛快的扭開,盯着前面如水的車流,"找我什麼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那天是你讓修理廠把我的車拖走的嗎?"

    米婭愣了愣,定定的看着他平靜的臉,難道說那晚的事他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嗯。"

    "我怎麼記得是你硬要搶我的車鑰匙,幫我開的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米婭再次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他的臉,沒有發現一絲一毫掩飾的成份,低頭苦笑,看來那些肌膚相親在他的記憶中沒留下半點痕跡,一切只不過是他醉酒後的一場瘋狂而已,醒來,什麼也沒留下。

    "你醉酒後還真是可怕,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你非要給司徒嬌打電話,然後你們在電話裏吵了兩句,你拉着我非要再去喝酒,然後車就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車身被蹭壞,車頭也凹進去,最可怕的是我發現車在漏油,所以我打了修理廠的電話,你醉的一塌糊塗,最後只能把你送到附近的酒店。"她用訕笑的口吻把經過重新修飾了一遍,讓一切看起來什麼也沒發生。

    他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可信度,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盯着她的臉,"還有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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