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處茶社停下,米婭悄悄跟着南宮音匆匆進去,裏面客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南宮音一進門輕車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張坐下,那裏已經有個男人在等着。

    那個男人慢慢回過頭,米婭暗抽了口氣,範東。

    眼見他們在低聲說什麼,米婭挑了一張距離只有兩桌的餐桌,前方有裝修的盆栽,恰好隱藏自己又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南宮音一臉怒容,顯然先聲奪人,卻壓的極低,米婭集中全部注意力也沒聽到什麼,到最後只看到他們起身,匆匆忙忙往後門走。

    看樣子是要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繼續談,米婭悄無聲息跟着,後門外是條小巷,附近是矮舊的民宅,來來往往的居民有曬被子的,有買菜歸來的,穿梭其間,好不熱鬧。

    南宮音不喜歡這種人多,狹小的地方,用手絹捂住口鼻,踩着高跟鞋一路皺着眉走的很快。範東手裏掂着一串鑰匙,晃悠悠的走在前頭,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來到一間偏僻的民宅。

    外面有個大院子,大概是長年無人打掃,裏面發出一股股黴味,進門後是低矮的門框,昏暗的室內光線,南宮音養尊處優慣了,怎麼肯多待下去,手絹捂的更緊,不耐煩的說:"我不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嗎?怎麼還在S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裏,我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是聾子?"

    範東嘿嘿一笑,"瞧您說的,當年你給我的那筆錢哪夠我跑遠路啊,我只能夠在郊區待着,混口飯喫。"

    "混飯喫?我剛纔看到你開的車好幾十萬呢。"南宮音譏笑,繼而惱火道,"你說被司徒嬌看見了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範東滿不在乎:"沒辦法,我也不想的,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哪知道今天會在游泳館見到那丫頭,真是邪了門了。"

    南宮音一看範東不急不慌的樣子倏地火冒三丈,眼色凌厲起來:"你說的可真輕鬆,你知不知道半個月前司徒衝把警察叫到家裏,分別給司徒嬌和司徒煙錄了口供,對當年司徒煙被販賣的案子警方已經立案調查,要是像你這麼整天招搖過市,遲早警察會把你抓進去。"

    "這...這件事你可沒跟我說啊。"一聽說馬上要查到自己頭上,範東慌了手腳。

    南宮音氣不打一處來,回道:"我怎麼說?我一直以爲你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又過去那麼多年,就算警察想查也沒線索,查不出來什麼,我哪知道你還在S市沒走!"

    範東畢竟見過世面,慌亂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我說南宮音,抓了我你也跑不了。當年是你指使我裝作賣冰棒的,把下了藥的冰淇淋買給了你親生女兒,然後賣給了人販子,要是警察追究起來,我看你也一樣要坐牢!"

    "範東,都到這時候了你說些有什麼意思?你豬腦子嗎?"南宮音保養得宜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的說,"現在你最先要做的是躲起來,躲的遠遠的,等這陣風聲過了再說。"

    "要我躲?行啊,沒有路費我怎麼跑?"範東伸出手,手指在空中抖了抖,看樣子是要錢。

    屋內兩人在商量逃跑的對策,屋後佈滿灰塵的小窗上有臺機器正無聲的開動着,在一雙手的操控下正默默記錄下此時正在上演的精彩畫面。

    屋外,米婭怔愣當場,所有的一切果然是南宮音指使範東干的,移動腳步,想再聽的更清楚一些,手下似乎踩了什麼,發出‘哐咣‘;的響聲。

    門內馬上有了動靜,"誰在外面?"

    一把推開破舊的木門,米婭邁步進去,"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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