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得月樓看到你和嬌嬌喫飯,想必你們的關係有所改善,改天你找個機會幫我打探一下爲什麼她執意要和我分手,她說是因爲我愛的人不是她,明顯是撒謊!"

    原來那天他看到她們了,原來他早上做了這麼多爲的是利用她去查司徒嬌,米婭弄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只知道剛剛走路差點要飄起來的自己這會兒如同跌進峽谷,進退不得,誰讓她收了別人的禮物。

    他笑的很淡,直直映在她眼裏,那麼像冰。

    他臉上是志在必得,她默默看着這個對她好了一早上,也是昨晚害的她受傷的男人,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我會幫你留意。"她聽到自己這樣回答,然後像趕時間上班一般奪門而出。

    上午,讓自己忙碌,忙到沒時間去痛,中午同事紛紛去喫午飯,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繼續忙,其實根本不必下午交出去,孫局臨時下午出差,讓她今天做好了明天擺到他辦公桌上,後天有個電視臺採訪,他到時候再用也不遲。

    傍晚她提前下班,爲的是避開司徒政,仍厚着臉皮去了秦桑巖那裏住,他很晚纔回來,幾乎沒碰到面,第二天他準備好早餐,享用的時候她以爲他會打聽進展,他卻笑着讓她多喫,什麼也沒問,兩人錯開出門時間。

    一直到第三天,欠不得人情的她承認自己忍不住了,喫完他做的早餐出門後發了短信約司徒嬌晚上喫飯。

    今天是孫局接受電視臺採訪的日子,米婭早早和另一個祕書到了演播室現場與編導溝通,把整個流程詳細瞭解一遍,再講給孫局聽,等所有溝通和協調的差不多了,她坐到臺下休息,一會要彩排,然後纔會正式錄。

    即將彩排前,她把手機調成震動,在走廊裏遇到了不該出現的人,司徒政。

    "這幾天去哪兒了?"司徒政一改溫和,語氣咄咄逼人。

    米婭不想理他,他預算好似的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她用挑釁的聲音回答,"這幾天我睡在別的男人那兒,這個答案你滿意?"

    "秦桑巖?"他一猜一個準,她咬脣,不說不是,也不說是。

    司徒政不禁皺起眉,死死的盯着她的臉,雙眼陰沉的可怕,像要在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直到有人經過,他才放開,冷笑道:"秦桑岩心裏只有一個嬌嬌,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沒用,男人我比你瞭解自動送上門的他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你當狗屎踩。你何必把自己弄到那種不堪的地步,真就那麼賤嗎?"

    "我就願意當他腳下的狗屎,我就是一身的賤性怎麼了?"米婭揚起下巴,"你說你瞭解男人,那我也瞭解女人,女人對自動送上門的男人不會珍惜,只會更加瞧不起,拿他當狗屎。"

    她拿他的話反過來罵他,司徒政衆星捧月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扣住她的肩膀往旁邊的休息室按,她發了瘋似的叫:"司徒政,你少在這兒幹齷齪事,大不了魚死網破,鬧到整個電視臺人盡皆知,他們正愁最近沒獨家新聞呢,你倒好,把新聞直接送到電視臺,直接告訴他們你司徒家大公子在這兒猥褻妹妹..."

    米婭這麼一喊,馬上引來一陣腳步,司徒政見此情景把她拉進休息室,反手鎖上門。

    門外有人開始拍門,他充耳不聞,拿手指着她的鼻尖,壓低嗓音說:"沒關係,你儘管出去說,到時候我也有料爆給電視臺,我會告訴他們你不僅勾/引我上牀,還勾/引了秦桑巖,我還說會最近你們在同居,你說嬌嬌會怎麼想?"

    司徒政準確的拿捏住了米婭的要害,不錯,如果這事捅出去,第一個憤怒的是秦桑巖,這幾天他正爲了和司徒嬌複合的事焦頭爛額,如果這時候捅出這種事,他肯定恨死她了。

    她立刻低下了頭顱,盯着腳尖不說話,他撫上她的臉她也不掙扎,他親上她的脣她仍不掙扎,門外已經有人在撞門,他親夠了她的小嘴,拍了拍她的臉蛋,"乖,笑一點,一會出去還得演戲呢。"

    能笑嗎?能,她扯扯嘴皮子,讓自己笑起來,他看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彼此的衣物,旋即去開門,那準備衝進來的電視臺一干工作人員沒防備,呼啦一下全倒在地上。

    "實在抱歉,剛纔我和妹妹鬧着玩的,嚇到你們了嗎?你們沒事吧?"司徒政笑的一臉和煦。

    衆人一看清是司徒政,一面七手八腳爬起來,一面異口同聲搖頭,"沒事,沒事,是我們冒失了,是我們的錯。"

    司徒政等所有人走了,沒有去關門,而是如常的以一個大哥的口吻對米婭說,"好了,煙兒,不跟你鬧了,我在另外一個棚裏還有采訪要做,晚上回家喫個晚飯。"

    演戲!米婭心中冷笑,臉上沒表示什麼,點了點頭。司徒政一手插進褲袋裏,踱着慢條斯理的步子走出了休息室。

    回到演播室,彩排已經過去,新聞採訪正式開始,只聽主持人正字腔圓的對着攝影機說道,"歡迎大家收看新聞在線欄目,今天我們請到的是市教育局局長孫明。"轉過身對孫局長說道,"您好,孫局長,歡迎你做客今天的欄目。"

    "主持人好,各位觀衆大家好。"孫局坐在鏡頭前一點不顯拘謹,看來經常上電視。

    主持人又講道:"今天我們將請孫局就近日家長們最關心的午餐、家訪等熱點問題進行解答..."

    臺下沒有觀衆,只有一些工作人員,以及米婭和另外一個祕書。

    眼睛盯着臺上米婭的思緒神遊出去,司徒政要脅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想不到的是他用秦桑巖與她的關係來要脅,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開了個頭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得想個辦法,不然她永遠只能做傀儡,不,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個辦法。

    起身出去打電話,打給了秦桑巖,她簡短的問了一個問題,"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一個威脅你的人消失?"

    秦桑巖被這突來的問題弄的很感興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撇了撇嘴,米婭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唐突,思考一番後決定如實說:"我最近有點麻煩,司徒政老纏着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要纏着我?"

    這一次秦桑巖沒有直接回答,似乎在掂量該不該幫,米婭想了想說,"晚上我約了司徒嬌喫飯,她已經答應了,如果我被司徒政纏着,可能沒時間去和司徒嬌喫飯,也就沒辦法幫你打探到你想要知道的真正原因。"

    "你可真懂的利用。"他嘲弄道。

    "彼此彼此。"她鬆了口氣,知道他這麼說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秦桑巖的聲線中帶着咬牙切齒:"司徒政那邊我有辦法,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他不會再有空來糾纏你,你可以安心去調查。"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笑了起來,"好,一言爲定,我不保證今晚能打聽到核心的問題,但我會抓緊時間。"

    孫局的採訪進行的很順利,錄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了,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米婭把倒好的水送到孫局手裏,"累了吧,歇會兒。"

    "還好,還好。"孫局擺擺手,看樣子這點採訪不在話下,難的閒聊的口氣說,"小米啊,最近我怎麼看秦副局好象有心事的樣子,他和令姐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小兩口不是吵架了吧?"

    如此試探,米婭豈有不懂的道理,不由想起那天秦桑巖醉酒說的話,看來孫局最近關注秦桑巖關注的過高,難道真的是背後有人指點?

    於是,她笑了笑,回答,"最近我在外面住,沒怎麼回家,也沒聽說他們感情鬧不合,改天我回去問問。"

    "對,對,你回去問問。我啊和秦副局的父親曾是師生關係,當年我可是他父親的學生,所以對老師的兒子格外關心,小米你可不要想偏了啊,哈哈哈..."

    孫局特意解釋,米婭配合搖頭,只裝作沒看出孫局的真正意圖。

    米婭還是對司徒政有點不放心,傍晚去見司徒嬌前特意給秦桑巖掛了一個電話,"辦好了嗎?"

    "我說到自然會做到,已經辦妥。"他篤定的口吻。

    她好奇,追問:"什麼方法?"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短時間內他不在S市。"他不再多說,掛掉電話。

    硬了一鼻子灰,米婭不惱,反而很高興,心中舒了一口長氣,早知道這樣早向他求救了,害的自己提心吊膽了半天。乘司徒政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計劃一下自己下面要做的事,不用再擔心被人查東查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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