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而、已。"男人拍了一記秦桑巖的肩膀,移動步子轉而與他並肩,低着嗓音道,"你是一般商人倒也罷了,你可是國家公務人員,你可知道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秦桑巖挑眉:"哦,你打算去告發我?"

    男人一本正經的點頭,隨即扁了下嘴:"告發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反正這一次錢是你付的,名是公司擔的,一舉兩得,那幫董事也說不了什麼。"

    "原來你還知道。"秦桑巖斜睨男人一眼,男人跟着嘿嘿笑起來。

    離拍賣會正式開始還有五分鐘,米婭在現場找孫局,找了半天沒找到,倒是轉到角落,看以了秦桑巖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笑意全部寫在他臉上。

    那個男人...她眯了眼,不是程珞嗎?這小子穿着一身正規的西裝,真的與在S大見到的小男生不一樣,成熟了許多,眼神中也透出許多的精明。

    不久後,找到孫局,拍賣會正式開始,程氏請的拍賣師是國內頂尖的,說話鏗鏘有力,介紹拍賣品時慷慨激昂,專業度極高,很有鼓動人的作用,因此拍賣會高/潮一浪掀過一浪,拍出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

    不用說,今晚的拍賣會絕對會圓滿成功,米婭站在臺下這才感到滿身疲憊,爲了書畫展和拍賣會最近消耗了她太多腦力和體力,加上有孕在身,人總是容易睏乏,有時真不想撐下去了。

    不能撐也要撐,她需要工作,需要賺錢養寶寶,她還得攥錢還給司徒衝,要不是在心裏不停給自己打氣,還真撐不下去。

    兩個小時的拍賣會,所有書畫全部拍出,共籌得善款一千多萬,在場人聽到這個數後齊齊歡呼,熱烈鼓掌,福利院院長帶着孩子們上臺再三感謝,並唱了一首《感恩的心》,由次拍賣會便正式結束。

    指揮完大家收拾好所有東西,這時候的米婭整個鬆懈下來,眼皮直打架。

    "米婭啊,坐我的車吧,阿姨看你累壞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秦夫人慈祥的笑着。

    米婭不好意思推辭,見秦夫人坐的後座上放着書畫,便上了前座,坐進去後才知道秦桑巖坐在駕駛座上。

    秦桑巖一言不發的開着車,米婭困的不行,靠在座椅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長,等到她醒過來發現被人抱在懷裏,一仰頭,落進一雙清冽的黑眸中,秦桑巖把她放到牀上:"今晚你就暫時住這兒..."

    "這樣不太好,我..."她掀起被子預備離開,他的手按住被角,動作強勢:"你又不是在這裏沒住過,何必急着擱清關係,我先送我媽回的秦宅,又看你睡的香,不忍吵你,才把你帶回來的,她不知道。"

    他解釋的這樣清楚,她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揪住被子輕輕躺下去,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夜裏,翻了個身,感覺碰到了什麼,嚇的連忙開燈,秦桑巖赫然睡在牀側,米婭愣了半天沒看明白,當自己在做夢,掐了自己臉蛋一下,感覺到疼了才知道不是夢。

    他呼喚均勻,睡的香甜,她不忍吵他,轉頭看了看臥室,這不是之前她睡的臥室,也不是在他公寓,這是一套一室一廳全開放的公寓,放眼望去整套房子裏只有這一張牀。

    咬着下脣,她關了檯燈,僵硬的躺下去,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不和她睡一塊,難不成他要打地鋪嗎?

    對,沒錯,米婭,你不要亂想,不要再自作多情,什麼也不要想,睡覺,爲了寶寶,快快睡覺。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反正是週末,米婭不急不慌的在被子裏伸了個懶腰,這兩天忙的她昏天暗地,終於可以有個休閒的週末了,可等認清這是在哪裏,她賴牀賴不下去了。

    公寓裏一眼望到頭,不見他的身影,她悄悄去敲洗手間的門,突然發笑,這洗手間居然整個是透明的,裏面一覽無餘,他不在家,估計是出門了。

    她進去刷牙,打算整理完自己就走,主人都不在了,她賴在這裏多尷尬。

    不知道爲什麼起牀後肚子有些漲,掀起衣服,肚子大了許多,按道理不足三個月是不會顯懷的,正納悶,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一陣希索的塑料袋響後,秦桑巖站在洗手間門口,"午餐想喫什麼?"

    聽他這口氣好象讓她點餐似的,米婭忍不住惡作劇,"我想喫牛排,有嗎?"

    "當然。"他嘴角一勾,毫不在意。

    她愣住了,半信半疑跟他出去,見他從櫥櫃裏拿出煎牛排專用的平底鍋和橄欖油,看樣子真打算動手做。

    米婭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會做西餐?"

    "你只說想喫牛排,又沒對口味提出要求,我只管做,好不好喫不管。"他嘴裏哼着,動手系圍裙。

    她連忙接手,幫他扣好圍裙帶子,然後就站在一邊欣賞。

    只見他從冰箱拿出牛排,看牛排的樣子似乎提前用料醃過了,撕開保鮮膜後看到牛排帶着漂亮的顏色。洗生菜,給土豆去皮,切條狀備用,再點火,放上橄欖油,放入土豆條中火煎...

    米婭只覺得看他做飯是一件十分具有觀賞性的事,他做的有模有樣,有條不紊,不像是在做飯,更像是在進行一項藝術創作。

    一上午沒喫飯,米婭是真餓了,當牛排端上桌,她開始大塊朵頤,不可否認,味道確實好。

    秦桑巖坐在她對面,開了瓶紅酒,給她倒上,看她喫的津津有味,感覺好笑,"就算你想對我的廚藝大加讚賞,也沒必要喫的這麼快。"

    "...我有兩個人..."米婭口齒不清的說道,她能餓,她怕寶寶不能餓。

    "兩個人?"

    她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糾正道:"我說兩個人喫飯比較容易緊張。"

    "緊張什麼?我能把你吃了?"他發現她的思緒有時候真是奇怪。

    米婭吃了一半,想喝水,看看桌子上沒有,自己去廚房倒了一杯,秦桑巖切着盤中的牛排,可惜道:"牛排和紅酒是絕配,喝水糟蹋了。"

    總不能說自己懷孕不方便喝紅酒吧,米婭笑了笑,沒接話。

    喫完了,她主動收拾餐具,打算拿去清洗,哪曾想手上打滑,盤子中的汁整個倒到了身上,秦桑巖哭笑不得:"你確定是在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呃...米婭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想過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了,是不是懷孕了,手腳變笨了,還是本來就不擅長做家務,在他面前又想表現,反而弄的自己狼狽不已。

    "你去清理一下,這裏我來收拾。"他接過餐具,看着她半身的牛排汁。

    "唔,好。"她紅了臉,尷尬的去浴室,想起昨晚沒洗澡,乾脆洗個澡算了,脫掉衣服,把自己浸到熱水裏,水沒頂而來,溫暖的包圍住她。

    閉了會氣,冒出水面,倏地,浴室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影跨進了浴缸,與她一起泡起了澡。

    "你幹什麼?"米婭嚇了一跳,往旁邊讓了讓。

    "和你一樣,手滑,牛排汁弄了我一身,只能也來洗個澡。"

    她差點沒被水嗆到,"什麼?你也被汁弄了一身?"

    他用手往身上潑水,靜靜看她一眼,"不信?"

    她無語,轉而說,"那你先出去,我洗完你再進來。"

    "又不是沒有肌膚之親過,一起洗。"他聲音嘶啞着靠過來,緊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挺翹的臀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頓時腿腳痠軟,可這時候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撐着浴缸去推他:"別鬧,好嗎?"

    "是你勾/引我的。"他伏下身子,從她的粉背一直吻到她的粉頸,然後是耳垂。

    "我沒有,真的別鬧了,我不方便。"她艱難的推他,他的調-情手段越來越高,她已經有了生理反應,可是有寶寶在,她不敢。

    "什麼不方便?例假?"他的手指探進她的私密地帶,把手指上沾到的透明液體舉到她眼前,"瞧,你已經動情了。"

    "反正不方便,求你了。"她怕自己再被挑/逗下去,會情不自禁,做出傷害寶寶的事來。撐住浴缸起身,浴缸邊緣太滑,她又一次坐到他腿上。

    他悶哼着,在她胸口咬了一口:"還說不方便,又勾/引我,知不知道我憋了多少天了,我快瘋了。"

    "我..."她很爲難,想問,又不敢問。

    他看出她的掙扎:"你想問什麼?"

    "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是不是隻拿我當牀伴看?"她還是問出了口,緊張的不敢看他。

    "..."

    "求你別騙我,我受不了。"她緊張的抓住他的肩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這麼在乎我的看法?"他不緊不慢的問,視線牢牢鎖在她的表情上。

    "嗯。"她點頭,鼓足勇氣擡頭,"所以別騙我,實話實說,行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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