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久久盯着盒子,司徒政解釋道:"我打聽過這個牌子的袪疤產品非常靈,一般兩盒一個療程就能痊癒。爲防萬一,我特意買了四盒。"

    "謝謝。"米婭不知道要說什麼,"對不起,剛纔我還諷刺你來着。"

    "嬌嬌是我妹妹,她把你弄成這樣是事實。"司徒政並不介意她之前的挖苦,"如果能把你心裏的傷疤去掉,那纔是我的最終目標。"

    米婭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斜眼看他:"你是求世主?"

    "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沒那麼大的能耐。"司徒政認真的看她一眼,"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拒絕我多少次,我對你的心不變。"

    轉頭看着窗外,米婭幾不可聞的勾了下脣,沒有接話。

    司徒政的車停在皇冠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帶她到皇冠大酒店去喫早餐,米婭走進偌大的餐廳,咋舌道:"你可真舍的花錢。"

    "爲你,我當然捨得。"司徒政給她拉開座椅,順手翻開菜單,"中西餐這家餐廳都可以做,你想喫點什麼?"

    "早餐而已,我一般要求不高,能填飽肚子就行,你看着辦吧。"

    最後司徒政做主,蝦餃皇、榴蓮酥、椰汁西米露、絲襪奶茶...點了一桌子的港式早餐。

    米婭吃了一口蝦餃,裏面有大大的蝦仁,還有筍丁,很清爽,榴蓮酥咬開後香氣四溢,也挺喜歡。

    看她一臉享受美食的神情,司徒政的心情跟着明朗起來:"上次你說想喝你母親做的八寶粥,喝到了嗎?"

    米婭搖頭,"明天週末,我打算回去。"

    司徒政點點頭,米婭擱在手邊的手機大響,她瞄了一眼屏幕,是程珞那小子,用餐巾布擦了擦脣,接起來。

    "姐,那祕密你不想知道啦?"

    "你說呢。"

    "程池明天剛好在家,週一他可就去美國出差了,下次再回來得一個月後了,你要知道的祕密又得拖一個月嘍。"

    小狐狸,不就是叫她明天去程家嗎?米婭暗暗咬牙,低着聲說,"行了,我知道了。"

    "那可說好了,明天我和程池在家等你。"程珞快速說完,搶先掛掉電話。

    米婭看着結束通話的屏幕一陣失笑,放下手機,司徒政掃了一眼屏幕上"程珞"二字,風輕雲淡道:"你認識程氏的皇太子?"

    "一個小毛孩而已。"米婭輕描淡寫。

    司徒政笑了起來,"他可不是什麼小毛孩,程池早年就在培養他接程氏的班,近幾年他在風險投資那一塊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令很多程氏元老對他稱讚有加,對他正式接手程氏更是期待不已。"

    "這麼厲害。"米婭吐了吐舌頭,"不過你以後要繼承的錢氏也不差,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兩碼事,他在商場,我在官場。"司徒政搖頭淡笑,"就算以後我繼承了錢氏,也會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

    "我以爲你會辭職下海。"米婭喫驚道。

    "在一個環境裏待習慣了,不想動,再說國際上很多大的公司繼承人採用的均是這種模式,請一個職業經理人進行打理,然後自己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也是,等着收錢多好,要是我也這麼做。"

    司徒政看看手錶:"不說這些了,趕緊喫,再聊下去上班來不及了。"

    "沒關係,我自己坐車去單位,你不用送我。"米婭一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八點多了,喝完最後一口奶茶,喫的也差不多了,遂放下手中的小勺。

    "還是我送你吧,我們遲點小到算什麼。"司徒政結完帳,調侃的口氣說。

    米婭當然懂他的意思,每天也就她一人準時上下班,其它的包括孫局遲到在半個小時以上是家常便飯,這就是政府機構的好處,任意遲到早退是理所當然,反而是她經常準時上下班顯的鶴立雞羣,不如今天也遲到一回。

    當天晚上,米婭回到新區店裏,照例幫店裏的忙,晚上十一點多才打烊,從店裏回到家裏已經過了十二點,父母累了一天,不太適合談事情,打算明天再說。

    米婭在牀上剛躺好,手機裏進來一個電話,秦桑巖三個字在屏上跳啊跳,她不想接,按掉。

    不到三秒,又打過來,她按掉,再打過來,她不勝其煩,壓着火接起來,電話裏"吱吱吱——"不知道是什麼聲音。

    "秦桑巖。"米婭叫了一聲,沒回應,正準備按掉,話筒裏傳來模糊的嗓音:"你在哪兒?"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米婭聽出來他喝酒了,想到以前每次他喝酒準沒好事,她更加不想理。

    "等等,不許掛,我跟你說件事。"秦桑巖聲音霸道。

    "我沒興趣,天不早了,秦先生,你該回家了。"米婭撫額頭,不想陪他瘋。

    他也不理,自顧自說起來:"我告訴你啊,司徒嬌揹着我偷了我兩份文件..."

    米婭扔手機的手陡然停住,按下擴音喇叭,秦桑巖這次的聲音低下去變成了嘟嚷:"她還當我不知道...其實...早在辦公室裏安裝...隱形攝像頭,把她偷文件的經過拍了個清清楚楚..."

    再下去的話就聽不清了,米婭大聲叫:"秦桑巖,你在哪兒?"

    "我在哪兒?我在...我看看..."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繁亂的聲音,過了半晌才說,"噢,我在你家樓下。"

    米婭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你就待在車裏睡一覺,明天早上酒醒了再走。"

    "..."

    "秦桑巖?秦桑巖?"

    接下去不管她怎麼喊,那頭只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就是沒他的響聲。

    米媽媽聽到了女兒在房間又喊又叫的聲音,以爲女兒做噩夢了,過來敲門:"婭婭,婭婭..."

    "媽,我沒事,我在講電話呢。"米婭一邊聽着話筒裏的聲音,一邊對門外的媽媽說道。

    "這孩子,深更半夜講什麼電話,早點睡吧。明天你袁阿姨過五十歲生日,你和我一起去給她過生日,順便喫個午飯。"

    "嗯,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睡。"

    聽米媽媽回到房間的聲音,米婭再聽電話,依然是雜七雜八的聲音,乾脆按掉電話,拉上被子,躺下去睡覺。

    輾轉睡不着,反覆想着剛纔他說了一半的話,真的很想知道他還發現了什麼,抱着這樣大的謎團她氣惱的坐起來,穿上衣服,拿上手機和包躡手躡腳出了家門。

    米婭剛鎖上家門,房間裏的米媽媽就推米利,"老米,老米,女兒大晚上的出去幹什麼?還偷偷摸摸的?趕緊起牀,你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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