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給你一份賞。"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手臂微微一用力,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細密密的勾住她的後頸,去吻那甜蜜的小嘴,從脣邊蜿蜒至臉側,再到頸上。他身上沾着酒氣,與她身上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使空氣中也飄着醉人的味道。

    "你這是佔便宜,哪是謝我?哼。"她的頭抵着他的額,稍稍喘氣,指尖去刮他的鼻:"羞羞羞!"

    他把她拉捉過去要咬,她尖叫着躲,他手一帶她往他身上一倒,他再抱着她在牀上滾了一圈,轉眼翻身騎到她身上去,一邊解着她衣服一邊說:"這才叫佔便宜吶,傻姑娘。"

    "發-情的豬。"她笑着去躲,拍他的手,他已經把她衣服脫了,只剩下一件胸-罩,她護着上身翻着身子躲他的手求饒:"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投降?晚了。"他笑的玩味,坐壓在她腰上,直起身去脫自己的衣服,她猛的去推他,他一個趔趄向後一倒,她蹬着腿退到牀的另一頭,氣喘吁吁道:"別鬧了,這才傍晚,房間隔音不好,你想讓我父母聽現場直播不成?"

    "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成人的事他們比你我都懂。"他漫不經心的擡眼看她,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小學生。

    她微不可聞的哼着:"就算這樣,也不能在大白天的發-情,如果今天隔壁住着你父母,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我們是夫妻。"他整理好衣服,笑着過來親她,她嫌棄似的腦袋一扭,不肯讓他親,"你嘴巴臭臭。"

    "我嘴臭你剛纔還和我接吻?"他往掌心呵了口氣,臭味他倒沒聞到,倒是滿嘴的酒氣。

    她誇張的捏着鼻子,把他往門外推,並把他換洗的衣服找出來一併塞到他手裏:"我說的是酒味,快去刷牙,順便洗個澡,你現在全身上下都臭。"

    把他關在洗手間,米媽媽從房間裏伸出頭,"婭婭,你們有沒有餓,我去做晚飯。"

    "還沒呢,晚飯不用您做。"

    "不用我做,你做啊,你會做啥,以前在家只會下面條,連個炒飯都不會。"米媽媽取笑女兒。

    "我又沒說是我做,桑巖會,他手藝可好了,下次讓他給你們做西餐,他的牛排煎的特別好喫。"米婭藉機誇獎起丈夫來。

    "是嗎?"米媽媽一喜:"難的桑巖當那麼大的官還肯下廚,我還以爲你們的一日三餐都是保姆做的呢。"

    和媽媽聊了一會,米婭進房間,過了幾分鐘又出來,給了米媽媽一疊錢:"這是我年底發的薪水,媽,您先拿着用。"

    "喲,怎麼這麼多,你們年底發雙份工資啊。"米媽媽做慣了生意,錢一到她手裏基本上拿眼一瞄就知道有多少。

    "嗯。"

    "你把錢全給我們了,你喫什麼用什麼?"

    "我有人養。"米婭往響着水聲的浴室努努嘴。

    米媽媽嘴一撇:"看把你美的。"

    米婭咧着嘴,喜滋滋的笑。

    米媽媽突然把錢還給米婭:"這錢媽不能要,你們就算想孝敬我們也不用兩口子都給啊,中午桑巖已經給過我一個紅包了,這錢你拿着自己花,你好歹也是個局長祕書,身上也不能一分錢沒有。"

    "媽,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給你錢了?"

    "就中午啊,你去廚房給我盛飯的時候,他拿出來的,說是你們的一點心意,整整五萬塊。"米媽媽看女兒茫然的樣子,"你不知道?我還以爲是你們兩口子商量好的呢。"

    捏緊手中的粉紅色鈔票,米婭一時不知道答什麼。

    米利醒了,在房間裏叫米媽媽,米媽媽答應一聲進去了,米婭回到房間把錢塞進錢包,洗完澡的秦桑巖進來了,擦着溼發問:"婭婭,有電吹風麼?"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彎腰從櫃子裏把電吹風拿出來扔給他。他輕輕巧巧的接過,深邃的眸卻盯着她:"怎麼了?"

    他一問,她就更拿矯了,鼓着腮幫子坐到電腦桌前,不理他,自己一個人上網。

    吹完頭,他把電吹風放回櫃子裏,走過來坐到電腦邊上,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盯的她全身不自在,沉不住氣問:"你是不是給了我媽五萬塊的紅包?"

    "當兒女的過年給父母一個紅包是禮數,怎麼了?"他忍着笑揉揉她的頭髮,她的眼神像個刺蝟,極可愛。

    "那你...那你也得跟我說一聲。"她也知道自己生氣有點小題大做,他給父母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可心裏就是有一個疙瘩。

    "給錢又不是收錢。"他不懂她在氣什麼,轉而似乎懂了,低下身去捏她的臉,"行了,是我不對,我道歉。"

    "本來就該道歉,畢竟是夫妻,你給他們錢我當然高興,可是事後我才知道,感覺你沒把我當成你妻子,連個知情權都沒有。"

    "好了,是我的錯。"他站起來把她的腦袋抱到懷裏,哄孩子一樣的口氣:"乖,不生氣了啊。"

    她仰起臉,露出笑:"看在你這麼悔過的份上,原諒你一次,下不爲例。"

    "下不爲例!"他挑着她的下顎,"總算笑了,你笑比較好看。"

    她氣的拍掉他的手:"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上次說我化妝難看,這一次又這麼說我,我在你眼裏就那麼醜?"

    他把她抱起來,他轉而坐到椅子上,讓她坐在腿上,笑着拿下巴蹭她頸部的嫩白肌膚,"你化淡妝真的不好看,像這樣就好看,小女人一樣的笑容在臉上比塗那些化妝品要好看百倍。"

    她這才轉怒爲笑,"你不笑的時候也很醜。"

    他照着她電腦邊上支着的一面鏡子,自戀般的說道:"我可是帥哥,不笑的時候更迷人,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女人追着看我這張撲克臉,你不也是?一追追了那麼多年,想不到我最後還是落到了你手裏。"

    "你也知道是撲克臉啊,醜的要命。"米婭纔不讓他得逞,一個勁損他:"誰年輕時沒盲目喜歡過偶像,你呀就是我一個夢,靠近了夢的泡沫就碎了,看看也就那麼回事,還不是普通人一個,一樣要生老病死,一樣要喫喝拉撒睡..."

    他禁不住樂了:"你能不能舉點好聽的例子,一張嘴就是喫喝拉撒,多不文明。"

    "本來就是,難道你不去洗手間?當官的不上廁所?"她纔不管,兩條腿在他身上晃啊晃,眼睛瞥過電腦下方的時間,跳了起來,"呀!"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他倒是處變不驚,擡眼問。

    "六點了,我跟我媽說晚飯你做,怎麼辦?"她吐吐舌頭。

    他挽起袖子:"來得及,你家冰箱應該有點菜吧?"

    "我不知道。"她在家從來不動手做飯,家裏的買菜習慣也不太瞭解。

    "你可真是千金大小姐。"他颳着她的鼻子,轉身出去問米媽媽,米媽媽早在廚房摘菜了,他走過去:"媽,您去休息,晚飯我來做。"

    "哎喲,你平常工作那麼忙,好好休息兩天。這做飯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去和婭婭聊聊天說說話什麼的,這兒不用你。"米媽媽哪裏肯女婿幫忙,把他給趕了出來。

    秦桑巖朝米婭攤攤雙手,攬着她到沙發上去看電視,他的手機又響起來,她看到屏幕上顯示是周祕書。

    接完電話他揉着眉心說:"一會周祕書送份材料過來,我得連夜處理。"

    "那就來吶,順便留周祕書下來喫飯。"

    "有些基礎資料在電腦裏,我先去把筆記本拿出來。"他親親她的臉蛋,進臥室到行李箱裏把筆記本翻出來,幸好來的時候他把電腦塞到包裏,要不然還得回去取。

    米婭關了電視,進廚房幫米媽媽洗菜,"媽,一會桑巖的祕書要過來,留他喫飯吧,怎麼樣?"

    "行啊,這有什麼問題。"米媽媽好客,點着竈臺上的菜一一數起來:"你看看菜夠不夠啊,有爆腰花、絲瓜炒大蝦、水煮魚、手撕包菜、蠔油青椒雞丁、魚香茄子煲、螞蟻上樹、剁椒金針菇。"

    米婭一數八個菜,忙說:"夠了,夠了。媽,您一個人能忙的過來嗎?"

    米媽媽得意的笑:"小瞧我了吧,我用兩個竈臺同時燒,一邊做水煮魚這些耗時間的,我另一邊就炒菜,既節約了時間,還有保證菜到嘴時都是熱的。再說你爸腿不好後,他手把手教我,我已經全會了,中午飯不就我做的嗎?還可口嗎?"

    "挺好喫的。"米婭說的是真話,接着幫媽媽繼續打下手,忙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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