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太太您開哪國玩笑,我多大年紀,小徐多大年紀,我還有一家老小呢。"保姆欲言又止,"太太,我發現小徐有點怪,一天到晚打電話,好象不是給女人打的,有一次我路過花園好象聽到他提到什麼程董的,他好象認識什麼大老闆..."

    程?米婭敏感的想到了程池,可是小徐是秦桑巖的司機,關程池什麼事。就算真關程池什麼事,程池想幹什麼?對秦桑巖還不死心?

    赫賽與程氏屬同行,競爭是在所難免,想必基於這個原因。

    齊越遷址的事就在這兩天,米婭隔兩天去看一次,整個七樓搬的空空如也,她到的時候高爽正在和物業公司交談,她自己一個人到處看了看,電腦等設備該寄的也寄到了北京,北京的辦公地址是前錦選的,與前錦的辦公大樓同屬於CBD區,隔的不遠。明天公司統一組織員工坐上北京的飛機。

    "高先生,你看看你們的衛生,你們走後我們還得找人打掃,得費不少功夫,這清理費得扣掉五百。"物業與高爽討價還價。

    高爽蹙眉:"你這不是漫天要價嗎?這兒的衛生我到時候會找家政公司的人來清理,這樣你滿意了嗎?"

    物業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我說高先生,你們公司發展了,有能力搬到北京去,怎麼連個五百塊的清理費都捨不得出,這也太小氣了。"

    米婭見狀走過來:"這不是錢的問題,沒人願意當傻子,如果價錢合理,我們自然願意出,也省的麻煩去家政公司找人。"

    物業一咬牙:"行,二百,這總行了吧?"

    高爽讓跟在旁邊的財務當場付了錢,物業拿着錢走了。

    赫賽發展速度極快,原先的十四樓已經不能滿足公司發展需要,秦桑巖最近也在籌劃選新地址,乘電梯路過七樓,物業從外面進來,嘴裏嘀咕:"有錢人真小氣。"

    電梯門合上,秦桑巖盯着齊越門口的兩個身影,抿了抿脣,快到樓下時他不露痕跡的問物業:"七樓打算搬走?"

    "是的,秦先生,沒想到他們要搬沒多久,你們也要搬,不過他們公司小氣多了,聽說做出來的遊戲賣了個好價錢,公司整體搬到北京最繁華的什麼CBD區去了,就這樣還小氣到爲個幾百塊和我討價還價。"

    物業這話明顯帶着情緒,秦桑巖沒接話。

    翌日,米婭沒去機場送行,臨上飛機前高爽打來電話,讓她去找一份文件,可能收拾匆忙,落在辦公室了。

    接到這個電話,她收拾打扮一番準備出門,秦桑巖神出鬼沒的在後面出現:"去哪兒?"

    "我出去一趟。"她在玄關處換鞋,把換下的拖鞋擺在鞋櫃裏,拎着皮包準備邁出去,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反扣在門邊的禮儀鏡上,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問:"我問你去哪兒?"

    她頗有興味的勾起眼角,抿脣一笑:"秦桑巖,別搞笑了,這些年你我彼此心照不宣,對於各自的行蹤沒有必要交待。"

    "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齊越昨天已經搬走了,你還不死心?"他看她匆忙出門,有意忽略心底一絲要冒頭的煩躁。

    "隨便你怎麼想。"米婭掙開他的手,快步跑出去,遇到了司機小徐,"太太。"

    米婭多看了小徐兩眼,小徐到底年輕,被這麼一盯,慌亂的低下頭,更加肯定了米婭心中猜測,只是她不明白程池要派也要派個老練的,怎麼這一次派了這麼一個年輕不懂掩飾的人過來,這可真不像程池的作風。

    進去時有幾名清潔工正在打掃,米婭越過一地的雜物,徑自往高爽的辦公室走去,找了許久,纔在櫃子下找到了他說描述的文件,拿起來吹掉灰,放在太陽下抖了抖,弄乾淨後放進包裏,給快遞打電話,寫上地址,寄到北京去。

    辦完這一切,最後看了一眼,她離開七樓,從此齊越正式在北京紮根,並發展下去,她發誓,一定要把齊越做大做強,等以後閱閱長大了,告訴閱閱齊越是他爸爸留下的,以後交由他繼承,也算是她對得起程珞。

    所有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辦離婚,她打算在離開前,把離婚證辦好。

    進大門前遇到秦桑巖的車,他目不斜視,直接將車開走,這一走又是幾天沒有消息,米婭已經習慣了,倒是不時有娛樂報上會提到他的行蹤,比如這幾天他帶着佟拉拉在鄰市的海邊度假。

    米婭留意過了,小徐雖說是秦桑巖的司機,但很少見他給秦桑巖開車,她猜想可能秦桑巖已經知曉他的身份,故意晾着他。

    這天下午,她坐在庭院遮陽傘下喝下午茶,讓保姆把小徐叫了過來。

    "太太。"

    "坐。"

    小徐:"不,我站着就好。"

    "介不介意把手機借我打個電話。"米婭慢條斯理的品着下午茶。

    "太太..."小徐臉色一變,這別墅裏樓上樓下電話不少,她提出問他借電話,絕對是看出什麼了。

    "小徐,你在緊張什麼?"米婭笑。

    "沒、沒有。"小徐的汗都下來了。

    米婭笑了笑,"那你爲什麼不把手機借給我?怕我不付話費?"

    "不,不是..."小徐囁嚅着,"小姐,您看、看出來了?"

    他改稱她叫"小姐",不是"太太",已經等於承認了,米婭點頭道:"你不要怕,你也是受人指使,你只要告訴我程池讓你過來幹什麼,我可以保證不透露出去,連秦桑巖也不說。"

    "先生要召一個司機,是老爺讓我來應聘的,老爺跟我說不要我做別的,就盯着你倆,把你倆的一言一行每天按時彙報給他就...就好。"

    米婭一言不發的看着小徐,看得出來他沒撒謊,便道:"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麼多。"

    "行,你下去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可能秦桑巖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

    "我猜也是,先生最近不找我開車,我一直閒着。"小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

    米婭思考着程池這麼做的用意,她以爲小徐是他派來盯着秦桑巖的,沒想到他連她一併"關心"了。小徐明顯當臥底不合格,這麼容易被看穿,她真不知道要說程池老了呢,還是要說程池太過於自信了。

    海邊,黃昏。

    開足冷氣的室內充斥着旖旎風光,凌亂的男女衣服從別墅門口一路灑到牀邊,牀/上男人動作粗魯,不帶一絲憐香惜玉,兩具光潔的身體相疊在一起,女人的表情朦朧而享受,感受到男人蓄勢待發的動作,發出足以令男人瘋狂的破碎聲:"巖..."

    可男人的動作卻卡在這兒,停了有十秒,遲遲不進入,女人終於忍不住睜開迷離的眼睛,在看清眼前萎靡不振的情況後懊惱的脫口而出:"又不行嗎?"

    秦桑巖擡頭,脣邊含着一絲薄涼的味道,俯下身湊近女人的耳朵,冷冷的說:"佟拉拉,這說明你的魅力還不夠!"

    前幾次他也是怎麼都出不來,最後是她用嘴弄出來的,沒想到今天也是如此。

    明明是你不行,怎麼怪罪到我頭上,佟拉拉滿心不服氣,但他畢竟是她的金主和靠山,於是噘着嘴起身坐起來就勢軟軟的倒進他懷裏:"白天玩的太累了,改天一定補回來。"

    秦桑巖低頭掃了一眼懷中女人不着片縷的身體,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張妖嬈可惡的臉蛋,每次做到這兒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米婭,想起他們曾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像根刺卡在骨頭裏,拔不出,消融不了...

    見鬼!她有什麼臉提離婚!

    秦桑巖的虎口收緊,佟拉拉瞬間感覺到下巴的骨頭快要碎掉,哀軟的叫起來:"桑巖,你弄疼我了..."

    ?????

    到了北京安頓好一切,高爽纔打來電話,公司正處在整理階段,需要兩天時間,問她什麼時候過去。

    米婭想了想說:"我最近在辦離婚案,辦完就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透露要離婚的打算,高爽沒有多問,只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在S市有個開律師事務所的朋友,他最擅長打離婚官司,或許能幫得上你的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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