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她怎麼猜,米婭在零食堆裏一翻,發現一整盒香濃黑巧克力,裏面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獨立包裝,拆開一塊含到嘴裏,也拆開一塊遞到他嘴邊:"你也喫一塊。"

    她這舉動有點孩子氣,薛璟譽一愣,然後慢慢張嘴把巧克力咬到嘴裏,甜膩的味道立刻在口腔裏化開,他皺眉。

    米婭嘖嘖了兩聲:"有這麼誇張嗎?這牌子的巧克力在國內挺受歡迎的,辦公室裏的女孩幾乎人手一盒。"

    "敢情你拿我和女孩子比。"薛璟譽悶笑出聲,支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一番,"可你也不小了,二十八/九的人了已經稱不上女孩,婦女倒差不多。"

    米婭佯裝被他損的生了氣,一口氣剝了三塊巧克力惡作劇的要往他嘴裏塞。

    他不肯,抿着脣躲,她就一腿跪在沙發上,使勁去塞,最後他鬆了口氣,把那三塊甜膩的巧克力吞進嘴裏,兩個人打鬧間她不知不覺大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呼吸交融,他的雙手止在她的腰間,黑眸盯着她微張的粉脣,低聲開了口:"可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啊。"

    她猛笑出聲,得寸進尺的往他腿上一坐,"就欺負你了,怎麼滴?"

    他愣了兩下,她這話帶着打情罵俏的意思,她這動作釋放出強烈的信息,吻動他本就不平靜的心湖,蕩起一波/波漣漪,他要再沒有所行動就真是傻了。

    隨後他猛的襲上她的脣,重重吻上去,沒有淺吮慢嘗,他的吻與他的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熱烈奔放,像脫繮的野馬,她幾乎要溺斃在這激情的深吻中。

    "璟譽..."她喚了他一聲,他沒有理會,不過將吻放的輕些,慢慢移到她的頸側,將她按壓在沙發上,她的襯衣被拉開到肩膀的地方。

    她推了他兩下,他雙眼通紅的睜開,她從他身上坐起來,倒也沒惱,扯扯嘴哼着說:"到底誰欺負誰啊?"

    這一打趣把兩人間的氣氛弄成了喜劇,比電視裏放的片子還要有喜感,薛璟譽禁不住笑,在她光滑白嫩的肩膀上親了一口:"當然是你欺負我。"

    薛璟譽話雖這麼說,倒真的是處處讓着她,早上他買好早餐去敲門叫她起牀,她因爲沒睡飽,拉上被子矇頭呼呼大睡,他竟在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她磨磨蹭蹭爬起來,梳洗完拉開門纔看到他。

    昨晚她睡前翻了很久才睡着,腦海裏反覆想着兩人滾在沙發上的場景,說實話她不光不排斥還有點想要進行下去。只能說女人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

    人呢有時候就是那麼賤,他越對她好,她就越拿矯,他買了八寶粥、豆汁、糖火燒、驢打滾,還有煎餃和粉絲湯,她咬了一口糖火燒不喜歡,擱回盤子裏,他微微一笑,把那被她咬過的糖火燒喫掉了。

    米婭嘴上沒說,心中卻是一陣觸動,看了他一眼說:"什麼時候出發?"

    "喫完就走,可能要住兩天,你收拾一下。"

    進房間收拾完,他進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她帶的行李本來就少,拉上箱子拉鍊說:"已經好了。"

    他給她提行李,放到後備箱,她看到裏面有一套釣竿,估計這次是去水邊之類的地方。

    她沒問他去哪兒,他也不說,戴着墨鏡專注開車,一種往東北開。

    說是短途,還是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米婭睡的迷迷糊糊,車停下來,他喚她:"婭婭,到地兒了。"

    跟着他下車,她才發現他們到了一個東依青山、西榜碧水、環境優雅、風景秀麗的好地方,留意了一下門口的招牌:雁棲山莊。

    建築羣落與周圍的景緻相得益彰,全部裝修風格爲簡約歐式田園風格,倒是一處理想的休閒度假場所。

    進去之後,他在前臺拿鑰匙,她纔看到這家山莊的簡介,隸屬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辦公廳,主要以承接北京市人大安排的各項接待服務工作爲主,歷年來接待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等國家領導人,北京市人大的歷屆常/委、委/員以及其他省市的人大領導。

    兩個住的房間緊挨着,她擱下行李往窗口一站,可領略遠山近水的美景。

    薛璟譽帶她去喫午飯,菜色是地方家常菜,喫完飯順便逛了逛,裏面真是大,娛樂設施區近幾千平方米,歌舞廳、桑拿室、光波浴、保齡球、水壺球、檯球館、乒乓球、仿真射擊、游泳館、網球、羽毛球、籃球、按摩、美容、攀巖一樣不少。

    米婭驚訝的看着這一切,薛璟譽在旁邊問:"有沒有想玩的?"

    她搖頭:"這些城裏都有,沒什麼稀奇的,到有山有水的地方總得見見真正的大自然吧。"

    "這還不容易。"薛璟譽介紹說,"北邊有一個北京地區物種種類最豐富的生態景區,那兒有得天獨厚的森林環境和高海拔的清涼氣候,是個消暑避夏的勝地。"

    "遠嗎?"

    "距北京市區約150公里,離這兒還不算遠。"

    "那我們去看看。"米婭興奮起來,出來玩的嘛當然要與大自然親密接觸。

    "你確定?現在可還沒到夏天。"

    "多穿點就是了。"米婭拉着他就要往外奔。

    "明天吧,今天先休息半天。"薛璟譽上午開了車,下午要再開幾個小時的車,疲勞駕駛可不好。

    "行。"

    前面有個人工湖,湖邊上有很多顏色漂亮的鯉魚,米婭多看了兩眼,薛璟譽去旁邊賣魚食的店買了魚食過來,她不客氣的喂起魚來。

    "璟譽,你看,這條像你。"她指着靠過來最近的一條。

    薛璟譽一看笑了,這魚挺肥的,指着旁邊尾巴直甩的鯉魚說:"那這條像你?"

    "你這人真討厭,我這是在誇你吶。"她推了推他,輕聲道,"沒聽說過鯉魚躍龍門嗎?你是鯉魚,龍門離你還遠嗎?"

    薛璟譽低笑出聲,把她的身子往懷裏帶:"是我比喻錯誤,你就是我的龍門,這下成了吧?"

    米婭紅了臉,白他一眼:"你這人話真多。"

    離了婚的女人似乎對一切新鮮事物都有種好奇,晚上喫完飯,米婭說要去玩玩,薛璟譽看她進了歌舞廳,只好跟進去。

    臺上一個外國歌手輕輕吟唱着一首英文歌,昏暗的燈光下米婭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要了一杯雞尾酒。

    薛璟譽皺眉,倒也沒說什麼,旁邊有對情侶正吻的難分難解,米婭看的津津有味,並對他小聲耳語:"這女的好看嗎?身材是不是很火/辣?"

    他撇了一眼,嗤之以鼻:"沒你好看。"

    米婭端着雞尾酒咯咯直笑,笑出了眼淚:"可她比我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容易引男人上鉤。"

    "婭婭,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膚淺。"薛璟譽奪過她手中的酒,又被她搶回去,一口倒進嘴裏,喝的太匆忙,嗆的直咳嗽。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膚淺,比如你!"她歪歪扭扭的站起來,腳下沒踩穩,往他身上倒,他接了個正着:"你醉了。"

    "醉?我清醒着呢,不信你考考我,看看我識不識數。"她搖搖晃晃拉起他的手,在眼前擺,"這是五對不對?"

    她越這樣,他心裏越不是滋味,拉着她出了歌舞廳,直奔旁邊休息室裏的洗手間,他把她往感應水龍頭下按,冷水衝了她一腦門。

    "現在是醉,還是醒着?"薛璟譽語氣裏壓着惱火,"早知道你這麼輕賤自己,就不該帶你出來散心,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假期。"

    米婭狼狽的抹掉臉上的水珠,推開他,任頭髮上的水往下淌:"不帶就不帶,誰稀罕。"

    "你..."薛璟譽發現這女人真的是不識好歹,看着眼前不斷晃動的身影,狠狠心,捧住她的臉,找準脣的位置,惡狠狠的吻下去。

    頭髮上的水落進脖子裏,她全身冷的僵硬,兩隻手下意識去推他胸膛,隔着衣料碰到他高的嚇人的溫度。

    他鼻息很亂,見她半天不肯張脣,掐住她的下顎,鑽進去用舌舔她的細軟牙牀,她呼吸困難起來,想把他的舌推出去,她的舌尖不小心刷過他的牙齦,他暢快的哼了一聲,抱她更緊。

    難分難解中,她脖子仰的太喫力,不舒服的動了兩下,他的眼黑亮如光,注意到了,戀戀不捨的放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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