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前臺面面相覷,等佟拉拉走後,其中一個驚奇的說:"咦,你有沒有感覺這佟拉拉長的有點像秦太太?"

    另一個搖頭:"是嗎?長的像嗎?我沒見過秦太太。"

    "我剛纔這麼一仔細瞧,真的很像。"

    走出去沒多遠的佟拉拉凝眸沉思,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臉蛋,她突然間彷彿有些懂了,秦桑巖或許根本沒看上她,他愛的人始終是他老婆。

    以前是她傻,是她天真,以爲他說話難聽是個性,是酷,很MAN,經前臺的提醒,她想自己真該找個時間見見他老婆,找找這個男人真正的心結是什麼。不是她還對他存有希望,是她不甘心,就當看笑話好了,誰讓他從頭到尾就想玩玩她,真是個可惡的人渣!

    秦桑巖歪靠在大班椅裏不知不覺坐到下半夜,整棟大樓只剩下他這一間開着朦朧的燈,他時睡時醒,時模糊時清醒,他覺得的自己既像生病了,又像在做夢。

    也許等病好了,夢醒了,他回家還會見到婭婭,還有張開小手臂要爸爸抱的閱閱,什麼也沒發生,他們過着平靜而幸福的日子。

    他這樣安慰自己,想起身拿上衣服準備下班,可是身子重的彷彿座山,又彷彿不是他的,他動不了,像在夢魘。

    真相查出來,真的如陸以娥所說是他冤枉了婭婭,是他一味憑想象把一個那麼好的女人活生生從身邊掰走。

    難怪陸以娥會挖苦他,難怪佟拉拉會鄙夷他,難怪司徒政會嘲笑他,連這些外人都看得清的真相,爲什麼他就看不清?

    他後悔、悔恨、惱怒、恨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他拼命揪着自己的頭,狠狠的煽自己耳光,把腦袋往牆上撞,那些莫虛有的罪名他是怎麼一個個戴到她頭上去的?

    他好疼。

    當他揮着刀子在她心上捅的時候,她一定比他還要疼,他那麼愛她,怎麼下得去手,怎麼忍心?

    他難道忘了自己當時在婚禮上當着所有親友的面是怎麼承諾過會愛她的嗎?

    爲什麼僅一天的時間,一個葵姨就把他的面目扭曲成了那樣。

    不,他不能再怪別人,是他不好,如果他意志堅定不上當,如果他肯去動手調查,事情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不管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陸以娥也好,借他之手上位的佟拉拉也罷,他幾天之內被兩個女人嘲諷,她們到最後全站到了婭婭的位置上去替她抱不平,這是何等的諷刺,他是該反省,是該重新審視自己...

    ?????

    到北京的日子比想象中要難一些,米婭年輕還好,米氏夫妻和閱閱都不適應北方的天氣,閱閱發燒,米氏夫妻也是頻頻咳嗽,一家四口,有三個感冒了。

    薛璟譽看他們難受的樣子:"最好去醫院給大夫瞧瞧。"

    米氏夫妻直搖頭:"不礙事,我們過兩天就好,你們把閱閱送到醫院去看看倒是真的。"

    "叔叔,阿姨,這樣可不行,孩子和老人都是弱勢羣體,都需要保護,咱們最好還是一起去。"薛璟譽堅持要送醫院。

    別看他有時候好說話,關鍵時候還挺會拿主意的,在他的一再堅持下,米氏夫妻總算被說動,坐上了他的車。

    折騰了一星期,大人小孩身體差不多痊癒了,米婭也得以安心去齊越上班。

    專業丟了幾年,要想撿起來還有些困難,米婭一面在下班後抓緊看書,一面在齊越抓緊熟悉管理流程,有了高爽的幫助,她進步的極快。

    前錦按照合同上的撥款資金全部到位,劃撥了三百萬用作齊越的日常運轉費用,剩下的七百萬由程珞和她所有,程珞以前只說開始運營後會給她分紅,具體的沒來得及談他就走了,米婭喫不準兩人怎麼分,最後自己做了主,二八分,她二,他八,他的那部分她以程閱的名義存着。

    有了這筆錢,她買了輛紅色雪佛蘭當作代步工具,提車的那天她沒空,薛璟譽幫她去提的,晚上下班回家,她到隔壁去敲門。

    薛璟譽身上繫着圍裙來開門,也不管門外有沒有人通過,把她直接拉過來就親了一通,米婭被他啃的氣息不穩,好不容易把他推開:"我車鑰匙呢?"

    "喫完飯就給你。"薛璟譽往廚房走,她跟了上去:"我不吃了,爸媽閱閱他們還在等我回去喫晚飯。"

    "我敢肯定,你家今天沒煮你的晚飯。"薛璟譽埋頭在切黃瓜絲,鍋裏煮着開水,旁邊放着乾麪條,看樣子他準備煮炸醬麪。

    米婭纔不信,鑰匙也不拿了,拉開門出去直奔家門,家裏米媽媽正抱着閱閱喂最後一口飯,桌子上擺着一副空碗筷,米利已經喫完到陽臺上聽收音機去了。

    "媽,我餓了,做了什麼好喫的?"她往廚房走。

    "家裏沒做你的份,鍋裏的是我的。"米媽媽道。

    米婭莫名其妙:"不做我的我喫什麼。"

    "以後你到隔壁璟譽那兒去喫,我今天和他說過了,他沒跟你說?"

    "沒有啊。"米婭好笑,"媽,你開什麼玩笑,我喫飯當然回家喫,我跑他那兒喫飯算怎麼回事?"

    米媽媽抱起喫飽的閱閱,對女兒說道:"婭婭,不是媽說你,你都是大人了,也要有自己的打算,璟譽人不錯,我問他你們是不是在交往,他不肯說,我看得出來他是怕說了你生氣。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和他在交往,我和你爸還有閱閱不會反對,這小夥子人真的不錯,事事以你爲中心。你別忘了你可是離過婚,帶着孩子的女人,對你來說條件這麼好的小夥子到哪兒找,得抓緊,聽沒聽到?"

    米婭最怕媽媽唸經,忙敷衍應着:"知道了。"親了親閱閱,轉身往隔壁走,進了門,薛璟譽正把下好的兩碗炸醬麪往餐桌上擺,"回來的正好,洗個手準備喫飯。"

    "我媽跟你說的話,你怎麼沒跟我說。"米婭洗完手出來抱怨。

    "哪句話?"薛璟譽問。

    這人明知故問,米婭擺着臉:"算了。"

    薛璟譽輕笑出聲,解開圍裙,遞了雙筷子給她,吃完麪把車鑰匙給她,"一會要不要下去兜個風?試試車怎麼樣。"

    "你不是幫我試過了嗎?"

    "車是你以後要的,你沒試過行?"

    "行吧。"

    兩人上車,看她還板着張臉,他捏捏她的臉蛋說:"你再這樣,我下次可不敢幫你了。"

    "不幫就不幫,誰稀罕。"米婭毫不客氣的說。

    薛璟譽轉身就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米婭眼明手快鎖了車門,他當然推不開,回頭看她:"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米婭哼了兩聲,發動車,車子開動,薛璟譽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帶,看她一眼:"婭兒,你就欺負我吧,等哪天我被你欺負夠了,你就知道人都有脾氣。"

    米婭不說話,左邊的脣角倒是彎了彎,因是新車,她開的慢,在等紅燈時乘他不注意時剝了一顆巧克力塞到他嘴裏。

    薛璟譽一愣,揚了下眉:"怎麼?打一巴掌給顆甜棗?"

    "這不是甜棗,這是的喜糖。"米婭答道,這幾天齊越結婚的人特別多,辦公室裏三天兩頭的發喜糖,她也得了不少,這週末又有一個項目經理要結婚,已經給她和高爽發了喜帖,她估計到時候又得多出幾包喜糖。

    "你的?"薛璟譽故意問。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要是我的喜糖肯定沒你的份。"

    喜糖沒他的豈不是變相說他是新郎麼,薛璟譽一聽這話心裏樂滋滋的,黑眸中閃着笑意。

    兜了一會風,車裏空氣有些悶,米婭想呼吸新鮮空氣,遂把頂蓬打開,意想不到的是沒開五分鐘,一場大雨傾盆而下,上半身淋了個溼透。

    趕忙關上頂蓬,開車回家,在她開車的時候,薛璟譽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

    "你看什麼呢?"她低頭一看,打溼的衣服像第二層皮膚貼在身上,胸衣和曲線顯露無疑。

    見他還盯着看,她罵道:"禽獸。"

    薛璟譽被罵了也不生氣,哪個男人不喜歡喫冰淇淋,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是深淺不同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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