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算什麼,薛璟譽肯等一年,米婭胸口漾滿了感動,若是換作是她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得到。

    上次喫飯後,白綿綿約了米婭幾次,米婭忙着手上的項目推掉了,終於忙完了,她主動約上白綿綿。

    白綿綿早打算好了,在電話裏說:"上次你請,這次我請,咱們到船屋上喫飯怎麼樣?我聽一個同事說那兒的菜倍新鮮,魚蝦是剛從湖裏打撈上來的,喫完還可以泛湖遊玩。"

    "聽上去不錯,可是我怎麼聽着有點像談戀愛男女該做的事啊?"

    "嘿,這年頭只要咱高興,什麼事不能做,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有好玩的米婭自然不想錯過,欣然前往。

    ?????

    請客地點選在水秀閣,一艘漁船優哉優哉的停在岸邊,米婭一出現,站的船頭拿手機到處亂拍的白綿綿就招手:"婭姐,這兒。"

    米婭真以爲白綿綿會租一個漁船倆人泛舟湖上呢,到了才知道在這種雕樑畫棟的大船喫飯可不便宜,這倒也符合白綿綿的身份,在喫喝玩樂上斷不會委屈了自己。

    "你的薛公子呢,這個週末怎麼沒陪你?"白綿綿直往米婭身後瞧。

    "他昨天結束假期,回北京了。"米婭給了白綿綿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你姥爺身體不好,他回去服侍左右了。"

    白綿綿忍不住誇起來:"別說,我哥在這方面是個孝子,我就沒見過他服侍人那麼周到的。"

    "你這算不算變相推銷?"米婭鑽進船內,般內空間極大,服務生對着她們恭敬的鞠躬,給她們拉開椅子。

    "先來一壺龍井。"白綿綿駕輕就熟的對服務生說道:"現在還不餓,吩咐下去開船,轉一圈再說。"

    "好的,白小姐,市裏的湖水不乾淨,船要開到外面的陽澄湖去,那兒的湖清水秀,魚蝦也最是肥美,而且全是野生的,特別適合二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服務員嘴巴甜,白綿綿擡手給了服務員一筆小費,服務員邊道謝邊喜滋滋的下去了。

    兩人邊品茶邊遠眺船外的美景,別說米婭還沒試着坐過船遊整個S市的,視野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同,空氣又新鮮,令人心曠神怡。

    空曠的湖面上泛着小小的漣漪,只有這一艘船,開到了陽澄湖,般只就多起來,其中有一艘開過他們身邊,裏面坐了幾個身影,米婭注意到了靠窗的身影,是關萼和幾個老外,黃盈盈也在,從他們傳來的談話聲音來看,黃盈盈應該是充當翻譯的角色,講一口流利的德語。

    "咦,那不是黃盈盈嗎?"白綿綿也注意到了。

    "你認識?"

    白綿綿好象有所顧忌,"不認識。"

    米婭端起手中的茶:"真不認識?"

    白綿綿心頭一跳,見米婭露出篤定的表情,笑嘻嘻的說:"是不是我哥和你說過了。"

    "要是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給他瞞過去。"

    白綿綿差點沒舉起手指頭髮誓:"天地良心,我哥沒做什麼虧心事,我這不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沒什麼,我說了挑起你們之間的矛盾,我哥非吃了我不可。"

    "璟譽在你心目中就這麼可怕?"

    "不是可怕,是敬畏,我早和你說過我不怕白老頭,就怕我哥,別看他平常溫溫和和的脾氣,真正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

    白綿綿的樣子好象在形容老虎,米婭笑着:"他什麼時候在你面前發過火?"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的那段時間我不務正業,經常曠課,還和一幫朋友玩到夜不歸宿,那天我誤吃了搖頭丸,在舞廳裏玩的正high,我哥找到了我,見我神智不清,把我推到了夜店後面的湖裏,我還沒學會游泳,那可是寒冬臘月的大冬天,室外溫暖零下十幾度,我被救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凍僵了。我記的他站在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說如果再被他發現一次我泡夜店,他就把我淹死。當時他的眼神我至今記的,那不是開玩笑的。"白綿綿至今說起來臉上還留着心有餘悸的表情。

    這麼極端的手段,米婭想象不出來出於薛璟譽,不過也好理解,他是出於愛之深責之切,表妹不學好,他那個當哥哥也心痛。

    "後來你就改邪歸正?"

    "是啊,我可是怕了大冬天泡在冰水裏的感覺,跟到閻王殿走了一圈似的,打那以後我最多和朋友去KTV,但絕不碰搖頭丸那些玩意。"白綿綿似乎想起了什麼,低頭一笑,"也就是爲了司徒政吸過一次毒。"

    米婭輕輕說道:"你能輕易拿出來說說明是好事,你已經從那裏面走出來了。"

    "誰說不是呢,這個世界上誰少了誰不一樣活。"白綿綿長吸了口氣,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頭看向窗外,突然推了推米婭,"看,那是誰?"

    黃盈盈的那艘船已經開遠了,慢慢開過來的是另一艘,船內坐着一圈光鮮亮麗的男女,男的個個到了中年,不是挺着啤酒肚,就是禿頂,看上去應該是一羣大老闆,女的嘛倒是個個年輕漂亮,而且很眼熟。

    米婭瞧見了佟拉拉的身影,白綿綿倒是認識其它的面孔,不屑道:"喲,全是最近剛起名的小明星,這是唱的哪出啊,陪酒啊,姐也出得起錢,開個價唄。姐保證啊,莫有鹹豬手,莫有特殊服務,就是光喝酒純聊天喲。"

    白綿綿這話說的大聲,對面船裏的人聽到了,男的倒無所謂,女人們面子上掛不下去了,尤其是佟拉拉,趕緊讓服務生把船窗關上了。

    白綿綿纔不管,更加陰陽怪氣,大聲嚷嚷起來:"一大羣男男女女關窗做什麼呀,哎喲,羞死個人囉,小心掃黃組來空襲,被記者拍到衣裳不整可是會斷送大好的星途喲。"

    不管白綿綿怎麼說,那船窗關的緊緊的,船也越開越遠,白綿綿跑到窗邊還要說,米婭拉住了:"行了,你再說人家也聽不見,明星陪酒又不是什麼怪事。"

    白綿綿嗤之以鼻:"是不是怪事,可是我就看不慣佟拉拉那賤小三樣,上次在賽車場她攀上錢少,這纔多久,又跑這兒來陪酒,欠罵的sao貨!依我看,她肯定被錢少給甩了,沒了撐腰的金主,跑這兒賺錢來了,這種貨色在娛樂圈不靠男人砸錢根本不要想紅。"

    這個錢少,米婭是陌生的,不過提到賽車場她想起來了,那天在賽車場白綿綿賽車時把另一個賽車手弄的傷筋動骨的,當天白綿綿還因爲那事跟白綿綿吵起來,想來就是那個人叫什麼錢少了。

    佟拉拉攀上幾個金主,米婭沒興趣管,剛好菜上來了,她拿起筷子邊欣賞湖景邊喫起來。

    此時黃昏已過,秀水閣做的菜精緻又美味,大多以食物的原汁原味爲準,隨着船的搖擺優哉優哉的欣賞夜景,雅情宜趣。

    喫完飯,船往回開,白綿綿嗓子好,站在船頭唱起了歌,米婭靠在船邊上看着夜色,不知不覺竟又回到了當初開船的地方。

    結完帳,兩人前後上岸,身後有隻船也靠了岸,米婭看到關萼和一羣老外告別,黃盈盈領着老外往另一個方面走去。

    喫的太飽,白綿綿打起了嗝,米婭提議說:"陪你散會步再回去。"

    "行啊。"白綿綿親熱的挽起米婭的手臂,"婭姐,我聽說你們倆的好事近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呀?"

    "你聽誰說的?"米婭側頭笑,"你哥?"

    白綿綿可不想被套去話,一揮手說:"你別管是誰說的,只要你肯當我的大嫂,薛家那邊我和我哥一起使力,我姥姥姥爺還是挺疼我的,我去幫你擺平。"

    "上次你已經說過了,情我領了,我是答應過你哥,不過我讓他等我一年,我想把事業穩定下來,再談婚姻。"

    "這不早晚的事嘛,行了,我有數了。"白綿綿高興的很,散步到停車場。

    關萼驟然走上前,臉色不太好的對米婭說:"這是你的手機?"

    米婭一摸皮包,可不是,她手機忘在船上了,一定是服務生看關萼走在她們後面,讓關萼帶上來了。

    恰在此時,前方有兩個拉拉扯扯的男女,男的貓着肥胖的身子正摟住年輕的女人強吻,那女人不願意,一直在躲,大概是怕得罪男人,不敢躲的太厲害,縮在那兒可憐極了,像個受驚的小白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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