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去保釋佟拉拉的?還是你親耳聽說過?"
望着她氣到發紅的臉蛋,秦桑巖又好氣又好笑,想着自己被她折騰了一天居然是因爲這樣一個空穴來風的理由。
米婭微微一怔,隨即當成他死不承認的狡辯,氣的去推他掰他的手指頭:"你走!"
秦桑巖被她推的趔趄,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你既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親耳聽到,僅憑猜測就判定是我去保釋的佟拉拉,未免太武斷了些。"
經他這麼一說,她心中有一絲絲動搖,但是看到他臉上的笑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拉不下臉來問清楚,益發掙扎的厲害:"你放開我,不要逼我叫出聲。"
縱使發現她如此在乎自己,心中如飲蜜水,秦桑巖一天的奔波卻是使自己疲憊不堪,單手抱住了她的腰,並奪過她手中的鑰匙,開了車,一腳踢開,把懷裏動個不停的人兒摟進去。
飯盒在外面被他打翻在地後,她手上沾了飯盒上的湯汁,顧不得許多在掙扎間蹭在他身上,他是個愛乾淨的人,這時候卻是不管不顧,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喫醋了?嗯?"
被一語點中心事,米婭嗓子異常乾澀:"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覺得你私生活不檢點,不想和你這種人有瓜葛。"
他不說話,緊了緊胳膊,隨即在她頸項中蹭了蹭,又毫無徵兆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不想和我有瓜葛還一再靠近我,不想和我有瓜葛還一再讓我照顧生病的你,喫我給你熬的粥,不想和我有瓜葛還喫醋...如果我告訴你今天一大早接的電話與佟拉拉無關,我是接到了下屬的電話出了點事,需要我緊急去處理,我一整天都在南京出差,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有瓜葛了?嗯?"
"你少騙我!"她感覺到頸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太陽穴也跳的厲害,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搞清楚狀況,鬧了一個大烏龍?
他撫摸她的頭髮:"騙你幹什麼,你不知道爲了你的突然冷漠,我一整天心緒不寧,打了多少通電話你也不接,事情一辦完我就火速坐高鐵回來,見到的還是你莫名其妙的火氣,說我和佟拉拉有什麼,天知道我連佟拉拉這三個字都差點記不得,你卻說我去保釋她,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他越是笑,她越是板起臉,明知自己可能冤枉他了,但這時候她拉不下臉來承認錯誤,語氣盡量淡然:"事情既然講清楚了,那就請你放開我,我要休息了。"
"不放!"他衝她輕笑,"要休息就一起休息。"
"秦桑巖,你別得寸進尺。"米婭此時的聲音已經變了,不再盛氣凌人,顯的軟弱可憐,"你走吧,行嗎?"
秦桑巖只覺得一股血氣衝到大腦,繞了兩圈由下而上,最後在下腹部反覆激盪,這是男人最明顯也最直接的感官反應。
看他不說話,她掙開他的手,由於胃部還在疼,一手抱住慢慢坐到後面的沙發上。
他緊跟而來,雙手撐在沙發邊上,盯着她的眼神如餓狼,等她招架不住要往旁邊坐的時候,用盡全力將她桎梏在懷抱裏,用乾淨微涼的脣覆蓋住她的,讓她無法躲開。
一霎那間,米婭的頭腦爆炸開來,懵了,像抽了大/煙腦袋裏飄飄浮浮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嗚咽出聲,差點失聲尖叫,他的五指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令她連喘息的空隙都沒有,被迫受他的侵入。
試圖推開他,推了一下,正要罵,他貼上來,再次吻住,吻的更深,更粗魯更用力,他抱她抱的很緊,近的她已經感受到他貼在小腹的熱度。
他吻了很久,才接收到她迫不得已的迴應,擡高她的下巴,舌頭探的更深一些,索取的更猛烈一些,像要把她吞下去。
直至兩人間的空氣稀薄,她面色發紅,他才鬆開她,脣瓣掃過她紅腫的脣,對她笑着一字一字的說:"讓我留下來陪你,嗯?"
她虛弱的靠在他懷裏,腦袋懵的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他已經飛快的啄她的脣:"不回答就是默認,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他身影消失在面前。
米婭張了張脣,雙頰燙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秦桑巖洗了一個有史以來最舒暢的熱水澡,當他拿着毛巾出來的時候意外的在廚房裏看到一個身影,她腰上圍了一隻圍裙,手裏端了一口鍋,鍋裏飄出香氣,令他大爲驚訝,要知道認識那麼多年,她下廚的機會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你做了什麼?"他聞了聞飄在空中的香味。
"方便麪,誰讓你把我的晚飯弄翻了。"米婭把小鍋放到餐桌上,拉開椅子就坐下去呼呼吸起面來。
"我也要喫。"他湊過去。
"要喫自己煮。"她護住自己的面,無奈他眼明手快,拿筷子從裏面撈了一筷走了,就着旁邊的透明鍋蓋噝噝的吸起來,卻由於太燙,他喫進嘴裏時有點呲牙咧嘴。
米婭忍不住不笑了:"活該!"
他的臉湊過來,親了親她:"看我出醜你就這麼高興,不過說實話你這方便麪煮的好喫是好喫,就是沒營養。"
"家裏沒喫的了,除了這個就剩下果汁和咖啡豆,你認爲解餓嗎?"米婭白他一眼,低頭吸面。
"你等我一下。"他扔下筷子,打了通電話,叫來了外賣。
米婭吃了個六成飽,一看是披薩,不禁動了食慾,他又把披薩推到她面前,她就不客氣的喫起來。
喫飽喝足了,胃好受多了,她滿足的靠在椅子裏,低頭,瞧見他手背上的繃帶在洗澡的過程中解掉了,露出清晰的紅腫印,情不自禁的問:"還疼嗎?"
他看看手背,俯過來親着她的脣:"疼,疼死了,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救人不需要報答。"
"誰說不需要,我就需要。"他沙啞着嗓音低頭吻住她的雪頸,未受傷的手緊緊貼着她的小腹,向上移動,來到她胸口,指尖攀住她胸前的柔軟。
"流氓!"她捉住他的手腕,他卻轉移陣地,將她的裙襬掀起,在她耳邊呢喃:"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流氓。"
她弓起膝蓋要踢他的下-身,結果他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含着欲-望的嗓音帶着一種低緩的磁性:"婭婭,如果你真把我弄廢了,以後後悔的肯定是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