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咕嚕咕嚕的走動着,馬車裏只有兩人的氣息。

    韓故逼近了過去,江毓晚沒有忍住的偏開了頭。

    這樣的韓故實在是危險的存在。

    她不敢惹惱了他,只能微微的低着頭。

    可是韓故說話也不好聽,她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什麼叫抱上了?

    她就是再如何的不是,也不會和霍滕抱上了。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這樣的人嗎?

    江毓晚知道自己也有錯,所以也不去幹什麼,或者辯解什麼。

    只是微微的低着頭,不去吭聲了。

    “就連哄我一下都不行嗎?”

    “晚晚。”

    韓故看着人,心裏生氣,想要發火,但是又捨不得。

    他只能強硬的忍了下來,看着她縮着身子的樣子,又是一陣的心疼。

    江毓晚這才擡頭看向了他,眼睛帶着水意。

    楚楚可憐的樣子,甚是撓人心。

    “我不是故意出來見他的。”

    “但是我有必須出來見他的理由。”

    “不和你說就是怕你像現在這般的生氣。”

    江毓晚默了一下,纔開口給人解釋了。

    江毓晚說完,這次主動的用手抓了抓男人的大手,安慰性的撫了撫。

    韓故聽着他的話,才瞭解了一切。

    不過,心裏還是很生氣,有什麼非要見霍滕的理由?

    他就不行了?

    他不能幫她嗎?

    “你還是沒有說爲什麼見他?”

    韓故黑着臉看着人,但是反手主動的抓住了女人的手。

    自是不是她主動地,他主動地。

    “他知道我爹孃的事情。”

    “所以我纔去的。”

    江毓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去的。

    不和韓故說也是有道理的,韓故對她的往事半分都不知道,只有霍滕常年在外,他曾經又救了她一次,瞭解的清楚一點。

    所以江毓晚纔會毫不猶豫的去見了他。

    韓故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次沒有繼續開口了。

    不過,不是說她的爹孃都是遇到山匪死的嗎?

    “我爹爲官清廉,周圍的百姓都是爲之稱讚的。”

    就是周圍的山匪,也是被朝廷管控過的。

    她爹和山匪也從來沒有起過什麼正面的衝突,哪裏會如此。

    而且,她爹走的是官道,那些山匪又怎麼敢出現呢?

    是不是被人收買的呢?

    畢竟,有錢都能使鬼推磨。

    江毓晚說着說着,就要掉淚了。

    很是難過,要不是如此變故,他們一家都好好的。

    她一直不信,不信是意外。

    江毓晚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倒是韓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了。

    “別哭了。”

    “我幫你查。”

    “就是時間久了又如何?”

    他霍滕查的出來的,他能查不出來?

    而且,就像霍滕這般的,更多的概率是在騙人。

    “可是,時間太久了。”

    “你也不瞭解當時的情況。”

    江毓晚看着人,淚眼彎彎的,很是可憐。

    柔軟無比,彷彿隨時都可以倒下一般的。

    “無事。”

    韓故一點都不擔心,他總歸是有辦法的就是。

    “真的?”

    “那侯爺還生氣嗎?”

    江毓晚看着人,生怕他還生氣。

    那這件事就這麼的過去了?

    馬車還是行駛在了街上,出城去了。

    韓故帶着她出去了,想去京城的周邊逛逛。

    她應該也從來沒有見過京城周邊的美景纔是。

    “晚晚親我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韓故看着人,低沉着眼,看着她的粉嫩的脣。

    空氣一陣的凝滯,就在韓故以爲她不會有所動作的時候,江毓晚突然就湊了過來,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直到臉頰處一陣的溼糯,韓故才反應了過來。

    她真的親了。

    韓故心想,果然什麼氣都沒有了。

    一路上,他將人抱的越發的緊了,一直黏在人的身邊。

    他帶她去周邊的村莊走了走,還有花莊。

    帶着她出來散散心,也是他一直疏忽,沒有注意她的心情。

    除了早上的不愉快,一直到傍晚回去,江毓晚的心情總體是不錯的。

    特別是體驗了一把別樣的感受,最是重要的是,這裏的人和韓故都很熟悉。

    可見,他也經常來的。

    這裏的條件沒有京城那麼的好,他卻是時常來。

    這裏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見,韓故還有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一幕,不過總是好的一面。

    對於韓故來說,自己的大哥和小妹都出京去了。

    他沒有去,不過周遭的村莊倒是可以走走。

    走走,走着走着,也喜歡了這裏的淳樸的生活了。

    夕陽西下,韓故才帶着江毓晚惠了家。

    ………………

    江毓晚真正的融入了侯府了,那天她出去見霍滕的事情,韓故和她心照不宣的,都沒有說出去。

    不過又過了兩個月,迎來了江毓晚在侯府過的第一個年節了。

    江毓晚先前繡的暖袋,都已經送了出去了。

    年節的時候,她要重新的準備禮物了。

    從那一天之後,她也沒有再見過霍滕一面了。

    日子也過的越發的順利和平靜了。

    韓故也給她帶來了新的消息,她父母的死,是真的自然的。

    那次宿州鬧了災荒,而江父走的官道又是那個縣城和宿州的交界處,所以遇到的不是正經的山匪。

    而是災民扮的,目的不過是想活着。

    不過,不幸的是,逼死了一方的父母官。

    江毓晚相信韓故調查的,最後纔不得不釋懷了。

    如果時間久遠,害死她父母的兇手也找不出來了。

    十一月冬月的時候,她將父母的墓碑遷移進了六榕寺供奉了起來。

    得到了一切的答案之後,也就鬆了一口氣了。

    除夕夜的時候,江毓晚給蕭思翎送了一個抹額,是她親手繡的。

    還有一個嬌小的燈籠,是她自己畫的圖案,很是好看。

    她沒有什麼送的出去的,只能自己動手了。

    不過還好,她送什麼,公主都喜歡。

    公主又給她送了幾套首飾,都很好看,又昂貴的。

    她陪着韓故的第一年。

    韓故送了她一隻兔子,沒有什麼華貴的禮物,不過很用心,她最喜歡了。

    晚上守夜,但是又因爲天氣寒涼,所以蕭思翎下令,各回各的院子,早些休息。

    但是韓故不肯,他拉着江毓晚四處去,去外面逛了街。

    買了好多東西,還帶了她去了宮裏的高臺,俯瞰整個京城。

    那一晚,她很開心很開心。

    就在她以爲以後就是狠狠的幸福的時候,噩耗卻讓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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