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雙腿並不適合行走,只適合握在手中把玩,宋穌合該打斷雙腿被拘在牀上,只能被他握着腰,只能接受他給予的所有感知……
祁諶的呼吸有些紊亂,暴虐的情緒瞬間擠滿腦海。上次他出現這種情況,是十歲時,新繼父對貓貓過敏,他在搬家後不得不把貓寄養到親戚家,半年之後,他去看那貓時,發現它已經認不得自己了。祁諶不接受任何背叛,於是他把貓變成了能永遠留在身邊的玩偶。
系統發現好感度沒變,但是祁諶的黑化值開始極速增加起來了。
[祁諶黑化值:5]
[祁諶黑化值:20……]
面對這恐怖的黑化值增長速度,系統拼命想提醒宋穌,無奈宋穌此刻醉醺醺的,任它怎麼叫都叫不醒。
宋穌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虞烊的意思,擡起腦袋,腦回路很簡單的說:“你是我哥的朋友,你不幫我的話去找我幹嘛?”
宋穌擺着臉色給虞烊看,這他媽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我知道,你是因爲怕我給我哥惹麻煩,才幫我的。”宋穌不耐的說,最後擠出一句:“謝謝了。”
哼,虞烊幫個忙也怕他誤會,還要專門來澄清理由,不過放心!虞烊根本就不在他星星罐頭的預選名單裏!
系統冒泡:[你別說,虞烊還真的在預選名單裏呢。]
宋穌錯愕:[啊?]
系統解釋說:[原主喜歡勾引宋清身邊的人啊,施曼是一個,祁諶也是一個,虞烊作爲宋清看重的好朋友,當然更是啦。]
宋穌:“……”
宋穌:“…………”
那應該是他把虞烊看漏了。
宋穌真是小看了原主水性楊花的程度,施曼就算了,祁諶也勉強合理,但是虞烊作爲宋清的一個同事兼朋友,他居然都不放過!
這樣胡思亂想着,宋穌就從虞烊手臂的縫隙裏滑了出去,虞烊怕他難受,本就沒用多大力道拘着他。宋穌眼睛眯着都要睜不開了,神志不清,“我想睡覺了……你出去記得把門帶上。”
……不是,這關宋清什麼事啊,虞烊因宋穌的話而感到十分錯愕。
虞烊失了會神,原來自己在宋穌心裏還只是一個哥哥的朋友而已。
幾秒鐘的功夫,虞烊就讓宋穌給溜走了。
宋穌扶着牆往外跌跌撞撞走了幾步,轉瞬就撲到了祁諶面前,他愣愣的擡頭,聞到了熟悉的祁諶的氣息,冷冽中夾雜性感,“……祁諶?”
[祁諶黑化值:50]
黑化值穩住沒再變了。
系統總算是鬆了口氣,酥寶完美逃出生天。
宋穌:“你怎麼在這?”
祁諶沒答話。在宋穌踩着飄忽的步伐栽倒進祁諶懷裏時,祁諶就從黑暗的想象中抽身而出了,前一刻他的心還是盲目的,接着就有隻傻傻的可愛的螢火蟲點燃了他。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祁諶哪怕再多的晦暗心思,都無暇顧及。
裏面的虞烊聞聲追出來,見到祁諶時,慢慢停住了腳步。
沒辦法,今天這場宴會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宋穌是他祁諶的男伴,祁諶來接宋穌簡直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情了,沒人比祁諶更有理由來帶走宋穌了。
二人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都有明顯的敵意,卻都沒開口說話,畢竟有些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沒必要講出來。
祁諶輕鬆將宋穌打橫抱起,宋穌驚呼一聲,反應過來後就順從的伸手抱住了祁諶。
祁諶視線輕飄飄的略過虞烊,當做打了招呼,低頭說:“我帶你回家。”
“唔。”宋穌哼了聲,他下意識地就對祁諶這個性冷淡很放心,當即就安安穩穩的縮在他懷裏,任由睏意蔓延,開始睏覺了。
虞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見宋穌如此依賴信任的姿態,又頓覺挫敗,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
雖然說是要回家,其實祁諶也並沒有帶他回家,而是在這裏另開了個豪華套房,帶宋穌進去了。
至於原因,很簡單,祁諶不可能讓樓下宴會廳中的衆人見到宋穌這幅模樣,宋穌本就風評不好,屆時不知道會被謠傳成什麼樣子。
宋穌早就被系統清除了藥效,但祁諶不知道,他擔心有人想害宋穌當衆出糗,所以給宋穌喝了點安眠藥。
上次是宋穌給祁諶塞藥,這次就換成了祁諶給宋穌塞藥喝,果然是一報還一報。不過祁諶不像宋穌那麼手法強硬,反而是好言好語的哄着他喝下的。
至於祁諶沒有趁人之危這件事……在宋穌看來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硬都不能,還趁人之危?拿什麼趁?
祁諶給宋穌簡單清洗了下,就把他放到了牀上,宋穌的膚肉總是嫩生生的,很滑溜,兩隻小手幾乎握都握不住。
祁諶抱着他時,像抱着一隻癱軟的白白的貓條,隨時可能滑走,祁諶不得不隨時保持警惕和緊張。
這時,祁諶不由想到一種說辭:當一個人心裏將某個人比喻成其他事物時,他就已經陷入了愛河。
安眠藥起作用了,宋穌半夢半醒,哼哼唧唧了幾聲,喚回了祁諶的神智。
房間裏有點涼,祁諶用空調被把他裹起來,白白嫩嫩的兩條手臂也塞進被子裏,宋穌此刻已經困的開始夢囈了,他半是夢境半是幻想,喃喃說:“一個月後……到時候我也要,開一個宴會來玩。”
剛纔系統趁他還沒完全睡着時,跟他聊過。
宋穌原本還挺驚訝,[我還以爲是七天。]
系統:[那是陰曆嘛,陽曆的生日是一個月後呢。]
宋穌:“……”
【宋穌嫉妒宋清,能開這麼豪華的一個宴會。如果他今天沒來,也許還不會有這麼嫉妒,但是這場奢華之至的宴會,再次提醒了他,宋清與豪門的婚姻,徹底激起了他的嫉妒心理。
這門婚事,大概就是導致宋穌黑化的導火索,他嫉妒宋清擁有的一切東西,如今宋清跟施曼訂婚了,又躍入了豪門貴族之流,與他可就真正是有着天塹之別了。
可他們是兄弟啊,爲什麼哥哥就能過得那麼好,而身爲年輕又帥氣的弟弟,卻不如宋清,反而被視爲宋清身邊的菟絲花,甚至於把他當成宋清的……替身。
所以到時候,他也要找金主,更多的、比施曼還有錢的金主。】
祁諶剛纔也簡單快速的洗了個澡,穿着睡袍坐到牀邊,聽見宋穌低聲喃喃,不由自主的低頭湊近了些。
宋穌眼角掛着顆透明晶瑩的淚珠,半醉的脣齒髮出嚶嚀,舌尖飽蘸甜膩的酒香,沁入濃稠的空氣,直至祁諶鼻尖,“一個月後……”
祁諶記得宋穌的十八歲生日就在一個月後。
原本也沒仔細想,但祁諶這時忽然重視起來,十八歲生日過後,就意味着宋穌成年了,不再需要宋清那麼嚴密的保護了。
祁諶黑眸裏的情緒瞬間變了味道,黑沉沉的一片,“一個月。”
不過到時候宋穌應該在劇組裏,祁諶記起今天在來宴會的路上,宋穌那語氣似乎是很希望在拍戲時也能見到祁諶——原來宋穌當時是這個意思啊。
祁諶的憐愛之心佔了上頭,對小孩的傲嬌脾氣又愛又恨,他拐彎抹角的那些話,原來就是他想在生日那天見一見自己嗎?
率性傲慢的宋穌原來也有這麼可愛的心思,祁諶不由心生滿足,大概是這些天在宋穌這裏受虐多了,僅僅是這點小事就能讓他感到高興。
激盪心情之下,祁諶慢慢低頭,吻住了那片他肖想已久的脣。
[祁諶好感度:60]
祁諶不知疲憊,如火般熾熱,這簡單的親密接觸足以讓他忘卻一切。
很快,宋穌的舌根變得又酸又脹,還很熱,被吮的久了的舌尖還隱約發疼。
他想醒又醒不來,以爲自己做了個噩夢,夢裏的祁諶好討厭,連睡覺都不放過他。
他身體酥軟,渾身的骨頭都在微微震動。
良久之後,察覺到宋穌快要喘不過氣來,祁諶才戀戀不捨的放過了他。
宋穌低低呢喃,飽滿的脣瓣被祁諶含咬半天,透着生豔的薄紅,嬌豔欲滴,抱怨的叫着祁諶的名字,“祁諶……”滾開!
他的名字,當從宋穌在口中喊出來時,似乎被賦予了別樣的意味。
祁諶的心臟頓時產生了無法言喻的悸動。
祁諶的耳邊瞬間過了一道電流,從耳邊往下,直到小腹,這聲細小的抱怨黏膩如糖,剎那間點燃了泛滓的火星,溼漉漉的燃燒起來。
祁諶復又親吻下去,暗色的套房裏,黏糊糊的水聲不斷響起,伴隨着宋穌細小微弱的嗚咽。
祁諶從脣中帶出些銀絲,低聲說:“一月後,到時候,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