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宋穌可不樂意了,他恢復了一會兒精力,就用腳去踹祁諶,雪白足尖抵着他的肩膀,試圖把他弄遠點,嬌斥道:“祁諶!你把我的嘴都咬痛了!”

    在那隻腳落到祁諶肩上時,祁諶就渾身一怔,像被捉住了什麼把柄一樣。

    隨即祁諶收斂起了張狂的動作,配合着被宋穌推遠。

    那對祁諶的吸引力不言而喻,他既想就這樣握着腳踝咬上去,又怕一旦這樣做了,就會讓宋穌真的生氣。

    “噢,痛了,”

    祁諶表面上維持着漫不經心,說:“那明天的吻戲怎麼辦?”

    宋穌沒好氣的把他踢開,從沙發上爬起,罵罵咧咧:“我都成這樣了,還拍什麼拍,我要讓虞烊弄個借位的。”

    宋穌雙腿發軟的扶着沙發站起,他腰側的衣服微微皺起,脣邊和下巴仍有沒來得及擦乾淨的濡溼水痕,一看就是剛剛遭人□□過。

    “你這個陪練……一點都不好!”

    宋穌哼道,倔強的瞪了祁諶一眼,故作強硬的離開了大廳,似乎在擔心會不會又被祁諶捉過去親。

    在他身後,祁諶緩緩勾脣一笑。

    然後無奈的去了浴室。

    再不停,他也無法控制局面了。

    ……

    次日,劇組。

    系統正給宋穌交代今天的任務:[酥寶,這裏還有兩段劇情呢,你今天和明天就給它演了吧。]

    【劇情點:原主在跟宋清劃清界限後,失去了不少好的待遇和資源,之前勾搭上了祁諶也沒用,因爲祁諶壓根不幫他,眼看着這部戲之後他可能就會被雪藏了,他鋌而走險,在拍兩段親密戲的時候使小動作勾引影帝虞烊。

    而後原主成功獲得了虞烊的厭惡,甚至虞烊噁心的把他的戲刪改了不少。】

    宋穌今天跟虞烊談過了,其實這個吻戲是借位的,他們兩個壓根不需要有接觸,昨天宋穌和祁諶算是白糾結了一番。

    【不過,原主爲了勾引虞烊,就在虞烊身上貼貼蹭蹭,還親到了虞烊的嘴,想用高超的舌吻技巧勾引虞烊,不料兩人的脣剛剛接觸到,原主就被虞烊給推開了。】

    宋穌:……原主這個水性楊花的人設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這兩段劇情就是宋穌和虞烊的親密戲,一共有兩場,今天拍吻戲,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能拍完牀戲。

    但不出意外的是,這場宋穌在第一次拍的時候就ng了,因爲動作生疏,接吻姿勢僵硬,更別提偷偷使小動作勾引虞烊了。

    系統苦口婆心:[寶啊,你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勾引?]

    宋穌:“……”

    趁着重新擺姿勢的時候,虞烊低聲問他:“你和祁諶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昨天他讓我給你刪戲。”

    二人是面貼面的距離,曖昧不清,馬上就要親上了,在劇本里,這就是他們這兩個角色情竇初開的時候。

    宋穌演技遭到質疑,正心煩意亂的沉着臉,嘟囔道:“和你有關嗎?”

    宋穌的脣上有尚未消退的腫痛,在虞烊的視角下看來就更加明顯了,那飽滿脣色與平日相較更顯豔麗淫靡,應該是被人肆虐過一番的,且這人是誰不言而喻。

    虞烊語氣莫名顯得有些深沉,說:“我記得你哥不希望你跟他有接觸。”

    “說起來,我哥也不讓我跟你接觸呢。”

    宋穌微微挑起了精緻的眉,那漂亮的瞳孔對上虞烊,扯着脣角,似笑非笑的說:“怎麼,你也想要嗎?”

    二人保持耳鬢摩挲的距離,宋穌說話時的吐息帶着香氣,紅脣一開一合發出挑釁,宛如沾着露水帶刺的玫瑰。

    虞烊看着他沒轉眼,也沒回答。

    [虞烊好感度:+1]

    宋穌:?

    系統:它錯了它不該說酥寶不會勾引人,他就是什麼都不做,隨隨便便說幾句話,也會有人被他勾引到的。

    虞烊頓了頓,朝攝像組做出手勢,示意繼續拍。

    隨後虞烊低頭湊近宋穌,說了幾句臺詞,旋即親了上來。

    宋穌瞪大眼睛,驚訝了會兒,但虞烊畢竟是導演也是主演,他不借位了當然有他的理由,所以宋穌很快就接受了。

    只不過這個吻戲持續時間有點長了。

    虞烊大概是演技爆發了,十分投入,含住宋穌的脣狠狠的吻着,非常到位的詮釋了那種情竇初開而情迷意亂的感覺。

    宋穌那點細微的吞嚥聲,在偌大而寂靜的片場裏極爲明顯,把工作人員們看得面紅耳赤——別說虞烊太入戲太投入了,如果換成無法輕易地從宋穌身上挪開視線的他們,能一親芳澤,哪裏會那麼輕易地鬆口。

    ……

    宋穌被親的迷迷糊糊的,雙手無力的搭在虞烊身上,殷紅脣肉泛着誘人的熱意。才堪堪退開,又被虞烊追着吻上來。

    鏡頭之下,衆目睽睽之下,礙着人設,宋穌也不敢推他。

    宋穌遲鈍的想着,拍個吻戲都這麼難,明天的牀戲不知道還要拍多久。

    宋穌難捱的轉過模糊的視線,隱約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站在不遠處,正在看鏡頭的祁諶。

    祁諶面色沉凝,是宋穌從未見過的嚴肅,深色的瞳孔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神色。

    宋穌一雙美目頓時染上了驚恐,昨天被祁諶那麼野蠻粗暴的親過之後,他難免對祁諶產生了點心理陰影,就像貓主子對身邊那些難以自制的舔狗的那種懼怕心情。

    祁諶冷冽流暢的下顎線宛如刀鋒,無端冒着寒意,雙手抱臂,帶着手套的手緊握成拳,緩慢而無聲的對他說了兩個字。

    宋穌剎那間腎上腺素飆升,人也清醒了不少,昏沉的驚懼將他佔據。他好像看懂了祁諶的口型。

    祁諶:“借位?”

    這就是昨天說好的,借位?

    ……

    宋穌焦急的揪着虞烊的衣領,企圖示意他快點結束,緊繃的睜大眼睛。

    然而虞烊卻被他的模樣可愛到了,宋穌不知道他自己緊張起來的時候,就像一隻又小又漂亮的容易受驚的小鹿。於是虞烊順勢捉住了宋穌的手,把他整個人都按在自己身前。

    果然是演技爆發了麼,爲了光榮的演藝事業,宋穌只能委委屈屈的配合了。他也理解虞烊,導演嘛,就算拍完了,也想多拍幾組不同的以備刪選。

    然而事與願違,這場又ng了一次。

    因爲臨到結束時,宋穌一時腿軟站不穩,倒在虞烊身上,導致虞烊一下子溫香軟玉在懷,忘了說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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