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自己沒興趣,竟然讓一個奴僕來動手?
這擺明了就有一種看不起人的感覺,這倒是有些狂妄了。
“你真當陣法師是大白菜?”
“誰都能夠成爲陣法師?”
“自己不敢出手,就別躲在一個女人背後。”
蔣川再也忍不住了,他感覺,今天自己一直都被輕視,要知道,平時自己可都是一直受人矚目的存在。
他之前不爆發,也只是爲了給趙大師一個好的印象。
現在倒是好了,這小子,得寸進尺,讓一個奴僕來跟他比試?
林嘉月冷笑一聲,“主人懶得出手,而且,我只是得了主人陣法之道的萬萬分之一而已,你怕了?”
這下子,卻是刺激了蔣川!
“主人,讓奴婢爲你拿到這份獎勵,這人,還不配主人出手!”林嘉月又是轉頭,看着葉塵,很是恭敬的樣子。
葉塵微微頷首,“去吧,我也正好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
林嘉月聞言,便是上前一步,用和蔣川一樣的挑釁目光,看着蔣川。
蔣川受不了了,“很好,我便是讓你們心服口服。”
他揮手間,再次開始凝練符文,這一次,他凝練的速度就要快了很多。
不過,仍舊和故意放慢速度的葉塵沒辦法比。
而他也的確是天賦不錯,之前還激動萬分,此刻便是冷靜了下來,專心於眼前的陣法。
這下子,趙大師看向蔣川的神色卻是滿意了很多。
只是,林嘉月還一直都未曾動手。
趙良有些疑惑,湊上前,小聲道:“你該不會,完全不懂陣法吧?”
“笑話,我只是看看他凝練什麼陣法而已。”林嘉月眼中充滿了自信。
若是之前她不覺得有什麼,還覺得自己愚鈍,在陣法之道上進步緩慢,但是沒成想,竟然還有人比她更加不堪?
就這,也配稱之爲天才的話,那主人就是妖孽鬼才,比天才要優秀萬萬倍。
不多時,蔣川凝練出了陣法,四周的溫度頓時提升了不少。
趙大師一揮手,眼前便是浮現出了一個符文,“攻擊,讓我看看強度。”
蔣川毫不猶豫,點了點頭,便是掐出了一道法訣。
他眼前的陣法閃爍了起來,一共五道火柱,衝了出去,轟碎了趙大師眼前的符文。
只是,破碎的符文,卻是逐漸收攏,將火柱吸收。
“不錯不錯,有堪比化嬰期初期一擊的強度,這已經走在很多人前面了。”趙大師的臉色變了很多,這讚賞,他真是忍不住了。
沒成想,黑巖城這樣的地方,出了一個如此優秀的青年,這一來,也不算虧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子,又是有什麼不凡之處?
趙大師頓時把目光落在了葉塵身上,至於林嘉月,他並不覺得葉塵的一個奴僕,能有什麼作爲。
可就在這個時候,林嘉月卻是雙手連點,如同葉塵那樣,點一下,便是一個符文浮現而出。
四周平地起風,這便是讓趙大師也忍不住側目,朝着林嘉月看了過去。
“風元陣法。”趙大師極爲驚訝,“可爲何才五個符文?”
他揮手,眼前再次浮現出一個新的符文,“攻擊!”
只見,林嘉月揮揮手,眼前的陣法卻是突然間消失了。
“簡直就是笑話,五個符文也想排列陣法,而且,這陣法都顯化不出任何威力來便是消失了。”
蔣川直接出聲嘲諷了起來,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還是你自己出手吧,讓奴僕出手,自取其辱!”
可話音剛落,一陣微風拂過。
蔣川感受到這清風,頓時間再次大笑了起來,“你這是陣法,還是隻是爲了讓我們涼快涼快,吹一陣風?”
但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趙大師眼前的符文便是直接被切割了開來。
狂風驟起,吹亂了整個考覈室之中的擺設。
“夠涼快了?”林嘉月不屑一笑。
“所謂陣法,便是應該隱匿,若是陣法都被別人看到了,還說什麼攻擊,敵人提前就避開了來。”
趙大師這才揮手,將四周狂風吸收。
他看向林嘉月,卻是輕咦了一聲,這等領悟,的確不錯。
“沒成想,你竟然有了這樣的領悟,的確,陣法就應該無形,而且,這陣法威力,超出了你化嬰期初期的實力,極爲難得!”
“小姑娘,你說,你陣法是找你主人學的?”
趙大師立馬把目光轉向了葉塵,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可就真的是一塊寶!
“不是,趙大師,他們絕對作弊了,只是五個符文,遠遠達不到陣法的標準,又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威力?”
蔣川不服氣了,他凌亂的頭髮,暴躁的語氣,讓他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趙大師頓時冷哼一聲,“你是說,我看不出來他們有沒有作弊?”
葉塵也是上前一步,緩緩道:“所謂陣法,符文是基礎,數量卻不是衡量陣法的標準。”
“一個符文,也能成陣法,萬千符文,也是陣法,殊途同歸。”
趙大師卻是皺起眉頭,“可我還未曾見過一個符文就能成陣法,若真是能做到那一步,估計已經到了化境了吧,化繁爲簡!”
葉塵卻是搖了搖頭,“誰都可以做到,把一個陣法領悟到極致,那都能化繁爲簡。”
“我不相信!”趙大師頓時喊了起來。
“不說什麼,我自問對火元陣法的領悟也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可是我構築火元陣法,也需要三個符文才行,我不相信一個符文就能做到!”
葉塵卻是輕笑一聲,“對蔣川,我懶得出手,但是趙大師不一樣,你說,賭嗎?”
沒辦法,他現在缺乏陣法材料,又缺少靈石。
趙大師當即沉聲道:“自然敢賭,你說賭注便是。”
“十萬下品靈石,十顆低級獸魂!”
可低級獸魂,至少也是結丹期妖獸纔會出獸魂,價值也在一萬靈石一顆,這賭注,便是二十萬靈石了!
趙大師卻是眼皮都不跳一下,“一言爲定,你做不到,我不怪你,你作爲徒弟,如何?”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