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雲念着急壞了,是又羞又緊張。
她相公的這雙手可是要握筆的手呀,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雲念一直低着頭:“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胖了,才,才……”
小嘴往下一撇,眼看着淚水就要流下來,可憐巴巴的模樣。
原本巧舌如簧的小嘴,現在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顧辭於心不忍,擡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是我自己不夠小心,不能怪你,別傷心。”
雲念冰冰涼涼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捏了捏。
還好,雖是有些輕微的骨折,卻不是什麼大事。
她找來了兩根木板,將顧辭的手小心地綁起來,幫助他的骨頭回歸到正位,裏面包裹着一些草藥。
好在今日採摘了一些,正好能夠用上。
中午用膳的時候,是雲念親自一口一口喂的,不讓他動一下。
“丫頭,你別顧着忙活,自己也喫點。”顧父知道雲唸的胃口好,特意多做了一些飯菜,夾了好幾筷子的菜和肉在她碗裏。
看着那肥瘦相間的肉塊,雲念吞了吞口水,卻一口沒喫,全都給了顧辭:“太油膩的,我不喫,相公補身子,多喫點。”
忽然的轉性,還有轉身之間偷偷舔嘴脣的小動作都被顧辭看在眼裏。
想起她之前說的想要減肥,顧辭也沒有說什麼,隨她去了。
晌午一過,太陽正烈。
“夫人。”陳大夫走進院來,就看到這一地的藥材。
都是一些常見的藥,他大致掃視了一遍,打趣道:“夫人可是偏心呀!”
聽到聲音的顧辭走了出來,將陳大夫迎進去:“您怎麼來了?什麼偏心?”
“這外面的藥草大部分都是內調的補藥,外傷藥是不過寥寥,這夫人可是一心偏向着顧相公的呀!”陳大夫撫摸着下巴上的白鬚,眯着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好幾遍。
“是呀,第一要務肯定是要治好相公的病,我既然已經是他的妻子,就應當要好好伺候他的。”她全然不懂什麼是害羞,直接將心裏的話講出來,不懂得一點修飾和掩蓋。
陳大夫笑得更歡了,尤其是看到顧辭紅着臉,而云唸的自然坦蕩。
不得不在心裏感嘆一句,這兩人是真的般配。
“你這兒怎麼受傷了?”陳大夫這纔看到顧辭手上包裹起來的白條,先前都沒瞧見,怎麼過了箇中午,又受傷了。
提到這事,雲念難得一見的不好意思,大跨步走出門去,含糊地說道:“我去看看藥草。”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得顧辭忍俊不禁。
他低頭看着手腕:“不小心撞到了。”
“夫人包紮的吧?”陳大夫也細細看了一眼,“包得到可真漂亮。”
他順勢擡眸從屋子裏看了出去:“是呀,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