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行不光是治好了祖母的病,還意外地得了一大筆出診費呢。”雲念將銀子掏出來給了方大夫一部分。
“方大夫比我有經驗,這纔買藥材的事情就有勞你了。”現下的藥材雖然是補齊了,但在數量上卻是遠遠不夠。
有了銀子,往後自己在看診的時候便不用思慮那麼多了,這益民堂總算是不用捉襟見肘的了。
方大夫出門採購藥材,雲念則在醫館裏面親自坐鎮,等病人等的直覺得手癢,過了半晌後才終於有人登門。
不過開口就是:“方大夫可在?”
雲念高興方大夫得人心,起身將病人給迎了進來,隨後自己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方大夫的位置上。
“真是不巧,方大夫纔出去採購了,不知你有何不舒服的,可由我親自看診。”
來看病的男子將雲念上下打量了一通,見其不過是二十鋃鐺歲,心中不免有些信不過,當即就擺擺手。
“罷了罷了,我還是等等再來吧。”
“嘿!”雲念拍桌子挽袖子,不滿此人看輕自己,“我怎麼了?雖說年紀不大,可醫術卻並不在方大夫之下。”
那男子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搖搖腦袋,起身就想離開,結果卻被雲念強按着胳膊給留了下來。
此舉將那男子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就將胳膊抽出來後退了兩步,瞧着雲唸的眼神好像雲念纔是那個有病的一樣。
見此,顧辭在一旁好生無奈。
“這位小哥,此乃益民堂的掌櫃,更是醫術了得,何不讓她看看?若是看得不好,大不了不給銀子就是了。”
“你……你真是掌櫃的?”那男子將信將疑地詢問道。
雲念拍着自己的胸脯點頭保證,“如假包換,不信等有機會了你問問方大夫,眼下先讓我給你看診纔是正經的。”
在顧辭的鼓勵下,那男子這才勉強坐下來伸出了胳膊,“我就是近日總覺得渾身乏力,總是想要睡上一整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雲念點頭診脈,片刻後心中便有了診斷,本想執筆寫藥方子,但是念及這人方纔不相信自己,便又破例用上了木戒指。
只稍微度了一息的能量便收了手。
方纔在雲家已經用了不少的能量,若是眼下無節制的話,恐怕自己就要直接倒頭睡在這張桌子上了。
這樣想着,雲念就打了一個大哈欠。
“你到底行不行啊?”此舉被那男子看着眼裏,只覺得更加不靠譜了。
雲念懶洋洋地將手收回,又執筆寫下了一副藥方,“你現在試試,是不是覺得比方纔好了點。”
那男子甩甩手嘟囔了一句:“你就算是神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奏效了吧。”一邊說着,那男子又呼吸了兩口。
嘴巴都還沒來得及閉上呢,便由方纔的不屑轉爲了震驚之色。
“這這這……”那男子指着雲念結結巴巴的說不清話,“好像真的好多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神醫,你真是神醫啊!”那男子激動得想要拉着雲唸的手,顧辭看到後忙不迭的將雲念攬到了自己懷裏去。
“說歸說,男女授受不親,這位小哥還煩請注意一點。”
難得自家相公肯在大庭廣衆之下與自己親密接觸,雲念緊緊地靠在顧辭的懷裏,睫毛微垂着一副可憐模樣。
那看病的男子才反應過來這二人是夫妻,只拱手說了句失禮後便連忙繼續正題。
“這位夫人妙手回春,真是華佗在世啊,能不能直接將我治好?倒也免去我還要再喝這些苦湯藥了。”
雲念一本正經的搖頭,又意正言辭地拒絕,“病去如抽絲,哪裏能好的那麼快,你且回去好好吃藥吧。”
有了這人的咋呼宣傳,走過路過的不少人都見識到了雲唸的神奇之處,當下便有好幾個人登門看病。
雲府,雲念離開後雲老夫人又旁敲側擊地敲打了二人一番,話裏話外都是自己無比重視雲念這個孫女。
叫雲夫人和雲薇薇二人不許苛待。
二人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實則心中已經將雲念給恨透了,雲薇薇緊咬着牙關不吭聲,直到出來後才終於繃不住了面上的笑意。
“母親,方纔多虧你護着女兒。”雲薇薇不敢和雲夫人藏着掖着,一出門便主動承認了。
雲夫人嗔怪着看了雲薇薇一眼,但卻謹慎的直到離得老夫人的院子遠了纔開口說話。
“近日你祖母對雲唸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那可是足足一千兩銀子啊,說給就給了出去,可見這老太太對她的心思了。”
雲夫人感慨了一句,隨即又想起來什麼時候皺着眉嘀咕。
“雲念也在府中住了那麼多年,我倒是今日才知道這丫頭竟然還開始精通醫術了,不僅如此,還和鍾馳楠搭上了關係。”
聽着這話雲薇薇心中便是一陣泛酸,若是自己會醫術的話,今日哪裏還能輪得到雲念來出風頭?
想到這,雲薇薇便暗自握了握拳,再開口便是故意地挑撥離間。
只見雲薇薇捂着嘴巴驚呼一聲,“母親竟然不知道?瞧着雲念醫術精湛,絕非是一日之功了。”
果然不出雲薇薇所料,此話一出,雲夫人便雙手環臂眯了眯眼睛,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這丫頭倒是個城府極深的,在家中這麼多年,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從前還真是我小看她了。”
見雲夫人對雲唸的不滿更甚了,雲薇薇心中的醋意這才稍微平了一些,正巧便藉此機會又好好表現了一番。
母女倆在屋子裏說了好一會的話雲薇薇這才離開。
“小姐放寬心,咱們來日方長呢,況且小姐還有老爺和夫人寵着。”走到了無人之處,小翠便出演寬慰,說到一半後又在雲薇薇耳邊悄聲說。
“況且老太太都已經到了耄耋之年了,小姐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