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一個女人家家,正和顧辭兩人蹲在地上數着銀子,若不是王安傑心裏清楚,怕是會誤以爲這一對是來搶銀子的。
“怎麼樣,還順利嗎?”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顧辭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後起身。
顧辭點了點頭,有他出手自然是順利的。
“順道抓了兩個安遠寨的人,嘴倒是硬的很,一路什麼都沒問出來。”
王安傑看着被捆綁的二人不禁有些懊惱,這幫人難不成都不怕死?
一個兩個嘴好像被焊上了似的。
“哦?那我來試試?”
顧辭見狀,走到了那兩人的面前,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
這個表情在那兩個人眼裏看來,彷彿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就連雲念也是第一次看到顧辭這般兇狠的模樣。
一旁的鐘馳畫也走上前,站在了顧辭的身邊。
“我知道有個刑罰,將人身上劃開九九八十一道口子,還不致死,隨後撒上蜂蜜,讓螞蟻啃食。”
鍾馳畫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彷彿那場景就在眼前。
安遠寨被俘虜的兩個人渾身一怔,這二人怎的比知府手段還要狠,這螞蟻啃食,怕是會讓人直接痛死。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大人會爲我們報仇!”
其中一個體格比較強壯的男子嘶吼了一聲,隨後便咬斷了舌頭。
而當王安傑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個人也自盡身亡。
“雲大夫?”
王安傑無奈的嘆了口氣,希望寄託在雲唸的身上。
可是人已經死了,縱使雲念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來了,她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着地上的屍體,王安傑顯得十分苦悶,這好不容易抓到倆活的,怎麼還讓顧辭和鍾馳畫嚇得自盡了。
不過王安傑也只是埋怨的看了眼顧辭,並不敢多說什麼。
“我們回去吧。”
經過一番折騰,這賑災的銀子終於到了城中。
原本王安傑的意思是先運送回知府,然後再做打算。
可是顧辭和鍾馳畫並不這樣想。
這段時間城中疫情,百里楠掏了不少銀子,還有一些藥材鋪都是欠着銀子的,如果送到知府,再一個個分發下去屬實有些太麻煩。
倒不如直接讓百里楠拿着賬本直接將欠的銀子對出來,直接還給商戶。
“就按照顧公子說的去做。”
王安傑原本還想和顧辭分辯,但姍姍來遲的雲知府卻直接下了命令。
“多謝大人體諒。”
減少了繁瑣的步驟,銀子交在百里楠的手裏很快他就將這段時間欠的賬算得一清二楚。
“一共是三千二百兩銀子,大人若是覺得沒問題,在下就將銀子帶走了。”
百里楠說着,雙手將賬本遞到了雲知府的面前。
這些花銷還算是中規中矩,雲知府也懶得再算一回賬,手一揮讓手下的人簡單的查了一下糧食和藥材的數量後,便火急火燎的又回了知府府邸。
這銀子他收到了,事情完美解決,他自然要和京城那邊報聲平安,順便申請一些獎勵什麼的。
這藥材自然是雲唸的手中負責開方子。
而糧食雖然不多,卻也夠每家分上一些,不會捱餓就對了。
“按照人數發吧,這樣能公平一些。”
雲念擦了擦臉上的汗,隨後拿着袋子幫着顧辭給百姓分發糧食。
有了糧食,村民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在和雲念等人道過謝後,這些人才神采奕奕的攥着手中的糧食袋回到了家裏。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雲唸的名聲逐漸傳開,甚至百公里外的縣城也都聽說了這等神醫的存在。
不過事有好壞,雲念雖然治好了疫病,可最終也累垮了自己。
帶着銀子回來的當天,雲念夜裏便發起了高燒。
這可給顧辭嚇壞了,連夜請了陳大夫過來看診。
“放心吧,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太累了,所以纔會發熱,喝完藥後捂緊被褥發發汗就好了。”
陳大夫看着雲念蒼白的臉,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隨後便帶着藥箱離開了。
等到雲念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鄭貝貝坐在自己的牀頭,正在用溼毛巾幫自己擦拭着臉頰。
“你醒啦,念念,你可嚇死我了。”
鄭貝貝放下毛巾,隨後將一碗藥端到了雲唸的面前。
雲念接過碗,一飲而盡,隨後因嘴裏的苦味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來了,顧辭呢?”
雲念塞了個糕點放在嘴裏,這才堪堪壓下了苦味。
鄭貝貝見狀不禁笑了笑,回道,“他昨晚守了你一夜,今天一大早就被王大人叫去知府回話了,這不就給我叫來照顧你了。”
她一邊說,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好了好了,辛苦你了。”
另一邊的知府內,雲知府滿臉愁容,眼神裏充滿着不知名的意味。
這算是什麼事,他前腳剛和朝廷邀功,後腳王安傑就告訴他安遠寨的人乃是訓練出來的精兵強將,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所以就連忙請了鍾馳楠和顧辭過來商量對策。
“其實我覺得大人大可不必擔心對方會趁機報復,畢竟私養兵馬是造反的大罪,他應該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纔是。”
鍾馳楠仔細思慮了一番,隨後道。
一旁的顧辭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二位覺得這件事本官是否應該和朝廷報備一下?”
雲知府就是糾結在這裏,這朝廷裏可不少人等着抓他的小辮子,這一上報自己不會連官位都丟了吧?
他的顧慮顧辭一眼便看了出來,不過這樣大的事,若是雲知府知情不報,到時候出了事,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大人若是相信在下,應該即刻向朝廷稟報,這麼大的事情即使大人隱瞞了,萬一聖上知道了,怕是會牽連大人,背上個隱瞞不報的罪名,到時候可得不償失。”
顧辭頓了頓,隨後又道,“大人,您覺得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