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家的馬車就停在了念慈堂的門口,這讓附近的百姓,即使想去看病,卻又不敢湊上前,生怕這梁詩洛一個不高興直接將自己打成殘廢。
“梁小姐今日怎麼來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雲念剛剛坐下,看到自己對面是梁詩洛心裏不禁有些驚訝。
梁詩洛冷笑了一聲,隨後環視了周遭的壞境,一臉的不屑,“就這破地方,要不是聽他們說你醫術好,我纔不來呢。”
鄭貝貝聽後冷哼了一聲,隨後就要衝上前和梁詩洛理論一番,但是卻被顧辭伸手攔住了。
現在附近圍觀的百姓太多,若是他們貿然對梁詩洛動手的話,到時候傳出去對念慈堂的名聲也不好。
於是顧辭想了想,給梁詩洛搬了個椅子。
“梁小姐身份尊貴,若是生病的話大可叫宮中的御醫來看,爲何來我們這小店?”
原本梁詩洛就對顧辭有好感,此刻顧辭說的話在她的心裏完全就變成了關心。
只見她抿了抿脣,眼裏滿是星星的看着顧辭,“宮中御醫大多都是娘娘們看病才能請的,我怎可隨意請到府上,再說這也不過是個小毛病而已。”
梁詩洛心裏不得不承認,顧辭長得太完美了,甚至比她見過的所有皇子都要更完美一些。
“您真的確定嗎?畢竟我這小醫館到底還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顧辭再三詢問着,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我就要她來看。”
說着,梁詩洛將自己的胳膊放到了桌子上。
雲念見狀,在其手腕上放了塊手帕後,便開始仔細的把起脈來,
“從昨日夜裏開始我就有些心慌,不知是怎麼回事,雲大夫可能瞧出一二?”
“心慌?怕是做壞事做多了,心虛吧。”
鄭貝貝不像雲念那般能沉得住氣,聽到梁詩洛說話,頓時開口諷刺了起來。
梁詩洛倒也沒和她一般計較,畢竟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吵架的。
“春雨,將昨日的情況細細和雲大夫說一說。”
春雨福了福身,而後走到了雲念身邊,將梁詩洛昨日的行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雲念搭在梁詩洛手腕上的手指號了兩下脈搏,而後又恢復了正常。
從脈象上來看梁詩洛的身體並無大礙。
自然,雲念也不會單純以爲她就是來看病的。
“誒呦,雲大夫,你可看出什麼了,怎麼我這心臟開始疼了?”
見雲念不開口,梁詩洛給了春雨一個眼神後,捂着胸口就開始演了起來。
爲此,雲念十分無奈,這演技在她之前呆的地方都能拿MVP了,就是那幫NPC都演不過她。
“既然如此那我便開個藥方,梁小姐喝下後者疼痛便可緩解。”
雲念說着,認真的在紙上寫了個藥方,而後交到了鄭貝貝的手裏,讓她去抓藥。
另一邊,顧武滿臉高興的從外面回來,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乞丐,若是顧辭在的話便能認出此人正是他前些天找的那個人。
顧武一時嘴快,差點就說成小乞丐了,不過還好他反應及時,挽救了回來。
那小蘿蔔頭笑了笑,他向來是不在意這些的。
“你別看我們窮,但是我們也是很團結的,就比如說誰家有什麼事情了,大家都會出手幫助。”
在京城,乞丐不僅僅是爲了討生活,更甚者有人當乞丐是爲了探查消息。
顧武點了點頭,如果之前他聽到這話會不屑一顧的話,現在他只會點頭承認。
“不過你爲什麼會那般容易就答應顧辭呢?我看你們這羣人好像警惕性很強?”
這是顧武想不明白的,雖然有錢什麼都能做,但是梁詩洛身爲將軍府的小姐,一般是沒有人會願意得罪的。
“之前我母親病重,是雲大夫救了她,所以這次雲大夫有難,我也自當出手幫助。”
小蘿蔔頭說着,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顧武假裝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就在二人說着說着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顧武的耳朵裏。
“你這藥是什麼,聞着這麼臭,你是不是故意謀害本小姐?”
不用多說,顧武就猜到怕是那梁家的小姐又來dao亂了。
不過…他低下頭看了眼神身邊的小蘿蔔頭,此時他還不能讓這件事暴露。
“小弟弟,你先躲到一旁不要讓人發現,藥堂出了些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
那小孩鬼靈精怪,聽到了聲音也知道了藥堂裏發生了些事情。
顧武見狀十分欣慰的摸了摸那個小孩的頭,而後整理了下衣服便朝着念慈堂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
看着念慈堂裏一片狼藉,顧武眉頭緊鎖。
可是現場十分混亂,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另一邊雲念也是被氣的不輕,身上還有剛剛被梁詩洛潑藥後留下的污跡。
“既然梁小姐您覺得喝藥不行,那鍼灸呢?鍼灸治療效果更好。”
雲念深吸了一口氣,想着醫者仁心,這是她的責任,才堪堪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
“鍼灸?你連個藥方都開不好,真的是大夫嗎?怕不是拖家帶口來京城坑蒙拐騙的!”
聽到這裏,雲念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下桌子而後站了起來。
“那梁小姐到底要如何?”
“我只不過是嫌棄藥苦,你給我開些不苦的藥喫。”
梁詩洛倒是沒將雲念放在眼裏,反正她來又不是不花銀子,現在她是顧客,就是雲唸的上帝。
所以她要雲念做什麼,她就必須做什麼。
“良藥苦口!那些藥即使我開了,梁小姐您喝了也絕不會有什麼效果。”
大夫開的方子都是依照古書記載的,像梁詩洛這般無禮要求改藥方的雲念還是第一次見,更別說這次梁詩洛要求的藥材裏面,有兩味藥還是藥性相沖,一不小心可是會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