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正廳,鍾馳畫就看到正在喝茶的鐘馳楠。
“父親。”
鍾馳畫語氣低沉,整張臉上滿是愁容。
聽到聲響的鐘馳楠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聽說,今日大長公主發火將梁家的那個姑娘打的鼻青臉腫丟出去了?這件事和你可有關係?”
鍾馳畫搖了搖頭,但想到什麼後又點了點頭。
“今日之事屬實梁詩洛過於冒失,竟敢在大長公主眼皮子底下搞事,最主要這件事還被雲念發覺,直接兩三句就讓那婢女說了真話。”
鍾馳楠嗯了一聲,眼中劃過一絲深意。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顧辭和雲念縱使沒有他的幫助在這京城也過得十分滋潤。
“不過父親,梁詩洛自己做這件事也就算了,她偷了兒子的玉佩,兒子雖然和顧辭雲念她們解釋這玉佩是丟失之物,可以雲唸的頭腦怕是不會相信。”
說到這,鍾馳畫就十分頭疼。
要不是梁詩洛身爲女子,他指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這件事一出,不僅會讓顧辭疏遠鍾家,還可能會牽連到三殿下。#@$&
“你說什麼?”
鍾馳楠此時情緒才浮現了一絲波動,他沒想都這後面竟然還有這層關係。
“這梁家的人真是放肆,等我日後見到殿下,無論如何都得讓其嚴懲!”
自己布了這麼久的局,雖說現在顧辭對他有些疏遠,可到底這師徒情分在,也不怕他翻臉。
這件事一發生,怕是他們之間的情分都會受到影響。%&(&
“大哥就是被那梁詩洛陷害了!”
鍾馳春一臉怒氣的坐到鍾馳楠身旁。
在他心裏,大哥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怎會如此大意把玉佩丟了?
後來問了那公主府的人才得知,梁詩洛摔倒後,鍾馳畫好意地將她扶了起來,誰知道那梁詩洛竟然如此不識擡舉,一把將鍾馳畫的手甩開,而玉佩也是那時候掉落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如果事情不好好處理,顧辭怕是要與我們疏遠了。”
鍾馳畫滿臉的自責,這事說到底也怪他沒看好自己的東西。
好在顧辭察覺及時,沒真釀成大禍,不然縱使他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大哥,別太擔心,顧辭和我們可是兄弟,他一定會諒解你的。走,我現在就帶你給他道個歉,道個歉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鍾馳春性子大大咧咧的,根本沒把這件事往復雜了想。
可過了半天,他瞧鍾馳畫沒起身,頓時也有些着急。
“大哥,你不會覺得掉面子不想去道歉吧?”
他這個弟弟說出來的話真是能氣死人!
鍾馳畫咬了咬後槽牙,做了幾個深呼吸,緩和心情後這纔開口:“不是我不想去,只是現在雲念和顧辭怕是不想看見我吧,縱使我去了他們也不會讓我進去的。”
但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把這件事和顧辭解釋清楚。
鍾馳春見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問題,這件事包我身上。”
鍾馳楠點點頭,特地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串鑰匙,讓鍾馳春去倉庫拿幾件珍寶作爲賠禮,畢竟是去道歉的,若是兩手空空去也不好看。
等到鍾馳春的身影消失後,鍾馳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裏劃過一絲考究。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兩家的關係能緩和那再好不過,可若是不能,這顧辭和雲念反而會成爲最大的隱患……
下午正是念慈堂人最多的時候,雲念幾日不坐診,這病人全都等她看病呢。
“老人家,你這病……”
“小弟弟,沒事……”
看完一個又一個病人,雲念額頭已經累的佈滿了一層汗。
“休息會吧念念,你身體可經不起這般折騰。我知道你心疼那些病人,可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要注意一下孩子呀。”
雲念也覺得鄭貝貝說的對,看完眼前的病人便對外通知今日不再接診了。
“你來做什麼?”
就在鄭貝貝扶着雲念剛剛坐下後,門後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顧大哥,你這是爲何,咱倆不是好兄弟嗎?”
鍾馳春手裏大包小裹的,全都是給雲念和顧辭帶來的賠禮,誰知道這還沒進門,就被顧武攔下了。
“我家可受不起你這禮,你大哥做了什麼你心裏應該清楚,這樣的人我們也不敢付之真心。”
顧武說着,手上推搡着鍾馳春離開。
可誰想到,這小子不僅沒有想離開的念頭,反而扯着嗓子喊起了雲唸的名字。
“這鐘家的也欺人太甚了!”
鄭貝貝lu起袖子就要去和鍾馳春理論,卻被雲念一把攔了下來。
“你啊,做事別那麼衝動,走我們去看看。”
等雲念過去的時候,顧辭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顧兄,雲念,我就說吧,今日這事真和我大哥無關,但畢竟是他疏忽導致顧兄受委屈了,這些是上好的補品,算是我鍾家給你們賠個不是。”
“切,你來道歉?他鐘馳畫怎麼不親自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鄭貝貝兩手一掐腰,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鍾馳春有些無奈,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顧辭那邊。
“好了,今日之事我知道鍾公子也是受人陷害,我們相信他。”
雲念一開口,鄭貝貝便低頭不說話了。
畢竟今日之事受害人都說話了,她還能說什麼?
“真的?你們真的不生氣了?不怪我哥了?”
鍾馳春一把將賠禮放到了顧武手裏,一臉興奮的朝着雲念就撲了過去。
“喂!雲念肚子裏可還揣着孩子!”
鄭貝貝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反應過來的鐘馳春撓了撓後腦勺,“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
看着雲唸的小腹,鍾馳春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