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啊,要是能誰能討好他讓其說句好話,日後的仕途便一片光明。
大太監沒有搭理曹徵,反倒是看向顧辭的時候恭敬的拱了拱手。
“咱家可是找了顧大人一路了,聽別人說顧大人在此,特地將聖旨帶了過來。”
一聽有聖旨要宣,在場的所有人連忙都跪在了地上,俯首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顧家顧辭聰慧…特令其輔佐太子,籌備糧草之事,欽此!”
顧辭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了聖旨:“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了這個聖旨,顧辭收購糧草之類便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阻攔,畢竟這可是違抗皇命的大罪!
曹徵和鍾馳畫聽到聖旨的內容後,心裏大爲驚訝。
但曹徵還是鼓起了膽子,上前詢問了一嘴。
“公公,這收購糧草之事應當由我們戶部之人來管的,這…不合規矩吧?”
那太監怎能不清楚這一倆個心裏的小九九,看着曹徵的眼裏滿是諷刺。
“這個就不是咱家可以管的了,不過顧大人現在是皇上特令官員,若是曹大人有異議的話可以直接找皇上說理去。還有曹大人,您莫要忘了,皇上就是規矩,您難不成敢質疑皇上的旨意?”
“不敢不敢!是下官冒失了。”
曹徵連連道歉,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看着那太監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要不是曹徵考慮到他是皇帝身邊伺候的不能得罪,怕是早就上前大打出手了。
“顧大人,您可真要感謝您有一位好夫人,殿下把事情都告訴皇上了。這件事做好了,您的前途無量啊,日後還望多照顧照顧小的。”
皇帝身邊的人眼光就是毒辣,他十分清楚顧辭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低,甚至還可能改變現在的朝堂局勢。
所以對其也是話裏話外帶着討好的意思
“公公哪裏的話,勞煩您走一趟了。”
顧辭說着按照規矩想給賞銀,卻被大太監推拒了回來。
“您的銀子還是先留着收購糧草吧,皇上說了,這一切的花銷都從國庫裏出。”
說罷,大太監瞥了眼曹徵,冷哼了一聲就帶着一羣人離開了。
曹徵怎麼說也是朝廷的命官,雖然被迫向其低頭但骨子裏還是瞧不起這些閹人。
“我呸,什麼東西,要不是皇上的話誰會搭理你!”
見收購糧草無望,曹徵低頭暗罵了幾句後,便也帶着人灰溜溜離開了。
只不過鍾馳畫眼裏有疑問,單獨留了下來。
“皇上爲何會特命你去輔佐太子?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鍾馳畫說着語調越來越高,就算是他們鍾家現在都很少能夠見到皇帝,爲何顧辭這一來就能受到皇帝重用。
還有剛剛那公公說的殿下到底是誰?
這旨意,到底是爲何?
顧辭此時心裏只想着能把糧食收購回來,並不想搭理鍾馳畫。
可走出去不遠,就被鍾馳畫攔了下來。
百里楠見狀有些不悅的看着鍾馳畫,聖旨都下來了,這人怎麼還死纏爛打的。
顧辭看到鍾馳畫死纏爛打的樣子,眉頭也逐漸皺了起來。
“我和皇上就是君臣的關係,鍾馳畫,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骯髒!”
顧辭說着一把推開了鍾馳畫,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叫停了下來。
“顧辭,你現在插手的可是戶部的事情!你難道不怕會因此得罪戶部的人嗎?”
鍾馳畫還是不死心,若是他能讓顧辭回心轉意的話,日後二人也不用像死敵一般針鋒相對了。
可顧辭卻沒有這麼想。
“得罪?我現在做的事情是皇上下了聖旨的!何來得罪一說?還有鍾馳畫你,如此費心幫助曹徵收購糧草所爲何事,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
這還是顧辭第一次對鍾馳畫說這麼重的話,以前都是看在鍾馳楠提攜之恩上所以對鍾家的人格外的放縱,但是從今天起,他不會了。
這一封聖旨已經將他們之間隔開,表明了顧辭的立場。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國家和邊境的將士,鍾馳畫,若是你還有點良知,我勸你儘早收手吧!”
說完,顧辭便轉過身不再看鐘馳畫,按照之前給的價格將商戶手裏的糧食收了下來。
鍾馳畫自知現在自己說不過顧辭,閉上嘴轉身離開了鋪子。
百里楠看着鍾馳畫灰溜溜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等鍾馳畫回到三皇子府,曹徵等三皇子一黨全都聚在了大廳。
此時的曹徵漲紅了脖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
“殿下,您說說這是什麼事?原本就要拿下的東西,卻被這顧辭半路插了一腳,現在白白損失了上萬兩的銀子!”
曹徵一邊吐槽着,一邊看向旁邊悠閒喝茶的鐘馳楠。
“還有你!鍾老頭,要不是你把這個什麼勞子顧辭帶到京城,殿下怎麼可能現在舉步維艱。如今到好了,白白的便宜讓太子的人佔了,真是氣死老子了!”
聶澤乾聽着曹徵對於鍾馳楠的吐槽,手上的珠串不停的轉動着,但他卻沒爲鍾家說一句話。
鍾馳畫見狀走上前跪在地上,衝着聶澤乾叩了叩頭:“殿下,此番事情是我做的不妥,還望殿下莫要遷怒與我的父親。”
此話一出,鍾馳楠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畢竟是他最看好的兒子。
聶澤乾的臉色也一變,“這件事的確是你的錯,也是鍾家的錯,養了個狼崽子,現在卻被反咬一口。糧草的事情本殿不能插手,還有顧辭,既然是你們帶來的,便交給你們處置吧。鍾馳楠,希望你們鍾家別再讓本殿失望了。”
說完,聶澤乾帶着一衆人轉身離開。
而鍾馳楠看着自己跪在地上的兒子走上前,伸手將其扶了起來。
“父親?”
鍾馳畫看着鍾馳楠泛白的鬢角,心裏很不是滋味。
鍾馳楠搖搖頭,“這次是父親看走眼,牽連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