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和聶澤禕對視了一眼,隨後聶澤禕緩緩走上前,衝着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其實兒子已經查明到底是誰做的此事,只不過事關重大,還請父皇親自審問梁家父子。”
皇帝聽後揮了揮手,揮手示意他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梁父和梁吉昌便被人壓上了大殿。
二人被五花大綁,由侍衛壓着跪在了地上。
皇帝在看到二人時,臉色沉了沉,“據朕聽說你們竟然敢在國境內私自動用黑火藥,真是不想活了!”
黑火藥的威力極大,一旦動用,非死即傷。
到時候,因爲他們幾個的自私而破壞了百姓的安寧,這可是大罪。
“父皇,兒臣所知,梁將軍一向與三弟好,而且顧大人這次遇襲很有可能和三弟有關。”
聶澤禕說着,眼睛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梁家父子。
按照他們約定好的,梁父會主動交出證據,並且指認一切幕後真兇就是三皇子。
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梁父卻一直沉默沒有說話。
“梁大人,你可別忘了,從進城開始就有人想要你的命,難不成你還要爲了那人捨棄自己的性命嗎!”
沈嘉禾吼了一嗓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到了皇帝灼熱的視線。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他另外一個皇子,沈嘉禾這般倒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皇上,一切並非像太子和沈大人所說,臣就是看不慣顧辭,臣與顧辭和雲念本就有過節,臣的兒子又差點因爲雲念那個女人死了,難不成報仇也不行嗎!”
此話一出,聶澤禕和沈嘉禾面面相覷,他們在進宮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爲何梁家父子會突然改了口供?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他們疏忽了。
金鑾大殿上,氣氛一時沉重了起來,皇帝的視線在梁家父子與沈嘉禾之間轉了轉。
“這事朕聽說過,不過你兒子不是死了嗎?當時你們梁家也舉辦了葬禮,可如今又是怎麼回事兒,你這兒子怎麼又會在這裏出現?”
皇帝到底是當今天子一下就察覺到了事情最關鍵之處。
梁父聽到皇帝的質問,頓時紅了眼眶。
“臣也是無奈之舉啊,當時臣兒子那種狀態是誰來了都覺得他是死了,臣真以爲他死了,不過在下葬的時候,他卻突然醒了過來,這事屬實駭人聽聞,臣也是怕會引起朝堂恐慌纔不得不瞞!”
事情的走向一下子脫離了沈嘉禾和聶澤禕的控制。
沈嘉禾終是忍不住,走到皇帝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胡說八道,你明明就是因爲顧辭籌集糧草的事情,還有曹徵貪污一案也是顧辭查出來的,所以三皇子對顧辭有怨,讓你和梁吉昌追殺顧辭!”
這件事牽扯衆多,就連皇帝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而相較於沈嘉禾,聶澤禕的表現更爲淡定一些,彷彿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般。
話音落下,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梁吉昌附和道:“臣也願以性命起誓,只不過臣不明白,太子殿下,三殿下可是您的親弟弟,您何苦要將他逼上絕路?難道就爲了鞏固您的地位嗎?”
這件事因爲梁父子臨時倒戈,一下子從三皇子謀財害命,變成了皇子之間的黨羽之爭。
皇帝坐在龍椅上,手指不停的敲打扶手,臉上多了一份沉思。
由此可見,他將梁父和梁吉昌的話聽了進去。
皇帝沒有說話,大殿中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突然間,梁父不知怎的掙開了繩索,一頭撞向了旁邊的大柱子,“皇上,求您明鑑啊!”
衆人心下一驚,還好聶澤禕反應過快,擡手抓住了梁父的領子,手腕一翻將他摔了出去。
皇帝猛的一拍扶手,站了起來,“夠了,朕這金鑾大殿那容的你們放肆,來人!先將梁家父子押入大牢,至於其他的,容朕再想想。”
既然皇帝都開口了,沈嘉禾和聶澤禕也不好再說其他什麼。
二人離開皇宮後,沈嘉禾越想心中怒火越難以壓制,最後砰的一聲,手握成了拳頭砸了一旁的牆。
“明明那梁家父子都已經答應我們了,爲何會突然反悔?我真是想不明白!”
沈嘉禾語氣滿是不服氣。
聶澤禕瞧着他這般,搖了搖頭,“看來關鍵還是在曹徵和那筆丟失的銀兩上,你我既然輸了,就要吸取教訓纔是。”
雖然他不知道聶澤乾是怎麼讓梁家父子改口供的,但就以這手段,他不得不佩服。
……
此刻,另一邊,雲念在將孩子哄睡後,和顧辭一起去了店裏。
雖然雲念許久沒來念慈堂,但如今它交到掌櫃的手裏,生意是越發的紅火,店裏也多了好幾個大夫。
“主子!”
當掌櫃的看到雲念後,立馬熱淚盈眶的迎了上去。
此人原本只是街邊流浪的乞丐,後來被雲念救下,又發掘他有做生意的天賦,這纔將人留了下來。
“劉凱,如今店裏越發的不錯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雲念笑的合不攏嘴,如今說她是京城第一富婆都不爲過。
劉凱撓了撓頭,臉頰泛起紅光,很明顯是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雲念?”
當雲念回過頭的時候,發現是沈嘉禾和聶澤禕,而兩人的臉色很明顯不太好。
雲念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開口道,“大街上人多眼雜,不如我們去附近的茶樓吧?”
沈嘉禾和聶澤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多時,幾人便出現在了天一樓的三層包廂中。
“我聽說沈公子和太子殿下進了宮,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