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點頭應下,離開了皇宮大牢。
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街邊的吆喝,吸引了他的注意。
“糖炒栗子,鮮甜的糖炒栗子。哎!客官要不要來嘗一嘗?我這糖炒栗子呀,可是這街上最好喫的了。”
攤主熱情的招待着面前的顧辭。
此刻顧辭突然想到,雲念前幾天就曾說想喫街邊的糖炒栗子。
“老闆給我裝一些吧。”
顧辭從懷裏掏出些許碎銀放在了攤主面前。
等他再離開的時候,手裏赫然拿着一包鼓囊囊的糖炒栗子。
……
此刻顧家的院子裏傳來陣陣的嬉笑聲。
雲念抱着孩子,時不時的往天空中舉,把孩子逗得咯咯直笑。
鄭貝貝站在一旁笑的小腹抽痛,“你啊,也不怕摔到球球。”
雲念搖了搖頭,“你不懂,這是給孩子提升膽量的。”
鄭貝貝有些羨慕的看着雲念手裏的孩子,眼神剛落到自家的孩子身上時,安安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孃親不折騰你,別哭了別哭了。”
鄭貝貝心疼的將孩子抱在懷裏,哄了好一會才讓安安平靜了下來。
“誒,我真羨慕你和球球,安安他身子還是太弱了。”
若是可以的話,她願意用自己十年的壽命來換孩子的健康。
就在雲念想說些什麼安慰鄭貝貝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看到來的人,鄭貝貝抿着脣笑了笑,“我可不打擾你小兩口膩歪了,安安還需要餵奶,我先回去了。”
說完鄭貝貝抱着安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至於其他人,也都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雲念倒是有些不悅,明明她們在這院子裏玩的挺開心的,可當她看到顧辭手中拿一包糖炒栗子的時候,瞬間有多雲轉晴。
“這是老王他家的糖炒栗子吧?我老遠就聞到奶香味了,快來讓我嘗一嘗。”
雲念迫不及待將球球給顧辭抱,從他手裏拿過了喫食,纖細的手指掰開一個就放到了嘴裏。
頓時,香甜軟糯的味道在整個口腔中蔓延。
顧辭見雲念喫的開心,自己心裏也高興,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大牢裏的事情,想和雲念聊聊。
半晌後,雲念手旁已經堆滿了糖炒栗子的殼。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不過既然沈嘉禾已經上了水滴之刑,想必那些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吐出來的。”
雲唸對於大牢裏的事情興趣寥寥,一心都撲在了手中的糖炒栗子上。
一陣風吹過,突然間雲念靠近了顧辭,鼻子抽動了兩下,一臉嫌棄捏住了鼻子。
“你身上的味道好臭呀,趕緊去洗一洗吧!”
顧辭被雲唸的反應弄得一愣,擡起袖子湊到鼻尖,果然一股濃烈的腐朽味撲面而來。
這下子,就連顧辭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等我會兒,我這就去洗漱!”
大牢裏常年處於陰暗潮溼的環境,再加上審訊犯人會留下血液,這兩者一混合,那味道就簡直讓人受不了。
看着那肉嘟嘟的小臉因爲喫不到東西而着急的時候,雲念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隨後擡手將栗子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乖,你還小,不能喫這個。”
顧諶見自己孃親這般戲耍自己,爲了表達抗議,小嘴一撇眼瞧着就要哭出聲。
雲念瞧着事情不太對勁,連忙又扒了個栗子,“好了,不過你沒有牙,不能喫太硬的東西,孃親放在你嘴邊你嚐嚐味好嗎?”
哄了好一通,雲念才成功將危機解除。
這要是讓顧諶哭起來,整個府上的人都別想休息了。
一刻鐘後,顧辭換了身衣服,雲念才勉強接受。
正當他坐下,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聲響。
這一次,顧父主動上前開了門,看着眼前身着華服,手拿拂塵的張德興,一臉恭敬的將人請了進來。
“哎喲,顧老爺,您不必對雜家這麼客氣,雜家也是奉旨過來宣讀給諸位的賞賜的,不知參與北疆之戰的諸位可在府上?”
顧父點點頭,挨個去院子裏將人叫了出來。
衆人跪在地上,張德興見狀點點頭,一旁的小太監便將聖旨遞了上來。
明黃的顏色,彰顯着皇家的貴氣,張德興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四個人的賞賜說了大半天,十幾個箱子幾乎擺滿了整個顧府,門外但凡是經過的路人,見狀都會駐足停歇,看個熱鬧。
“欽此!”
張德興說完,將聖旨交到了顧辭的手上,油滑的看着眼前衆人:“皇上讓咱家親自來宣讀這聖旨,以表示對各位的重視,雜家在這裏恭賀諸位高升了。”
按照規矩,雲念遞上了一袋子金瓜子,算是張德興的辛苦錢。
“這要是別人呀,雜家絕對不收,不過既然是顧大人的好意,這錢就算是雜家沾沾顧大人的福氣了。”
張德興身爲皇帝貼身太監,所作所爲一舉一動都代表着皇上的意思。
平常人巴結都來不及,他反倒是對顧辭一家格外尊敬,由此可見皇帝對顧辭一家有多麼重視。
按照宣讀的聖旨,顧辭任戶部尚書一職,至於其他三人分別被分配到了不同的軍隊當差。
“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何要把我們三個分開?”
幾個人之中,王虎的性子最爲直爽,在張德興離開後,他一刻也忍不了,開口吐槽到。
至於鍾馳春,他心裏倒是清楚,這是皇帝怕他們三個人在同一個軍隊會勾結,導致失衡,這也是皇家爲了平衡勢力的一種手段。
“王大哥,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小心隔牆有耳,若是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怕是整個顧府都要因此遭難。”
見王虎一直吐槽個不停,鍾馳春好心勸阻道。
此刻王虎才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後纔將手放了下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當兵了,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