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兩聲碰撞之後，雙方分開。
“蓋聶，你大爺的，你不講信用，不是說好了讓我一招麼？不是說好了不躲閃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烏子仲心中氣的不得了，本來想着偷襲弄死蓋聶算了。
可是這傢伙不守信用啊。
“郎中令，沒想到你居然會劍術？而且到了如此境界。”
蓋聶心中一陣後怕，剛纔如果自己慢了一步，恐怕就會完蛋。
烏子仲的拔劍式太過刁鑽。
而且速度極快，就好像是練習了幾十年的老劍客一般。
“蓋聶，我會劍術很奇怪麼？誰告訴你老子不能會劍術了？”
“還有，別管小爺會不會劍術，咱們可是說好了，讓我一招。”
“沒想到你堂堂大秦第一劍客居然失信，真是讓天下人恥笑。”
烏子仲寶劍一橫，在這一瞬間，信心爆棚。
剛纔的短暫交鋒，烏子仲已經看出來了。
蓋聶的確是厲害，但是依舊抵擋不住獨孤九劍。
如果不是蓋聶經驗老到，恐怕剛纔就已經被烏子仲殺了。
蓋聶也是被烏子仲的話說的臉色一陣青紅。
“郎中令說的不錯，的確是在下失信了，但是在下沒想到郎中令居然會劍術，而且還十分厲害？”
蓋聶以此尋求臺階下，但是卻不知道，烏子仲乃是出了名的懟神。
“我會劍術怎麼了？你也沒問我啊？這怪的了誰？”
“來來來，別廢話了，說好了一招讓我，你站着別動，剛纔的不算。”
烏子仲說着就要進攻，蓋聶氣的不得了。
今天真的是尷尬，堂堂大秦第一劍客，居然栽在了烏子仲的坑裏面。
“該死的趙高，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蓋聶心中已經把趙高罵了一個遍。
隨後這纔看向烏子仲說道：
“郎中令，來吧，今日就讓我蓋聶領教一下郎中令的厲害。”
說着，蓋聶拔出了寶劍，自動忽略的烏子仲之前的那一句。
在這一瞬間，蓋聶的寶劍散發着一股恐怖的殺戮氣息。
這讓烏子仲大喫一驚，暗道不妙，立刻說道：
“我去，蓋聶，你耍無奈啊？你拔劍幹什麼？我那一招還沒完呢。”
“哼，郎中令休要狡辯，本想着讓你一二，但是你既然已經如此厲害，我蓋聶也就不留請了。”
在這一瞬間，蓋聶整個人的精神忽然變了樣。
之前如果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廢鐵。
那麼這個時候就是鋒芒畢露的寶劍。
你妹啊，今天是遇到了硬茬了。
但是烏子仲絲毫不懼，獨孤九劍在手，誰怕誰啊？
“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子看看，大秦第一劍客到底有多厲害。”
話音落腳，兩人同時衝了。
一瞬間，劍光閃動，蓋聶不愧是經驗老到，打得難分難捨。
烏子仲的獨孤九劍更是厲害，破盡天下一切招式。
蓋聶的劍術很厲害，但是卻被獨孤九劍剋制。
“混賬，此子劍術刁鑽，每一次都能夠找到破綻。”
蓋聶心中震撼，沒想到烏子仲小小年紀居然如此難纏。
同時也在這一瞬間，蓋聶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缺點。
“鐺。”
雙方推開。
烏子仲喘着大氣。
碼的，不行了，年紀太小，體能跟不上了啊。
這便是烏子仲的短板。
蓋聶看到之後，嘴角微微一笑。
任你劍術舉世無雙，但是體能不行。
蓋聶看到了希望。
“郎中令，繼續戰吧。”
蓋聶話音落腳，直接殺了過來，這一次速度忽然加快。
烏子仲大喫一驚，憤怒無比：
“孃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吧。”
終於，針對劍術，烏子仲不留情了。
一瞬間，蓋聶感覺到了亞歷山大。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厲害。”
蓋聶大喫一驚，烏子仲的劍招忽然變了。
“噗呲。”
一個不留神，蓋聶被烏子仲劃傷。
“好劍法，喫我一招。”
蓋聶也是興奮起來了。
好久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劍客了。
一時之間，雙方都有傷痕。
在這一刻，雙方都忘記了一切，蓋聶忘記了刺殺烏子仲。
烏子仲也忘記了蓋聶要殺他。
大秦兩個頂尖的劍客在這一刻，沉浸在了這種暢快淋漓的大戰之中。
“轟隆。”
這一次，雙方再次推開。
烏子仲已經不行了，體能更不上。
“混賬玩意兒，好他麼難纏。”
“不行了，體能跟不上了，打不動了。”
烏子仲喘着大氣，頭上的汗水不斷落下。
蓋聶並沒有趁機出手，而是說道：
“你的確是我見到的最厲害的劍客，就連當年的荊軻也比不過你。”
“今天這一戰，讓我受益良多，休息一會兒，咱們再來。”
烏子仲聽到這話，反而詫異了，這纔想起來，蓋聶是要來殺他的啊。
“你不殺了我？”
蓋聶搖了搖頭：
“殺與不殺，重要麼？好久沒有這樣打鬥過了。”
“當我成爲大秦第一劍客的時候，一直很想全力出手一次，但是奈何。”
說到這裏，蓋聶沒有說了，烏子仲也明白了：
“原來是高處不勝寒啊，一代劍客，終生沒有對手，那是何等的悲哀。”
蓋聶看着烏子仲，也是震撼，沒想到烏子仲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知我者，莫過於郎中令也。”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你不殺我，如何給趙高交代？”
蓋聶一愣。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切，除了趙高想要弄死我，誰他麼有那個膽子？別把我當傻子好不？”
蓋聶尷尬的一笑，是啊，這麼明顯的問題，怎麼可能難得住烏子仲呢？
“我不過是欠了趙高一個人情罷了，我又不是他的人，又何須給他一個交代？”
蓋聶知道，今晚想要殺烏子仲也並非易事。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體能恢復過來了，但是身上的傷口卻是一時半會好不了。
“來吧，正好我也沒真正的出過手了。”
烏子仲說着便站了起來。
忽然之間，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寶劍出現了無數的卻口。
這讓烏子仲大喫一驚。
“你這是什麼劍？”
“我的劍，名爲淵虹。”
“臥槽。”
淵虹，前名爲殘虹，乃是當年荊軻刺秦使用的匕首。
後來荊軻失敗之後，這把殘虹爲始皇帝所得。
但是其中煞氣太重，一般人等無法承受。
始皇帝便命人重新鑄造，以此掩蓋殘虹的煞氣。
這就是後來的淵虹，只是不知道爲何居然到了蓋聶手上。
烏子仲大震。
“淵虹？十大名劍之一。”
這他麼怎麼打？
“呵呵？怕了？”
一句話，烏子仲受不了了，我他麼會怕了你？
“不要以爲老子沒有貨。”
烏子仲緩緩地站了起來。
“老子的貨也不比你差。”
話音落腳。
“鏗——。”
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烏子仲手上多出了一把寶劍。
出鞘之後，在這黑夜之中一道亮光閃過。
蓋聶大喫一驚。
“這是什麼劍？”
一個劍花閃動：
“此劍，名爲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