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屠屠走的都是在校學生,是屬於下鄉社教的,他們可以跟着蕭屠屠一起走,將來也是一起進行工作,所以光明正大的就行。

    但是另有一些人,卻不好在明面上和蕭屠屠有什麼聯繫,只能等蕭屠屠在安排社教走訪的時候,另尋機會幫忙照應。

    春城,送走蕭屠屠一行人之後,賀度重和楊開業就緊鑼密鼓的,安排一些人逐步開始往林縣附近去。

    之前他們已經安排過去一些了,這次這些是其他兩所軍工學校的,都是兄弟單位,又都是爲了國家和人民想要保護這些人才,他們雖然爲難,但是也只能盡力幫,但是這要事先和蕭屠屠商量,看看她能不能接手的了。

    所以在走之前,特意找了蕭屠屠,剛和她提了一嘴,她就立即答應下來了。

    意料之中,蕭屠屠是個有擔當的,楊開業和賀度重很欣慰,卻也很擔憂,畢竟加人,蕭屠屠負擔的就會更多。

    他們不知道蕭屠屠哪裏來的自信,但是蕭屠屠保證沒有人會比她完成的更好,他們也只能相信她,而且知道的越少,其實也越能保護她。

    所以他們只能儘可能的,將後來的這些安排好,儘量減少蕭屠屠的麻煩,對於她具體怎麼做,他們也不再打聽詢問,也讓她不必告訴任何人。

    就連兄弟單位的人,因爲擔心來和他們打聽,他們都不說,他們具體也不知道,“……你們如果放心,就按照我們說的去安排,別的我們也都沒有辦法具體解釋。”

    文培民表情嚴肅,“疑人不用,疑人不用,楊兄和賀兄既然這麼說,我也就不多問了,只能多拜託你們的學生了。”

    曹春憲嘆口氣,“現在也只能冒險一試了,不管怎麼樣也算是有些希望。老戚的孫子病的有些重,一直需要靜養,這次這麼一折騰,必須要用藥維持,有些藥非進口不可,但是現在已經斷了有兩週了。我這邊找人從那個地方高價弄了些,但是也維持不了多久,也就半個月,這次他們一家也是在其中……就看命了。”

    曹春憲的話,讓楊開業三人心情有些重,老戚是他們軍中最先被打下去的少將,雖然大家都想辦法幫忙,但是對方盯得死緊,他們只能勉勵讓老戚一家不受打罵和羞辱,但是他們一家的財產卻保不住,人也只能被髮配到鄉下住牛棚。

    老戚家其他人都好,但是他有個六歲的小孫子,先天體弱只能靜養,一折騰就病發,這次就是,原本老戚不在這次安排的人裏,畢竟他們各自都還行,下去喫點苦,也都能受得了,但是他那孫子……所以反而是這次最令人擔心的一家了。

    “這事我有特別和我那學生交代過,她說她會想辦法,既然那裏能買到,她就沒問題,那個地方她比咱們混的熟。”

    “那就行,那就行,俺就說,你是個靠譜的。但是他錢夠用不?那藥可貴!”

    賀度重的話算是安慰了曹春憲,老家話都冒出來了,而且他也一直不知道,賀度重的這個學生是個女同志。

    “我們是給她想辦法多安排了點錢,但是加上你們兩個安排的那些人,要是隻管喫住,簡單的藥什麼的,勉強能管個兩三年,其他的就都要靠她了。”

    楊開業特意加重語氣看着曹春憲和文培民。

    “老戚家倒是有錢,那海市和京城好幾個大院子小洋樓,現在可都被人家收了,走的時候一毛錢都沒有!”

    “我這邊還能湊些錢,過幾天我給你,你看你這邊怎麼安排給他。”

    文培民領會了楊開業的意思,也沒說什麼廢話。

    曹春憲這下也明白了,“那我這裏也湊些,反正留着萬一栽了,還不知道便宜哪個王八蛋,回頭我找幾個老傢伙多湊點。”

    楊開業這纔算滿意,“那我回頭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能給他。”

    曹春憲感慨,“我都覺得老戚的禍,是他家那錢惹的禍,現在這又需要錢去救命,你說這錢到底是福是禍。”

    三人都沒有吭聲,知道曹春憲意有所指,但是這也是他們心中看不透的問題,不然也不會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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