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屠屠看了一眼,喘着粗氣的王春,“嗯,但是那房子不是你的,你不是也霸佔着不讓嗎?”
王春……“你是那個買了胡老頭房子的人?”
蕭屠屠點點頭,“嗯,買了兩個多月了,還沒住進去,你們住在我的房裏,我還要掏錢租房子住。”
蕭屠屠這句話直接堵死了王春的接下來的話。
陳婆子見王春一句話就敗下陣來,立即道,“那你們一家也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你這是什麼做派,老百姓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買房子!”
“就是,就是,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買這大院子。”
其他人也跟着起鬨。
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聽這些話,立即就有不少人變了臉色,前面幾年有多少人家,因爲一些人的私慾,被無辜牽連,弄的家財盡失,甚至……
但是他們卻不敢反抗,他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鬧的越兇,他們就能撈到越多的好處。
即使他們明明知道很多人就是藉以挑撥事端,滿足自己的私慾,但是形勢如此,沒有地方說理去,他們盼天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現在有了變好的趨勢,但是畢竟之前的影響還在,所以街道和武裝部也不敢招惹這些地痞流氓,誰都怕他們故伎重施,再把自己家捲入風暴。
其實這八福衚衕附近有一半人家都是胡老頭家這樣的,但是又有多少人家是正真罪惡至極到,必須家破人亡的。
但是現在回來的也只有胡老頭一家,想必胡老頭也是爲此,纔不打算糾纏,想要直接賣房的。
大家原本就在等胡老頭怎麼處理這房子的事情,但是胡老頭在得知街道讓他們自己協商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接着不久就傳出來賣房子的消息,但是這時候誰敢漏財?直到忽然有一天就傳出來胡老頭房子賣了的消息。
眼前這一家人,穿着和開的車,就知道對方是個人物,但是以前這街道里住着的那個不是人物,也有抗戰捐錢立過功的,但是帽子一扣上,百口莫辯。
就是不知道這眼前的女人,能不能扛住。
蕭屠屠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她不是胡老頭這些剛回來的人,這點*水潑不到她身上,自然也不會被這麼幾句話嚇住。
“我的錢來路正當,不然你覺得我敢光明正大的拿去房管部門交易?另外,積極向上、誠實勇敢、勤勞樸實的百姓,不會霸佔別人的居所,尤其在國家承認房主的房屋所有權的情況下,你們這種情況,按照你們的思維邏輯和說法,應該是強盜、土匪,還是街頭惡霸?”
一般人要是被扣上這些帽子,早都慌張解釋了,這個女人卻一點都沒有被牽着鼻子走,反而氣定神閒的反將他們一軍。
經歷過那麼多家,眼前這個女人要不本身就很厲害,要不就是有很厲害的人撐腰,不管哪一種,腰桿子不硬的,都不敢這樣。
但是不管哪一種,對他們都不利,尤其對方還拿着他們的把柄,所以十八戶住戶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趙家媳婦要說話朱三利直接攔住,看了一眼另外一輛一直沒有動靜的吉普車,車窗還被簾子從裏面遮擋住了。
“我們搬走,但是你必須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們。”
趙家媳婦幾人立即面色焦急的要說話,朱三利給了幾人一個眼色,幾人只能按耐住性子。
蕭屠屠嘴角微勾,“現在立即帶着原本應該屬於你們自己的東西搬出來,不屬於的最好一件都不要動,也不要破壞它。”
“你不要得寸進尺!”
趙家媳婦急了,顧不得朱三利的阻攔,立即跳腳指着蕭屠屠。
蕭屠屠沒有理她,眼尾掃了一眼那個小布包。
朱三利咬牙,“好!”
趙家媳婦立即跺腳看向朱三利,“朱三哥!”
朱三利看都沒看她,“閉嘴,照我說的做!”
說着轉頭的時候,揹着蕭屠屠和趙家媳婦使了個眼色。
“走,回去收拾東西。”
等憤憤不平的人羣離去,都進入院子,蕭屠屠才道,
“小剛、小北,你們帶着發條、六餅,一個去二進,一個去三進,東子,你拿着這個手書你去街道,讓他們帶着東西來登記。”
蕭屠屠安排完,自己則站直身體,“小灰條,帶上東西我們進去看看。”
小灰條立即把那個小布包銜在嘴裏,跳下車,追上蕭屠屠,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屠屠腿邊。
“屠屠,我們也去,我們也去。”
常桂菊和於二巧也立即開了車門,下去跟着了,這些年在林縣,蕭屠屠沒少幹冒險的事情,常桂菊作爲家裏的長輩,於二巧和常桂菊關係又好,沒少搭把手幫忙解決蕭屠屠的後顧之憂,所以膽子早都被鍛鍊的和一半農村老太太不一樣了,又有蕭屠屠在她倆膽子更大了。
等常桂菊和於二巧走遠,另外一輛車上的四人,依舊沉思着沒有動,剛纔外面發生的事情,還不足以達到他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