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安白老李一眼，“你可閉嘴吧！就是讓你帶人搜，也沒見你摸到房頂上去！”
“這不能這麼說，我們屋裏的房頂，還是摸了的，就是沒摸着……”
老李說着說着沒聲音了。
蕭屠屠沒有給兩人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這東西是不是要儘快送走，馬上天亮了，這喫飯還是睡覺，我們總要幹一樣。”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十幾個小時，她們可都是沒喫飯，這會大家都餓的有些燥了，再加上天冷熬夜，都有些乏累，實在沒心情聽他倆擡槓。
謝少安看了一下院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東西，但是這個起到關鍵性作用，我先去送這個，這邊如果再有發現，立即通知我。”
老李也立即正經起來，“是！”
“另外，蕭屠屠同志，你們家這新院子，我們還要晚點再還給你們，只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把這院子裏折騰出來的坑，房頂上動過的瓦，都給恢復再換給你。”
蕭屠屠擺手，“這院子不着急，你們用完再說，我們可以繼續住租的院子，那就告辭了。”
“慢走，要不要我們送……”
“謝謝不用了，車上擠一擠，還是能坐下的，你們忙你們的吧，對了，朱三利用的那把刀，也是證據之一，那個和我們的刀不一樣。”
謝少安點頭，“今天多謝幫忙。”
“不必客氣，應該的，都是爲人民。”
兩輛車離開八福衚衕，同行一段路之後，蕭屠屠先到家裏，謝少安繼續往前走。
於二巧看着謝少安的車屁股，“屠屠，咱們這是一路的，怎麼不坐那個謝少安的車。”
就是車大，一輛車坐六個人和三隻狗，也擠得慌。
常桂菊打了個哈欠，拍她一下，“這你沒聽說他要幹嘛？那車上的東西要是出了點啥事，咱咋能說的清楚。”
於二巧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被常桂菊傳染的也想打哈欠，“我這是瞌睡糊塗了，怪我，怪我。”
“不礙事，累了一天一夜了，還有思考能力就不錯了，趕緊進屋，咱們先隨便喫點睡覺。”
“弄鍋疙瘩湯暖暖就行。”
“行，那娘你們去燒炕，洗漱，我這邊去做疙瘩湯，一會就好。”
“行。”
蕭建剛和蕭緒北幫蕭屠屠做飯，蕭緒東就幫常桂菊和於二巧燒炕。
半個小時後，蕭屠屠的雞蛋白菜疙瘩湯就做好了，一人喝了一大碗，就都睡下了。
蕭屠屠餵了小灰條三個，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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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嶺這邊接到謝少安的送來的東西，立即道，“謝同志，您先坐下喝個茶，稍等一下，我這去去就來。”
“常同志客氣，你先去忙你的，我在這裏等首長命令。”
常嶺沒有再廢話，和謝少安點點頭，吩咐警衛員一聲，照顧好人，就帶着東西走了。
牀上，老人閉着眼假寐，並沒有睡覺，聽見動靜立即睜開眼，“常嶺。”
“首長，是謝少安謝同志送東西來了，蕭屠屠沒有一起來，謝少安說她直接帶着家人回家了，並未過問其他事情，也沒有要查看的意思。”‘’
老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朝他招手，“東西拿來我看看。”
常嶺趕緊往前走幾步，把老人攙扶起來，“您慢點，一晚上沒有睡覺，你這身體……”
“不妨礙，事情沒有個結果，國家沒有明路，我也睡不着，先看東西。”
片刻之後，老人嘆口氣，“他們這是上了外國特務的當了，有意殘害忠良的，這番折騰，國家和人民大傷元氣，不管主觀，還是被動，他們都有錯，是逃不掉的。”
常嶺垂首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不是他能議論的，首長也不是讓他發表意見，只是需要一個聆聽者罷了。
老人垂目半響，嘆口氣，睜眼道，“現在主要的目的是救國，不是清剿不明就裏的百姓，內部矛盾轉化成外部矛盾，這樣事情揭露出來，一致對外，不至於讓國家和百姓再經歷一次風浪。常嶺，你去通知葉偉英、秦明忠、賀憲……讓他們安排吧。”
常嶺點頭，“是，那首長您先休息，我讓謝同志先回去。”
老人擡手，“等等。”
“首長，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老人想了一下，“讓謝少安、蕭屠屠在旁協助，國家的以後，需要有魄力的年輕一代操持，讓他們鍛鍊鍛鍊，有些事情怎麼拿起來，怎麼放下，怎麼壓壓心中的氣性，讓他們好好體會。”
“是。”
“你也去，我這裏讓禹都照料幾天不妨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