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蕭屠屠就看見葉偉英坐在沙發上,喝着熱水,“剛好,我這餅子是涼的,就着熱水喫也可以。”

    蕭屠屠說着把手裏的東西都交給了馮慶,“奶粉是給首長的,怕他不好消化這裏的飯食,每個油紙包裏是一個油酥糖餅和一個油酥香菇醬肉餅,你和大家分分,我就不去了。”

    葉偉英放下手裏的書,取下老花鏡看了一眼蕭屠屠手上的兜子,“呦,我說就出來幾天,你還弄兩大箱子,都裝了這個了?”

    蕭屠屠笑着點頭,“差不多吧,怕喫不慣外面的,您這邊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我這下去也喫點。這裏的飯菜就是看着花,喫起來就不行了。”

    葉偉英也沒留人,讓蕭屠屠喫完也快休息。

    馮慶等蕭屠屠一走,就要給葉偉英泡奶粉。

    葉偉英擺手,“你去給他們都分分,剛纔我看了,都沒敢放開喫,這些東西你都記着,回去從我的津貼裏,把糧票和錢都給蕭屠屠補上,她現在錢也緊張。”

    “是,首長。”

    馮慶數了數,確定蕭屠屠是按照人分好的,留下四個油紙包和兩罐醬菜,就提着剩下的醬菜和油紙包出去了。

    葉偉英拿着一個油紙包,邊打開,邊招呼楊旗和柳廉驥,“你們也過來喫,喫不飽怎麼輪崗,過來喫。”

    楊旗和柳廉驥互相對望了一眼,柳廉驥搖頭,“等馮同志回來,我們輪流喫。”

    葉偉英點頭,也不爲難他們,“那我就先吃了,這餅聞着就響。”

    吃了一口的葉偉英看着餅裏夾着的肉和香菇,“這丫頭的喫上,倒是不虧待自己,我這也是沾了光了。”

    楊旗和柳廉驥立即想到,他們曾經在蕭家住過的那半個月,小姑姑確實不虧嘴。

    蕭屠屠回到房間又拿了兩個油紙包和一瓶醬菜,走到了黃澤義和薛京的房門跟前敲門,“黃哥、薛京,開個門。”

    “來了,來了。”

    黃澤義和薛京出來的時候,蕭屠屠還看見兩人在抹嘴上的窩頭渣子,心裏嘆口氣,估計是怕被看見,丟國家的臉,也覺得不好意思。

    現在大家能喫上純窩頭,都算是比較好的,而且現在又沒有那些方便食品,能帶的,放的住的,也就是半乾的窩頭了。

    “蕭姐,怎麼了?有啥事要幫忙?”

    薛京嚥下嘴裏的窩頭,就趕忙問蕭屠屠。

    黃澤義則是已經看見蕭屠屠手裏的兩個油紙包了和一瓶醬菜了,“你的喫的你自己留着,這裏的飯食我們喫不慣,這次行程少則三五天,多則七八天,後面你受不了了可以喫。”

    薛京也看見了,準確說是聞到了,連忙點頭,“就是蕭姐,這西餐喫一頓兩頓還行,喫多了,就不習慣了,會想家裏的飯的。”

    蕭屠屠見自己還沒說話,兩人就開始推辭,把手裏的油紙包放在薛京手裏,“我帶的多,現在不喫,多放放兩天就捂壞了。”

    說完,蕭屠屠就進房間了。

    薛京拿着東西看向黃澤義。

    黃澤義看了一眼,蕭屠屠緊閉的房門,“回頭給她補上票和錢吧。”

    等薛京打開油紙包,一看見裏面的餅子,立即嚥了一口口水,“說實話,我剛纔聞到就有些饞了。”

    黃澤義當然也是,只不過他思考了一下,掰了半個肉餅子,把剩下的都包起來,和自己的窩頭都放在一起了包上。

    薛京已經吃了兩口了,見狀就明白了,“那我也只吃半個,剩下都留着,分到後面喫。”

    馮慶回到套間裏,葉偉英已經吃了半個餅子了,“這餅子大,餡料裏肉也足,喫半個我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們喫。”

    葉偉英指着自己的那份,他知道這三個都是飯量大的年輕人,不像他吃了半個就行了。

    馮慶也沒說啥,就招呼楊旗先拿過去喫。

    楊旗也沒推讓,過去拿上自己的那份,就在一旁喫起來了。

    咬一口,感受到實在充足的口感,就知道一定是小姑姑自己做的,只有她才這麼捨得。

    楊旗除了第一口比較慢,後面就快多了,很快喫完就換,柳廉驥了。

    柳廉驥也一樣,第一口就確定是蕭屠屠這個小姑姑做的了。

    接着就是馮慶,馮慶吃了一個,還留了一個,然後把葉偉英的一個半,也都包起來,收起來了。

    葉偉英見狀,也就沒有再多說。

    等馮慶收拾完了,這才道,“明天早上注意提醒時間,我們要儘快和菲特商定具體的參觀時間和人員定數。”

    這些其實在出使之前雙方都有過接洽的,只不過國弱無外交,今天對方完全沒有提及之前的文函行程,只是說情況有變,待他回去和上級報告之後,再行確定最終行程。

    還是葉偉英追問之下,對方纔說明天早上再行回覆。

    即使再生氣,這時候已經落地別人國家,葉偉英也只能受着,他總不能直接扭頭回去!

    但是這樣拖延下去不行,經費燒不起。

    馮慶嚴肅認真的點頭,“我會特別注意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

    樓下,蕭屠屠喫着餅子,也在糾結是不是花些功勳值,查看一一下菲特的那邊的情況。

    但是想了想,按照今天菲特的尿性,估計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爲難,查探也是有些浪費功勳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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