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駱一笑自然沒那麼聽話,而是喊了玉麟的名字。
門口黑影一閃,正是一直都守在駱一笑身邊的暗影護衛。
“皇兄竟將玉麟都給你了?”南郭玉的眼中全是驚奇。
駱一笑自然沒時間迴應他的意外。
此時,玉麟正擡手作邀請狀,像是在請什麼人進來。
“金院判?”南郭玉驚奇道。
來人正是太醫院剛剛上任的金院判,此人一直都是伺候在太后身邊的,因爲駱林去世之後,院判一職空缺,所以安排他先暫代。
而此人跟隨太后二十幾年,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在太醫院除了醫術之外,對別的都沒有興趣,這次,也是經過南郭尋的推薦,才順利暫代院判一職。
只是,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南郭玉滿是疑惑。
駱一笑十分從容淡定地從自己的藥箱當中將那根試管拿出來交給金院判。
金院判先是觀察,然後是聞了一下水中是否有異味,再沾了一點試管中的試劑嚐了一下,跪在南郭玉面前說道:“啓稟廉王殿下,此水沒有任何問題,這兩滴血不相融是因爲兩人並非至親。”
南郭玉原本抱着李欣柔的雙臂鬆開了,“你騙我?”南郭玉一臉頹然地看着李欣柔。
“不……王爺,不……”李欣柔完全慌了。
“這人是駱一笑找來的,他跟駱一笑是一夥的,都是爲了來害我,她一直都恨我,巴不得我死,這次就是藉機來害我的,王爺,你可千萬不能中計啊!”李欣柔趕緊抱住了南郭玉。
但是,南郭玉卻伸手,一把將李欣柔掀開,她倒在牀上,涕淚橫流。
“金院判是什麼爲人,是你清楚還是本王清楚?”南郭玉指着李欣柔就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婦!來人!”
“不!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李欣柔像瘋了一樣,不知剛生產完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將上來按住她的幾個丫鬟都給甩開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南郭玉看着李欣柔,眼中明明是不捨,但是她做的事情,的確是讓他寒心了。
李欣柔看着南郭玉冷笑,“還有什麼話說?南郭玉,你覺得我何以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南郭玉看着李欣柔,眼中全是疑惑不解。
“從你娶了我之後,對我就再也沒有以前那樣好,你總是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麼,也從來都不肯告訴我。上一次,駱一笑那個賤人受傷的時候,在皇后娘娘生辰的宮宴上,你居然那樣袒護她,你敢說你沒有喜歡她嗎?她可是你的嫂子啊!”李欣柔狂吼道。
但是,卻換來南郭玉一記響亮的巴掌,“李欣柔,我南郭玉在你眼中竟是這樣不堪的一個男人嗎?”
李欣柔捂住自己的臉頰,看着南郭玉一陣冷笑,“你敢說你沒有覬覦過你的皇嫂嗎?她生病的時候,你悄悄讓人送東西過去,那些事情,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她受傷了,你可以不顧所有人的眼光去關心她,但是我呢?我跟了你這麼久,你非但沒有給過我任何名分,反倒是把我像個寡婦一樣丟在家裏,你可知道,在沒有你的每個晚上,我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只是,駱一笑卻是真覺得冤枉,她還真沒感覺到南郭玉對她有什麼別的想法。
南郭玉的眼中和臉上,全部都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沒有想到,睡在自己枕邊的女子,在她的心中,自己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南郭玉上前,一把掐住李欣柔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眼睛,“因爲這樣,所以你背叛了我?”
“不,我沒有!”李欣柔還是承認,這個問題要是她承認了,必死無疑。
但是,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綠蘿卻突然上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南郭玉跟前。
“啓稟王爺,王妃她說謊了。”
“綠蘿!”李欣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貼身宮女綠蘿,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她的事情,綠蘿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即便只是那一些事情,也夠讓她粉身碎骨了!
“你知道些什麼?”南郭玉問跪在地上的綠蘿道。
“王妃的確識得一男子,王爺您不在府中的時候,奴婢時常看到他們在一塊……”綠蘿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還有什麼話說?”南郭玉的眼中含滿殺氣看着李欣柔。
李欣柔的臉色有些發白,“綠蘿,你這個賤婢!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人?”
“奴婢只是看不過王妃您這樣欺瞞王爺而已,奴婢不是誰派來的人,奴婢是王爺的人,是王府的人,您與那位‘尊者’的事情,綠蘿雖然說不上來十分,但是卻也知道三四分的。”綠蘿趕忙低頭。
李欣柔一陣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李欣柔居然這麼有本事,這麼多人巴不得我死!”
南郭玉的手更加用力,“說,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李欣柔冷笑,“南郭玉,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你覺得我下賤,覺得我該死是吧?但是你呢,覬覦自己的嫂子,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結果,南郭玉又是一巴掌甩在李欣柔臉上。
這一巴掌可不比先前,用的力度更猛,李欣柔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嘴角已經開始出血。
南郭玉站在她身前,想要去爲她查看傷口,但是現在他心中氣不順,怎麼都沒辦法做出那樣的動作來。
“欣柔,我南郭玉對你的心,你真的一點都覺察不出來嗎?”
南郭玉的痛心,換來的只是李欣柔的一一陣冷笑。
“你覺得我喜歡駱縣主,不過是因爲我對她的關心比別人多了一點,但是那些關心,對比我爲你付出的那些,算得了什麼?你總是責怪我在外頭的時間越來越久,陪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決定與皇兄一較高下是爲了誰?你覺得,我答應你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到了嗎?”
李欣柔看着情緒近乎崩潰的南郭玉,依舊不爲所動,即便是對方身爲男子,爲她掉眼淚,她也毫不在乎。
“我若是不去運作,你覺得你如今能夠每日在王府裏呆着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嗎?你會被母妃接納嗎?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是一場白日夢一樣的空談,而是需要我疏通每一個關節,做到我曾經答應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