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后笑得杏目含春。
即便是她現在已經是徐娘半老,但是依舊能看到當年的風致。
弱柳扶風,一雙桃花眼分外惹人憐愛。
“我比起你那個大順第一美人,如何?”鄭太后問道。
“你們不同。”神祕男子撫着鄭太后的臉說道。
然後,鄭太后便將自己的脣遞上去,神祕男子便將鄭太后抱到牀上。
牀簾拉上之後,兩人一陣顛鸞倒鳳。
雲雨過後,鄭太后一臉桃花色,神祕男子很快便恢復了自己的裝束,站在牀前,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要走了?”鄭太后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捨。
“好好照看好那個丫頭,她會是我們最好的籌碼。”
“你每次來看我的時候都會說一次,我不會忘的。”鄭太后雖然這樣說,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不滿。
這個男人讓人有完全沉迷的魅力,但是,他接近她,總是讓鄭太后感覺目的性太強。
可是,即便如此,鄭太后還是忍不住沉溺於他那似真似假的溫柔當中。
“我去看看她。”神祕男子對鄭太后說道。
“好的。”
神祕男子推門出去,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趁着夜色,沒有人發現府裏多了一個陌生人。
一直跟在鄭太后身邊的采薇此刻正在自己房中梳洗,她的眉眼看起來比一般的丫鬟清秀不少。
采薇聽到門口有一陣腳步聲,便走到門口去將門打開。
剛一打開門,果然看到了黑衣男子正站在自己房門跟前。
“是你。”采薇彷彿對面前站着的這個男子並不陌生。
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不等采薇說話,便自己走進了她的房間,轉身將房門關上。
“你上次說過,你找到我爹了?”采薇問道。
神祕男子看着采薇,她一身粉色褂子,配上淡紫色的長裙,腰間束着粉色腰帶。
眉眼像極了當年的雲樂,五官清秀精緻,皮膚白皙,與一般的丫鬟們站在一起,更像是個官家小姐。
神祕男子沒有說話,做到茶桌前爲自己倒上茶。
“上次你問我要的我娘給我的兩件遺物,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采薇問道。
“不在我手裏。”神祕男子云淡風輕地說道。
采薇一聽,十分焦急,“什麼叫不在你那裏?那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兩件東西,說將來可以憑那兩件東西找到我爹的,你要是給我弄丟了,我還怎麼去找我爹?”
“那兩件東西現在就在你爹手上。”
“啊?”采薇有些難以置信。
她找了那麼多年,一點兒都沒打聽到自己父親的消息,這個男子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說找到了她爹。
“怎麼,不相信我?”
采薇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面前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除了神祕之外,還有就是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得不信任他的能力。
“那你爲什麼不把我爹帶到我跟前來?”
神祕男子勾脣一笑,“我幫你找到你爹,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事情報答我?”
采薇一愣,下意識地開口道:“你要讓我怎麼報答你?”
“真的嗎?”采薇已經完全陷入到了神祕男子所設下的陷阱當中。
“只是,現在,我還需要你爹去幫我做一件事情,等他想好了,做成了,你們父女兩人自然就能夠團聚了。”
采薇皺了皺眉,“你拿我要挾我爹?”
“算不上要挾,只不過是想幫你考驗一下你那位父親,在他心裏,是你重要,還是他那些身外之物比較重要而已。”
“你什麼意思?”采薇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沒必要知道。”
“那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什麼目的?”
“收拾好你的東西,三天之內,我帶你去見你父親。”
神祕男子丟下這句話之後,便推開窗戶,一躍而出。
采薇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被推開的窗戶,久久反應不過來。
寧遠將軍府。
“父親,您去哪裏?”駱子孝看到駱準英正朝着門口走。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別管我。”駱準英對駱子孝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這讓駱子孝更加摸不着頭腦了,父親爲什麼突然對他這般嚴厲了?
“父親,子孝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您生氣的事情?”駱子孝一臉委屈地看着駱準英。
“好好看着家,我去去就回,還有,千萬別派人跟着我,要是讓我發現了,仔細你的皮。”
“孩兒不敢。”
說完這話,駱準英便匆匆出門去了。
駱子孝整個人怔在原地。
駱耀輝剛好從此地經過,看到自己哥哥怔愣在那裏,便走過來推了推他的胳膊。
“五哥,你怎麼了?”
駱子孝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剛纔去父親房裏找他,不見他人,你看到他了嗎?”
駱子孝轉過頭去看着駱耀輝,“父親剛剛出去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也沒什麼,我房裏一本書不知道扔哪裏去了,去找父親要一本來看看的。”
“耀輝,你有沒有發現父親最近有點奇怪?”駱子孝突然將話題一轉。
駱耀輝先是一怔,然後蹙了蹙眉頭,“好像是的,最近總感覺父親做事情有點鬼鬼祟祟的,老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出門,母親去找過他幾次,也都被他拒之門外。”
駱子孝若有所思。
“五哥,父親最近是不是在瞞着我們做什麼事?”
駱子孝搖搖頭,“父親不讓我問,我自然不敢多問什麼,只是,他最近的確是太奇怪了。”
“要不然,我們去他書房看看?”駱耀輝的聲音不自覺放低了。
但是,駱子孝卻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沒有父親的許可,我們怎麼可以擅自去父親的書房!”
“好了,五哥,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先別生氣。”
駱子孝眉頭的怒意稍減,但是,心中的疑惑卻還是一點都沒有消退。
而此時的駱準英,一個人走在一條小河邊,他懷中正揣着兩封書信,一封是女兒寫過來的,還有一封,就是那封神祕男子給的,要他謄抄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