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尋拱了拱手,“是,父皇。”
如今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皇帝是不會放過駱一笑了。
但是,他也暫時不能把駱一笑怎麼樣。
太子與皇帝在御書房爭吵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宮中。
因爲有心人在背後操作,所以,此事很快便在京中也傳開了。
大家紛紛都在說,太子爲了一己之私,不顧整個國家,也不顧整個國家的百姓,對他的好感都大不如前。
而太子也被皇帝軟禁在府中,哪裏也去不了。
五皇子府。
南郭俊正愜意地躺在太師椅上喝茶,因爲太子被軟禁,所以最近在朝堂上,他很得皇帝恩寵。
一陣風過,南郭俊皺了皺眉。
“如今這樣,你就滿足了?”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在南郭俊身後響起。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南郭俊將手中茶杯放下,慢慢站起身來回頭,看到神祕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後。
“那你還想讓我怎樣?”
“只要太子在位一天,你今日所得的恩寵都不過是空中樓閣。”神祕男子說道。
而這些,南宮俊又何嘗不知呢?
只是,就算知道那又能怎樣?
太子從小就爲大順立下了許多功勞,這些都是不可抹殺的。
要想扳倒太子,談何容易?
不過,南郭俊看神祕男子在提到南郭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十分在意,料想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對策。
“尊者,若是你有什麼法子,爲何不說出來,或許我有法子去實現呢?”
神祕男子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已經很滿足現狀了嗎?”
“人往高處走,若不是尊者,我南郭俊也不會有今日,我不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何況,尊者您今日出現在這裏,難道不就是爲了南郭尋的事情來的?”
神祕男子笑着坐到桌旁,“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兇險,若是成了,你自然能夠得償所願,但若是失敗了,別說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會化作泡影,甚至是你的性命,也會保不住。”
聽了這樣的話,南郭俊就篤定了,神祕男子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目前他最擔心的問題。
南郭尋畢竟是太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今,皇帝不過是一時在氣頭上,等到他氣過了,自然還會將南郭尋給放出來。
何況,如今在宮中,皇后雖然勢弱,但畢竟皇后與皇帝纔是真正的夫妻,而他的母親趙淑妃再怎麼受寵,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妾。
皇后在後宮隨便使點什麼手段就能讓趙淑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南郭俊自己。
“尊者,您到底有什麼法子?”南郭俊一臉期待地望着神祕男子。
“很簡單,你之前不是找到崔萬年了嗎,自然知道他還有個師弟。”神祕男子像是提示一般說道。
南郭俊點了點頭,“我的確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只是,父皇既然已經拆穿過崔萬年,若是現在再用相同的法子,那豈不是……”
“糊塗!”神祕男子打斷了南郭俊的話。
南郭俊疑惑地看着他,“那尊者的意思是?”
南郭俊一聽,豎起了大拇指,“妙啊!”
神祕男子卻不做任何反應。
南郭俊盯着神祕男子,看了良久。
神祕男子似乎也被這樣的打量弄得有些不太舒服。
“還有什麼問題嗎?”神祕男子問南郭俊。
南郭俊挑眉看着他,“尊者,您爲何一直站在我這邊幫我?”
這麼長時間以來,南郭俊一直都很懷疑神祕男子的用意。
只是,以前他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而已,在他看來,就算對方要利用他,他也給不了對方什麼。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他現在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甚至還有可能有機會與太子一決高低。
而他能夠有今日,都是因爲神祕男子在他背後給他指點。
不過,他爲什麼一直都這麼幫着自己?這讓南郭俊百思不得其解。
“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說完,神祕男子又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三日後,晚上下起了暴雨。
百姓們都緊閉門窗,等到第二天一早再打開家門的時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因爲,下雨的時候雨水會讓地面變得潮溼,水會到處流動,這一點並不稀奇,不過,稀奇的是,下過百姓們看到的是從自家門前流過的雨水都是血紅色的。
老弱婦孺嚇得都不敢出門。
望着屋檐上還在滴下來的血紅色屋檐水,大家都斷定了,昨晚下的雨是“血雨”。
天降如此異像,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這個時候,京中又開始流言四起,說是因爲太子爲了一個女人,要置百姓於不顧,這是上天降下來的懲罰。
這樣的流言不足一天的時間,就傳得滿京城都是。
而此時,駱一笑正在牢裏睡大覺,一點兒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不夠舒服。
甚至,她在睡夢中一直都感覺自己置身在實驗室當中,因爲空氣當中一直都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學制劑氣味。
她嗆了兩聲便醒了過來。
不過,剛一醒來,便被嚇得縮到了牆角。
因爲,在她面前,蹲着個大活人。
駱一笑被嚇得不輕。
“喂,你怎麼又來了?”駱一笑認出來,這是她剛被送到天牢的第一天,給他送飯的那個黑衣男子——流影。
之後每天,她每天醒來,都會在窗口的地方發現好喫的東西,但是卻沒有見過這個“田螺大爺”。
今天,這位“田螺大爺”出現了,而且還是以這麼詭異的方式。
流影沒有說話,遮住的臉一直盯着駱一笑的方向看。
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駱一笑還是有感覺,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喂,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天牢嗎?你每天這麼明目張膽地進進出出,難道就不怕讓給抓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