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怎麼做了，”嬴禛呷口茶。
“女兒，娘對不起你了，你忍着點，與其讓別人動手，不如爲娘自己來！”
李玫咬咬牙，“啪”一巴掌扇在蘇素臉上。
“啊！娘啊！”蘇素登時被打了個趔趄。
“啪啪啪！”李玫左右開弓。
蘇素哀嚎起來，嘴角流出血水。
黎子初剛要起身哀求嬴禛，尉遲雯一把拉住了他。
“忍一時風平浪靜，”尉遲雯在他耳畔低聲說，“玄王可是個惹不起的人。”
“可是這也太丟人了，”黎子初垂頭喪氣。
“活該！”尉遲雯低咒，“自作孽，不可活！”
黎子初只得作罷，悻悻坐下。
蘇離雨目瞪口呆地看着黎子初，心裏道：“他居然這麼冷血無情，這麼懦弱無能，爲了得到王位，他不惜犧牲老婆和顏面，也不敢得罪玄王！我還真是看錯了他！”
十巴掌，一掌也沒落空。
蘇素兩側臉頰腫得發亮，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姑祖母，”項綾起身說道，“玄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貴客，這也太過分了，還有大國禮儀嗎？”
“你管什麼閒事？”項月垂着眼皮，悠閒地捏起一塊糕點，“這蛋糕果然好喫，御膳房還真是沒白學。”
蘇家母女互扇的情景，絲毫沒有落入她的眼底。
“姑祖母，你應該主持公道，”項綾不依，“黎夫人她們只是說了蘇離雨的實話，蘇離雨的確不是個好人，玄王不應該包庇她。”
項月的眸光落在她臉上，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蘇離雨的事？誰跟你說的？”
蘇素幾乎就嚇尿了，這裏剛死裏逃生啊，急忙給項綾偷偷擺了下手。
項綾轉了話鋒，說道：“我聽說的。”
“不要道聽途說，”項月一耷拉臉，神情不悅。
“姑祖母，她們說的是真的，”項綾看項月不信她，急道，“蘇離雨好逸惡勞，父親死後無以爲靠，甘願在怡春院賣辱求榮，都被野男人睡過了。”
這話一出口，整個怡和殿登時一片死寂。
蘇離雨眼淚撲簌撲簌落了滿臉，起身就想走。
“別動！”嬴禛一把摁住她，清絕的容顏成了青灰色，低沉陰鬱地道，“本王不會讓她們欺負你！”
“但是......”蘇離雨哽咽，“你知道的，我百口莫辯！”
“項綾，”嬴禛舉起眸來，疏冷的眸光鎖定項綾，“這麼齷齪的事，你聽誰說的，蘇家的事，你知道的這麼清楚？”
“禛......玄王你要相信我，”項綾急忙道，“我說的句句是真，你身邊的那個蘇離雨，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綾公主，”蘇離雨倏地站起身，怒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第一次見面，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過街老鼠就應該人人喊打，”項綾冷哼一聲，“我只是主持公道，哪有針對你！”
“那你就告訴本王，你在替誰主持公道！”嬴禛怒喝。
“當然是黎國公子初夫人，”項綾道，“你爲了維護蘇離雨，已經讓她們母女自相殘殺了，我爲何不能替她們主持公道。”
“那本王就支持你主持公道，”嬴禛龍眸一凜，突然爆喝，“四大侍衛，給本王站過來！”
項綾心中一喜，以爲嬴禛要讓侍衛將蘇離雨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