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嚥了口唾沫跟着石淑珍一起站起來對石淑珍說道:“我那天看她,她就是穿着深夜咖啡屋的服務員制服的……”

    慕夏明白過來了。

    難怪作爲媽媽手帕交的石淑珍一點也不留情面給她,原來是這個女生誤會她是服務員啊。

    慕夏一聳肩,道:“看來兩位是誤會了,我不是這裏的服務員。”

    石淑珍眉頭緊皺着問:“你不是服務員爲什麼穿着服務員的衣服?你少拿亂七八糟的身份唬我。”

    慕夏瞥了顧綰綰一眼,轉頭繼續對石淑珍說:“石阿姨,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一點跟您獨處的時間?我有話要跟您說。如果給我這個時間,我可以從十個億,降價到……十塊錢。您給我十分鐘,十塊錢,我離開您兒子。”

    那邊正在加班的夜司爵忽得打了個噴嚏:“阿嚏——”

    誰在罵他?

    這邊石淑珍聽到慕夏的話,心裏稍稍有些心動。

    十個億她當然拿得出,但是給一個小狐狸精,她只是覺得不值。

    但只要十塊錢……她心裏又覺得不舒服,就好像她的兒子只值十塊錢似的。

    但最後石淑珍還是抵不過慕夏的話,沉着臉問:“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她倒要看看,這小狐狸精能說出什麼花來。

    旁邊的顧綰綰莫名有點慌。

    不知道爲什麼,看慕夏鎮定自若的眼神,她很不希望慕夏跟石淑珍獨處。

    顧綰綰顧不上平時的矜持,拉住石淑珍說:“石阿姨,您別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還是直接給她錢,打發她離開京都吧!像她這種身份卑微的人,最擅長用花言巧語騙人了!”

    石淑珍也這麼認爲,這小狐狸精哪怕不是服務員,也不是什麼名媛千金,否則怎麼會被當成禮物送到她兒子的牀上?

    不過她不認爲單憑對方一張嘴,就能蠱惑到她。

    她是什麼人?哪裏是一個小狐狸精憑三言兩語可以說動的?

    石淑珍看了眼顧綰綰,拍拍她的手臂柔和地說道:“放心吧,綰綰,你先出去等我,她說不出什麼花頭來。”

    顧綰綰還想說點什麼,又怕遭到石淑珍的不滿,只得把話都吞了下去。

    一個狐狸精而已,她一定無法動搖石淑珍,也無法跟她相提並論。

    她不能因爲對方的一個眼神就亂了理智。

    顧綰綰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拿起包擡腳離開了。

    包廂的房門一關上,石淑珍眼底的柔和就都褪去了。

    她是夜司爵的母親,也是跟着夜司爵的父親從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哪怕現在每天都在養老,骨子裏的殺伐也並沒有褪去。

    她冷冷地望着慕夏問:“說吧,你只有十分鐘。”

    慕夏並不介意石淑珍的態度。

    她原本就不是石淑珍以爲的想攀上夜家枝頭當鳳凰的人,石淑珍喜不喜歡她,跟她無關,她只想要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慕夏平靜地開口道:“您放心,不需要十分鐘,我只問三個問題,只要您回答完了我就離開。”

    石淑珍心裏生出許多疑惑,蹙着細眉問:“哪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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