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應該把這個瘋女人接回來!
簡直把他的臉丟光了!
好在慕馨月一走,後花園終於又恢復了安靜。
司徒海拱手向來弔唁的賓客道歉:“各位,實在對不住,馨月傷心過度,腦子不清楚,讓你們看笑話了。”
衆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個接一個地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可以理解。”
“讓司徒夫人注意身體啊,孩子沒了可以再有,身子弄壞了就不好了。”
“您也要注意身體啊……”
衆人說着安撫的話,司徒海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不少。
許英山猶豫了下,還是走上前,拉過司徒海說:“大海,馨月這狀態實在不對勁啊,還是給找個好醫生看看吧。這樣下去……怎麼行?”
司徒海點頭:“我會給她找個醫生的。”
“說起醫生……”許英山豎起大拇指說:“你家的慕夏醫術真是了得,昨晚我差點腦溢血走了,是她把我給救回來的。”
司徒海一愣,錯愕地問:“慕夏會醫術?”
許英山一臉震驚地看向司徒海問:“你這個當爹的居然不知道你自己女兒是個神醫嗎?”
“這……怎麼可能?”司徒海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
慕夏不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嗎?哪學的醫術?
許英山看司徒海竟然完全不知道,頓時更加震驚了。
他立刻激動地跟司徒海說起了昨晚的事情,直接把司徒海說得一愣一愣的。
許英山說完,羨慕地拍了拍司徒海的肩膀,說:“你這個女兒真是個寶貝啊,你可要好好對她啊!不能再跟對清珊那樣,一定得好好照顧着。”
但他第一反應不是搞笑,而是忌憚。
慕夏既然有那麼高深的醫術,他這個當爹的卻完全不知道?
是慕夏故意瞞着他嗎?她爲什麼要瞞着他?
難道慕夏跟慕馨月一樣,也有異心?
或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帶着目的回來的?
司徒海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一雙眼睛如暮色一般黑沉沉的,整個人彷彿沉浸在低氣壓裏。
或許……他真的需要多瞭解瞭解他這個女兒了。
司徒海握緊拳頭,滿滿地眯起了眼睛,眼底有翻涌着的寒光,宛若冰山之巔最寒冷的地方。
剛領完證從民政局裏出來的慕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感冒了?”夜司爵皺着眉看向她,眼底的擔憂盡顯。
慕夏搖搖頭,忽得想起自己的外套落在民政局裏了。
“我外套好像落裏面了,我去拿。”
慕夏剛要轉身,夜司爵按住了她的肩說:“你先上車,我幫你拿。等會我帶你喫個午飯。你家裏現在估計夠亂,你回去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慕夏點點頭:“好。”
她說着,又補了一句:“我不想喫餃子……”
連着喫幾頓餃子,她現在想到餃子都有點反胃。
夜司爵無奈一笑,道:“你覺得結婚第一天,我就帶你喫個餃子?慕夏,你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