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辛苦你了，年底給你發獎金。這段時間你多幫忙照看着點，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跟我說，我不太方便天天過來。”
“謝謝董事長，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這樣吧，我再單獨跟夫人聊聊，看她等會能不能平靜點。”
司徒海根本沒多想，一揮手說：“那你留着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這件事不要再對外說了，對公司影響不好。”
蔣傅鳴忙不迭地地點頭：“明白。”
司徒海“嗯”了聲，叫上慕夏離開。
慕夏深深地看了眼蔣傅鳴，什麼也沒說，跟着司徒海走出病房的房門。
蔣傅鳴在確認兩人離開後，轉身就關上了門，隨後快步走到慕馨月身邊，牽住她的手說：“月兒……月兒，你怎麼樣？”
慕馨月心裏憤恨難平，但慕夏離開後，她的情緒平靜了很多，對上蔣傅鳴的視線，赤紅着雙眸說：“我沒瘋，我根本沒瘋，都是慕夏害得我！你要相信我啊！”
蔣傅鳴連連點頭：“別人不相信你，司徒海不相信你，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嗎？你瘋沒瘋，我怎麼會不知道？”
慕馨月心裏終於柔軟下來，眼淚又氣又委屈地漱漱往下掉。
蔣傅鳴也不着急，等慕馨月哭完了，發泄完了，纔開口問：“怎麼忽然會變成這樣？我只聽說了珊珊她……出事了，之後你就沒了音信。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在這裏，但我怕這邊設了埋伏，所以乾脆光明正大找了個藉口，借司徒海的路子來找你……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慕馨月狠狠地咬住脣，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女兒是真的去了的事實，哪怕這事實讓她每夜都無法入眠，精神狀況愈發差。
但事實就是事實，她不是真的瘋了，所以早晚得接受。
慕馨月鬆開了脣，脣色依舊留着咬痕，她用力磨了下後槽牙說：“珊珊一定是被慕夏殺的！我當時氣憤傷心了過了頭，做出了一些衝動的事情……後來我回到房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出現了幻覺，把慕夏認成了珊珊。我、我還傻傻地告訴她，慕晚月是被我害死的。”
慕馨月說到這裏，有些驚恐地抓住蔣傅鳴的手臂道：“慕夏是回來復仇的！她從一開始就是奔着給她媽報仇回來的！傅鳴，我要怎麼辦啊？！”
慕馨月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無措慌亂。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剛從廟裏那個深淵爬出來，又跳進了精神病院這個更深的深淵。
蔣傅鳴卻是抓到了幾個關鍵詞，開口說：“你說你出現了幻覺？”
慕馨月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慕夏的手段，還是我當時受的刺激太大出現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