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剛要跟過去,慕夏拉住了司徒海的袖子,溫溫柔柔地問:“爸爸,這次清珊出殯之後,您還要送姨媽回去嗎?”

    司徒海下意識搖頭:“不了。看樣子她已經恢復地很好了,沒必要繼續住在醫院裏,說出去也不好聽。”

    司徒海說着,擡眼打量慕夏,問:“杉杉,爸爸問你句話,你該不會不希望你姨媽回來吧?”

    慕夏笑道:“怎麼可能?她是我姨媽,也是您現在的妻子,她能回來跟您一家團聚,我開心還來不及。只是……”

    “只是什麼?”

    慕夏搖搖頭,一副笑的很勉強的樣子,擺擺手說:“沒事沒事,都是一些風言風語,您還是不要聽了。”

    然而慕夏這麼一說,司徒海卻是更好奇了,皺起眉問:“你說,我沒有什麼是不能聽的。”

    慕夏一咬脣,爲難地開口:“我還是不說了吧,爸爸,醫院那些醫生護士可能太閒了。亂傳閒話也是有的,您不用在意。”

    司徒海沒再繼續問,但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

    他暗暗把這件事記在心上,隨後跟之前一樣,若無其事地朝慕馨月走過去。

    夜司爵見司徒海離開,擡腳走過來,低聲問:“慕馨月回來了,你有什麼打算?”

    慕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慕馨月和司徒海並肩站在一起的場景,轉頭對夜司爵說道:“那家精神病院是羅毅的吧?你能讓他幫我做件事嗎?”

    “當然。”

    慕夏點頭,湊到夜司爵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夜司爵失笑:“你這招,很高明。”

    慕夏一聳肩:“沒辦法,她跟蔣傅鳴的事我考慮過很久要怎麼讓司徒海知道,最後覺得,這件事如果是由我說出來,不管是什麼辦法都不太好,還是讓司徒海自己去調查吧。他疑心那麼重,我稍微一點,他就自己會去查了。”

    話音剛落下,那邊響起了慕馨月的哭聲。

    慕馨月一直被蔣傅鳴安慰着,情緒好了很多,可親眼看到棺材裏司徒清珊的臉時,情緒還是像司徒集團大樓一樣轟然倒塌。

    慕夏挑眉,慕馨月這人從內到外都是壞的,但母愛這一塊是沒話說。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眸光頓時黯淡了下。

    旁邊夜司爵注意到了慕夏的情緒,低聲安慰:“你身邊還有我,還有你的養父母和弟弟,杉杉,你並不是獨自一人。”

    夜司爵很少叫她“杉杉”,忽得這麼喊,慕夏還恍惚了一秒。

    她彎脣笑起來,真誠地說:“謝謝你。”

    “嘖。”夜司爵搖頭:“你又忘了,說謝謝的時候,該說什麼?”

    慕夏無奈地垂首:“夜司爵,你真幼稚。”

    夜司爵並沒有否認,頷首說:“或許吧。”

    如果他足夠成熟,也不用每天蒐集各種資料,查怎麼把慕夏追到手了。

    沒多久,火葬場的車趕到了。

    慕夏跟在擡屍人的後面。

    現在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司徒清珊的遺體在後花園露天停放了一週多,已經有些發臭。

    慕夏怕夜司爵嬌生慣養的,受不了這種味道,於是低聲道:“夜司爵,你去幫你的吧,這邊我來就好。”

    “不用……”夜司爵的話還沒說完,羅毅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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