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每說一句,男人的臉色就白一分。

    當慕夏說完時,他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整個人心裏的心虛無處隱藏。

    老太太聽了,頓時滿臉的震驚。

    但隨後老太太就在心裏否定了。

    她根本不相信慕夏說的每一個字,自己的大兒子怎麼會害小兒子呢?

    可當老太太轉頭看向大兒子時,大兒子蒼白的臉色卻讓她愣住了。

    “你……”老太太磕磕巴巴地開口:“竟然真的是你害的你弟弟?”

    “我、我沒有!媽,你別聽他們說的,他們肯定是治不好弟弟,故意反過頭來將我們一軍的。你不能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呀!”

    男人下意識狡辯。

    可他是老太太生出來的,他一擡腳,老太太就知道他要撒尿,怎麼可能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呢?

    老太太又憤怒又失望,心裏還有一絲茫然。

    好好的兄弟兩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慕夏適時開口:“老太太,現在你還覺得我打他打錯了嗎?”

    老太太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緩緩從大兒子身上起來。

    她臉上的表情複雜萬分,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老太太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彷彿一口氣沒透出來。

    慕夏看到老太太這樣,幾步上前,在老太太沒反應過來之前,在她手腕上一個穴位處摁了一下。

    這個穴位能讓人穩定情緒,不至於激動過頭,氣血上涌。

    果然,她這麼一按,老太太終於透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極爲憤怒的表情。

    慕夏只看到老太太高高擡起了手,隨即一個耳光落在了她大兒子的身上。

    老太太這一記耳光打得實在是重。

    只聽“啪——”一聲脆響,男人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腫了起來,這讓他原本就鼻青臉腫的臉看起來更像豬頭了。

    “嘶……”男人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裏直喊痛。

    老太太臉上卻是不見一點心疼,咬着牙痛苦地說:“痛?你知道痛,你弟弟不知道痛嗎?他得了那樣的病你不想辦法給他治療不說,還讓他服毒!你這混小子,我是白生你了!”

    “媽!”男人被打又被罵,有些失去理智。

    他知道慕夏既然這麼說,肯定是他那個沒用的弟弟招出來的。

    他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索性站起來爲自己解釋說:“我這也是爲了弟弟啊!你知道他那個病要花多少錢治嗎?只有這麼做,他纔能有錢治病!這件事你不能怪我!”

    “那又怎麼樣?做人要有脊樑骨!沒了脊樑骨,你活着又有什麼意義?我寧願他死了!我也不要用那種遭天譴的錢爲他治病!”老太太很倔,也很清明。

    慕夏看在眼裏,對老太太多了一分欣賞。

    這脊樑骨,站的很直。

    男人搖搖頭:“瘋了,你真是瘋了!我真是白爲你們謀劃一場!”

    “爲他們謀劃?”羅毅冷笑着出聲:“你是爲自己謀劃吧?資料顯示,上個月你去了澳島賭場,輸了一千萬。而阿夜許諾給你的就是一千萬。你心裏應該覺得,你弟弟還不如死了給你賺錢呢,是吧?”

    “你、你們……你們調查我!”

    男人睚眥俱裂。

    老太太更氣了,擡手又要甩男人耳光。

    男人這一次卻不甘心被打,直接伸手一推老太太,擡腳就準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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