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爵卻是不肯。
“醫者不自治，還是要帶你去醫院看看比較保險。”
“真不用。”慕夏解釋道：“我剛纔的情況，就跟跑了三公里一樣，耗費了一些體力而已。現在休息了會，真的沒事了。”
夜司爵觀察着她的臉色，雖然依然有點慘白，但不像昏倒的那時候那樣搖搖欲墜了。
他只得同意，隨即抱歉一笑，說：“我媽這個人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以後相處多了就知道了。”
“嗯。”慕夏點點頭說：“她能跟我媽媽成爲好朋友，說明她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夜司爵看着慕夏發亮的雙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慕夏的腦袋。
慕夏感受着夜司爵那隻大手的溫度，心跳不由得快了起來。
下意識，只聽夜司爵開口問：“所以，我們算是假戲真做了嗎？”
“我……”慕夏抿了下脣，不答反問：“你知道我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說我怎麼了嗎？”
“怎麼了？”
“我說我看到你就心慌，他說，恭喜我，我戀愛了。”慕夏說着，調皮一吐舌頭道：“我總不能讓他白恭喜一趟吧？”
對她來說，暗戀不算戀愛，在一起纔算。
夜司爵動了下脣，忽然想到了自己學習了一個下午的電視劇，乾咳了一聲道：“女人，你在玩火。”
“？？”慕夏的腦袋一串問號，“夜司爵，你沒事吧？”
夜司爵脣邊的笑意一僵，心裏把秦燃風臭罵了一頓。
霸道總裁那一套，不適用於他。
夜司爵索性單手按住慕夏的肩，正要對着她的脣吻下去，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是西西和小北的電話。
他說着，按下手機的免提鍵。
西西的聲音響起：“老大，你在哪？我們查到了，人已經在機場，人太多，不方便說，我們約哪裏見面。”
“那就楓林別墅見吧。”
“是。”
電話掛斷，慕夏聽到西西的聲音，前段日子的彆扭再次涌現。
她跟着夜司爵離開夜氏莊園，坐上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夜司爵，我覺得西西長得挺漂亮的，你覺得呢？”
夜司爵的偶像劇沒白看，聽言轉眸掃了慕夏一眼，問：“喫醋了？”
“……”慕夏一噎，有種心事被看穿的窘迫感。
她故作鎮定，目光看向車窗外，否認道：“誰喫醋了？我只是陳述事實，順便問問你的看法。”
“好吧。”夜司爵也不揭穿慕夏，單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牽住了慕夏的左手。
他輕彎起脣角道：“漂不漂亮我不知道，我這人吧，不看臉。”
慕夏鄙夷地看過去：“是嗎？”
夜司爵一聳肩，道：“不管是不是吧，反正如果不是她，我也發現不了自己對你的感情。”
慕夏錯愕地問：“爲什麼這麼說？”
“你還記得，有段時間我一直沒接你電話嗎？”
慕夏點頭：“記得。”
何止記得，簡直是刻在骨頭裏了。
那段時間她有多煩躁她自己知道，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可能就喜歡上了夜司爵。
夜司爵繼續道：“她說，如果我不清楚我對你的感覺，那就試着一個星期不聯繫你。如果我做得到，那我對你只是朋友，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是喜歡你。後來你也知道了，我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