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你們這裏是深山,按理說,空氣質量應該很好,她又不抽菸,不應該得肺癌纔是。但是您忘了,礦山的過程會導致環境污染,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豆子媽媽以前身體好的時候是不是也在礦山工作?而礦山的工人,是不是很多人在抽菸?”

    豆子爸點點頭:“是……我媳婦以前是在工地做飯的,大夥兒喫完飯就聚在一起抽根菸休息休息。”

    “這就對了。”慕夏道:“豆子媽常年呼吸二手菸和礦山的揚塵,最終導致了肺癌。而且,按理說,這種工程,司徒海應該給你們派發口罩和做日常的體檢纔是,但這些,司徒海不可能會去做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兩個人正聊着,豆子媽醒了。

    “媳婦,你覺得怎麼樣了?”豆子爸連忙走到豆子媽牀邊問。

    豆子媽吸了口氣,覺得那種胸口悶悶的感覺好了很多。

    她如實回答,豆子爸直接膝蓋一彎,朝慕夏跪了下去。

    “慕小姐,慕神醫,謝謝你,真的謝謝!”

    慕夏受不住這麼大的禮,連忙讓夜司爵把人扶起來。

    她開口道:“起碼要五個療程,而且,豆子媽媽最好換個地方住,礦山的污染已經傳到這邊來了,她需要更好的空氣。”

    “我、我馬上就搬家!搬去更深的山裏。”

    慕夏想了想,對夜司爵說:“要不,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回京都吧,我施針加熬製中藥,然後借用羅毅的醫院,給豆子媽媽做放射治療。”

    夜司爵點頭:“可以,一句話的事。”

    “那就這麼辦吧!”慕夏看向兩人,詢問道:“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去京都吧。”

    兩人生怕麻煩慕夏,下意識就要拒絕,在慕夏的再三勸說下,終於感恩戴德地答應下來。

    恰好在這時,中藥和雞湯都好了。

    中藥苦並且有種特殊的澀口感,非常難入口,豆子媽只喝了一口氣就吐了出來,隨後有點畏懼喝那碗中藥。

    豆子爸在一旁又是哄又是勸的,豆子媽終於把中藥全部喝了下去。

    慕夏在旁邊靜靜等着,夜司爵正要問她在等什麼,忽得看見豆子媽劇烈咳嗽起來。

    “咳……”豆子媽用力一咳嗽,一口黑乎乎的黑血就吐了出來。

    慕夏鬆了一口氣,道:“以後多治療幾次,等吐出來的不是黑血的時候,就治療地差不多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夜司爵給她把雞湯端過來了。

    那隻老母雞燉出來的燙又黃又濃稠,慕夏最不喜歡油膩的湯湯水水,擺手就要拒絕:“我還是不喝了吧?”

    夜司爵冷下臉瞪她:“喝。”

    慕夏只覺得自己瞬間理解了豆子媽,哭喪着臉把雞湯都喝了下去。

    夜司爵這才滿意,用指腹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嗯。”慕夏一側頭,看到了臉上掛着姨母笑的豆子爸媽,臉瞬間一紅,岔開話題道:“你們收拾一下行李,我們在外面等你們。”

    她說着,腳步匆匆走出了門。

    夜司爵低眸淺笑,擡腳跟了上去。

    豆子爸媽很快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後面一輛車。

    那輛車的後備箱正好裝了司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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